《乾元集》自序，第一章节选

花一仆

《乾元集》
                ——谨以此诗纪念CC

自序（或一点说明）
一
2011年，时在雪季。门外冷风送寒，而室内炉火送暖。我们小酒送醺，围炉夜话，漫谈历三载成稿的拙作《别无选择》。其写作灵感源于一次到延安的参观。凡到过这个地方的人，大都会想到这样一个**：“危亡”。也会想起民族五千载的数度危亡，却又从无间断地捧起文明的辉煌。什么原因呢？当是民族文化自身的特性与走向暗合了人类社会的必然。或者——我常常想起远古的地质变迁。据说缘于地壳运动，我们这个本承载着海洋的大陆版块受到另一个大陆板块撞击，被迫高高隆起。因为肩负着水脉，所以必须支付河、湖、瀑流。那是一场摧毁，更是一场再生。多么悲壮，每被挤压一次就抬高一次，直到成为喜马拉雅、珠穆朗玛。头顶着冰雪、寒天，再融化了寒冷用无尽的暖意养育河流。于是长江、黄河、雅鲁藏布江一个一个诞生了。这是一个诗意的发现，或者除了诗意的联系还找不出其它的合理性：山峰一样撞击而生的不屈血性与流水一样“利万物而不争”的常性获得了统一，成为中华民族群体性的文化心理结构——我们的先人们，向来安守自我生存的常态并致力将自己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不善外向的征伐和掠夺。而面对危亡，总有那么一股崛起的血性的力量出现，挽大厦于将倾……整个的创作，就是这样的视角。
我为这种血性的力量而着迷。创作，也在探究。爱的力量，对民族，对生我养我的这块土地的深深热爱；一代代传承的天人合一的文化自信，纵蒙磨难也奔赴辉煌的抗争；修行、求真的力量，总有一批居安思危的人，智求清明，慧于达观，挨等必要时，便挺身而出的使命担当……思及于此，又看到似乎每个人都在修行的路上。以道心论，合其光，同其尘，得自然而然，养无限辽阔，修自在真身。若木者，剪枝修叶，迎得花开，秀于林而力避风摧；若水者，尚善，“利万物而不争”；秉于铁，则去其锈、锐其锋，锤打自己而成器……金木水火土，皆有大境界。修身、养性，底蕴与远景，都那么迷人。不是深沉、执着、无怨无悔无倦怠，便无以体会……
这种力量，突出的是爱，以一贯之。有别于亚当、夏娃偷食禁果，不是打开潘多拉盒子，使人们陷入原罪与忏悔的循环往复，东方的爱情故事，以伏羲、女娲为美谈，造就了大好人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仁者，爱人”，从情爱男女，到人间大爱，以情以理，昭然于家国情怀……不是别的，是爱，筑就了中华民族的文明基因。这块土地上，无论怎样的条件下，再艰难，再困苦，人们就是活如草芥之卑微，也坚守着爱的真谛，并造就了感人至深的无数佳话。
这种力量！“居莽原而咆啸\绕田园则潺潺。浪尖碰一下指尖\就有了数不尽的温顺\就悄声说：低于所有，因怀抱秋水\高于所有，因装下天空。视万物为倒影的时候\那最低的不低。采苇草编一顶宽边小草帽\遮一遮唇边送出的清清歌谣。抑不住\情思荡漾。摇着船，拦不住的月亮、星子\是如何纷纷，从高处落下来\远远的，低于我们沉思的鱼儿”（第四章041节）这善为本，真为要，美为韵的如水一样的力量，又有什么能阻挡？
窗外飘着雪花。窗内，飘着的语言也洁净。我们说到罗素“……中国在世界上的衰弱，在很大程度上归于中国人的美德。中国人本质上有一种宽容和友好的态度，他们表现出谦恭有礼，并希望别人礼尚往来。假如中国人选择另一种行为方式，他们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民族。” “他们希望开拓一条更为理想的文明之路。假如中国人不被煽动尚武精神，那他们一定会创造出一种更加灿烂的文明。这种新文明将比我们西方人现在所能创造出的任何文明更令人神往。”他是对的。我们认这一杯小酒。另一杯是汤恩比，以为中国文明可以拯救世界的汤恩比。还有鲁迅的，还有毛泽东，还有现实民族的复兴之路……纷纷扬扬，语言的片断，落进杯中，化了，干净，纯洁。我们干杯，那时，我们成为饮雪的人……

二
《别无选择》第一稿，在醉雪而未尽醉的时候交给了先生。但我惶恐，这样的主题，需要千锤百炼才能较好地表现。即使先生为之作序，也恐怕求得文本的完善，出版时还得修改。我是小心地说出了这种顾虑，在雪中……这是不礼貌的，致使先生序文中，引索慎重，看得出多了不少顾虑。
先生名叫陈超，著名诗人、诗评家、教授、博导，兼任河北省作协副主席。盛名之下，更是进取。论治学之严谨，学术之认真，学识之高远，对人之谦和，在我所识者中，先生为第一人。所作序文，情深意切，文笔间充满情谊与提携之念。但凡所评，中肯、睿智，鞭辟入里，洞彻达观，旁征博引，观点新锐，知识性、针对性、启示性皆鲜活呈现“美的法则”，如他所说，是熟读几遍才下笔的。
交给我时，是在石家庄的微明广场，他正领着儿子漫步黄昏。了解他家庭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智障的儿子是他多么沉重的负担！一次朋友间的小聚，一次写评写序的业余工作，在别人认为是乐事的范畴，对于他而言常常意味着苦累。
我该怎样地感动？但我拙于表达。望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高高的，因主张诗化人生笔耕数载、硕果累累而更显高大的背影，使我深信他的强大并生出感叹。甚至我忘了，有没有在那个夕阳的余辉中说一声谢谢，只相信明天，太阳会更强大。
但是，我错了。这一次相见竟是最后一面。我返回广州（当时我的工作地）并沉浸在文本的再创作之中，浑然忘我，也没及时与先生呼告。没想到突然的，是三年后万圣节的那天，诗友胡茗茗电话告知，陈超先生坠楼身亡。开始不信，怎么也不信，反诘再三，才知道了过程、细节。不得不信时，我哭了。
写到这儿，也依然禁不住泪流。我是最近才完成了诗稿的改写工作。把酒问醺，独酌成哀。无法再告知先生，遵行“美的法则”，那三年不够，我又用了七年；那十五章不够，我又拓展到了二十章……有意识地按先生的指引，重点回归语言，回归平衡感、美感、开拓力的追求。养浩然之气，求山水长情，与语言对话，试图以现代手法，还原诗的本来。最避免的，是气息紊乱、放而不收或收而无功。这样以来，现在形成的文本较当初颇多改动和逾越。此情何堪——无缘再讨教或商榷。唯此心尚算上进，避瑕疵以献世人——是唯一告慰先生处。

                   三

是的，感动与痛心，是每每念及先生的必生之情。痛就痛在诗人本不该如此短寿的，才半百之数便将自己交付永夜。因为，在一定意义上讲，中国的诗歌是养生的学问。
汉字的医用、养生意义前人多有论及。如“时寒可吹，时温可呼， 委曲治病，吹以去风，呼以去热，嘻以去烦，呵以下气，嘘以散滞，呬以解极”（ 陶弘景《养性延命录》）；“以呵字治心气，以呼字治脾气，以呬字治肺气，以嘘字治肝气，以吹字治肾气，以嘻字治胆气”（明太医龚廷贤《寿世保元》）。又传汉字是神的语言，通玄真，系命根，所谓“仓颉造字，神鬼皆哭。”去除迷信因素，其“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的造字方法，注定了学与用极需心神。不得其法，无以养真。且语言自有气血、命理，有潜在的精气神变化，不容有一点不慎。
诗是语言的艺术，更强调语言以爱为本的纯真、和美、奇妙的内在变化。古诗以音乐性、韵脚、格律调理，作用于歌舞，陶冶性情。李白之潇洒，超然、逸然，千百年令人神往。苏轼一生坎坷，但每至写作，均浑然皆忘，《赤壁怀古》等千古名篇都是在最坏的逆境中写成。诗是语言的美妙灵魂。诗人应牢牢抓住，不断丰盈这灵魂的美妙，使之成为一种浩然、达观，充满进取与昂扬之意的人生态度。
至于新诗，特别近三十年以来受西方现代诸流派影响，离传统越来越远；同时译诗的局限性使然，破坏了原诗的音乐性和语言生态……种种因素，引来了诗歌写作与品评上的混乱，也不知在多大程度上造成了多少诗人心灵上的分裂与扭曲。想先生的学术与创作环境，必多有不如意——就是再与自己的审美观念相抵触，也只能从评论的角度去寻找合理性、阐释性，以实现学术的客观。这些，只因彼此在不同的领域忙碌，偶与先生见面也是惴惴于长期游离诗坛之外，多是拿出自己的习作予以请教，很少谈及创作之外的事情。念及此，常常难以释怀。而任何假设均属枉然，逝者安矣，唯愿生者保重。

四

想来，健康主题的介入，拓展了表现空间是一定的，却又是一个挑战。 祈愿成分，更是沉溺，或有不得超然之嫌；或笔力所限，有不逮处，但自己尽力了。得失，留给方家评。只想说的是，改写期间，从佐证的角度写出了另一部长卷《坤元曲》。是和一个从未谋面的诗友对答写成的，取材一个美人的转世或穿越性的爱情故事。佐证形成，也获得了另一个视角，即从男性的视角对《别无选择》进行重新组合，所以形成现在的文本。又因相互映照的需要，不得不易名为《乾元集》。一起出版，全书冠名《乾坤合集》。
没有丝毫对先生的不敬，在我想来，恰恰是对诗歌本身的重视，才是对先生更加的尊敬。

2017年8月于北京


第一章、基因密码之浅灰色抒情：泥孩子（节选）

001
一粒尘在想什么？随了风，也随人
随动物而动的信仰，或美？随了大蓬车、粉红面纱、小轩窗
的一千种魅惑，醒来的尘思尘念，还有被拉起的小身子
炫舞，像以一千种花样离开童稚和懵懂
突然来到青春期学习爱情？这样想时
又是错的，终究不是到年龄里变换年龄
也不是到爱情里失去爱情。即使简单到一个窗口
也是想得到又偏偏失去，想携手
又总被抛弃的一次次

一粒尘在想什么？离开了大地，就不再容身辽阔
不再以无边的安静承载一切响声。失去的
不只信仰、美，还有根，失重的样子，将命运交付飘零
心心念念被扬起，至于大楼阁、小亭台
——人们从大空间采来的小空间，只为了放上金笔画
或柴笔画五花八门的名字。为尘进入尘世的门
都紧闭着。瞧瞧，这冠名尘世的地方
哪儿是尘的家？既已流浪，落到那儿
那儿是家吧！可这也是虚妄的：落在裙摆
等到人家约会，就被轻轻弹去，或支开

一粒尘在想什么?不曾穿越历史赶赴灯火
也不以纷争交付名分。人的历史
再长，也嫌年轻。以大地之名，一尘之古
早于任何的智者之智，神者之神，从来不具美人之美
却一样迷了谁的眼，又让哪个朝代揉出泪水
雨中，落下，一粒拉着一粒并无数小伙伴们
将任何沟壑都填到平坦，重新举起庄稼、身影、路
再让谁谁的小历史一段段通过

一粒尘在想什么？历史总是朝向纷争，而尘总朝向安静
是的，这是大地被分割之后，灰蒙蒙变轻的一粒大地
“回家，回家，回到我安居乐业的地方”
——每一次都说着不要飘浮吧，倘若路、身影
连庄稼都成了无根的飘浮，那人间又去向何处
无数次了，谁又明白这大地的基因
也是如此小小的，一问

002
请接受这一粒微尘吧，如果此时想到他
是个泥孩子，来自风景中央，来自当初他视那片红高粱
或红豆为情感植物，执意通过原野，野野地
通过整个童年的空旷，修一条通往青春的小路
通往爱情

如果此时想到一个泥孩子脸上，尘
的小小骨节在神色间舒张，承载着多么坚硬的月光
以及为谁救起的姓氏：“无法抗拒时
唤我为征尘吧，需要干净时唤我为逸尘
唤我为爱情

或者烟尘、红尘……我是你的小尘世！”也轻
也重，落在衣衫，或裸在肩膀，都不必在乎
一翻身，将自己放进词与词间的古街、小巷
修不修平仄，总找到新走法

不停是温柔，舌尖上哒哒，从心走向心的一程
也远，也近，声音的隐形小马，停在怎样的
耳边，只为唤醒
唤醒爱情

他是个泥孩子，手足无措的泥孩子
如果还没有见到红高粱，就有了高粱红的酝酿
那提前醉了的，是期许，是这粒轻轻送达的腾越之美
——出发吧，谁的花期，都艳在一个旅程的起点
含香

003
容许迟疑，不必怀疑，他在唤醒初恋
因为他已恋了。一粒微尘内含小沧桑、刚与柔
肉与骨，这样小心地扭头、侧目
不要忽视吧，当迷迭花丛、蜡笔红、玻璃小兔
竞相陈列于目录之美，他的一粒，业已悄然起身
以风向为方向，离开故乡，就失去故乡
他是一个泥孩子。千百次回头也只回忆可回
如泼墨绘出的阿佳村：天光疏朗
在棉桃滴翠，金穗低首，和微型小水车
晃动的眺望中，姑娘们的白手帕
包一棒咯咯笑语丢上田埂；小伙子们举着火把
烧开夜色，亮出一条小径找寻柔软的未来
很少人留意他这一粒，他风干了自己
取出的一粒已被更改的命——远方，他
命属远方！他，是个泥孩子

004
拱型的八月，因果子成熟而累弯腰
也笑弯腰的枝条，低垂如亲密
月光自拱顶溜下来，和那个泥孩子一同
猫着腰，到露营地透明
一同移碎步，涉着唐诗里的小河流
照自己的影儿

呃呃，小帐篷透明如期待，散落如日子排序，月光和尘
果子和尘，撩开每一扇纱帘儿，都隐约
有偷窥的眉眼“我的小妖呢？”那极致的媚惑
是存在的，他分明地感觉到这种存在
“我举一杯月光酒的小妖呢？”

“傻瓜！”似乎，能听到这媚惑于密处的声音
于是八月的拱顶上，红皮白瓤，或绿皮红瓤
挨近枝头的栖蝉，或蹲在田间的，都一律叫作小傻瓜了
于是牵住的每一根藤蔓，都能感受重量，都笨笨的
如他

于是将字字写圆，写长。将外皮儿写得结实了又结实
但——啃一下就破了，像爱，通常啃一啃
就破了，就有甜，也香的蕴意，沙沙的，脆脆的
饱饱满满傻瓜式的爱，有太多的余味
悠长。“我举一杯月光酒的小妖呢……”

005
倘若这是一粒璀璨，又该循着谁的心思找到恰当的黎明
并且以通体的燃烧将夜烧出一个小窟窿
让一条路从此展现，铺满激情和金质的光辉
而因为温度，势必相距遥远，徒劳的，永远是相依相偎
的愿望，每近一步都灼疼了所有，但又的确相望相守
纵千般无奈，可不变的是爱

倘若这是一粒夜色，又该以多浓，多深的宁静
装下谁谁梦里的事物？那时蝉儿睡了，蛙鸣悠远
整个世界都暂停了躁动，只让梦想的小脚丫
可以尽情裸露。而抬起来无声，落下去无声，也无形
……这一粒夜色，不会出现梦中却又分明的
与一切息息相关。谁又曾留意呢

谁又知道？倘若隐藏了自己，而使得时光鲜亮
早晨十点钟的习惯性，将自己去除，光洁那粒咖啡豆
让更加光洁的手指碾磨着，更细，更浓
更抖擞的爱，适合红唇慢品，然后语言加糖
说，向谁说，甜甜的邀约，更甜的挑逗
都愈加无关，谁留意放下咖啡豆就转身而去的一粒尘影

谁曾留意——倘若这是一粒沉思，思想的自由
那，所有画地为牢的名字都日见残旧
只有尘还活泼，不注册、不签证
掌心里攥紧自己的小国度，封自己为王
贬自己为仆，起与伏，都自己做主，是否，是否

006
得不到的，再近也是远方
而易得或已得的，远方也是近处
只有尘不被得到，不远，也不近自在游动

不远，也不近，当蛙鸣伸展声音的长度
并根须毛茸茸的小触角越过诗句，也伸到尘身
打造紫，或红的微微茂盛
……便承认了，承认湿过，情与思
多少次都湿入宁静，却不叫泥
不被踩踏就不叫泥，一粒尘的深度

以新鲜的浆汁养育绿色，庄稼们的授粉季
第一个孕期，时光饱满，脸蛋红朴朴的清晨和夏季
……然后，尘的无辜，是哪一阵风吹
甚至一株小草摇头，也被远远摇离
支付了养育，就流浪成瘦

沙漠的杨

洋洋洒洒.大架构

沙漠的杨

学习.问好双节!

翠儿

读了前序，对这首长卷的由来，有了更具象的认识，感概兄对诗歌的执着与热爱。诗的语言，有时候更像诗人的痛与泪，魂魄与血液，她们以诗歌的形式流淌着，奔涌着，痛着，爱着，至死方休。庆幸诗歌的途中遇到花仆诗兄。只是，希望兄在工作，写字之余也不要忘记让这么可爱的自己开心。祝福兄中秋快乐！笔健文丰！！

花一仆

沙漠的杨 发表于 2017-9-29 14:18
洋洋洒洒.大架构

是很长，很长。这只是第一章节选。问候双节

花一仆

沙漠的杨 发表于 2017-9-29 14:19
学习.问好双节!

谢谢，更加祝福你

花一仆

翠儿 发表于 2017-9-29 14:39
读了前序，对这首长卷的由来，有了更具象的认识，感概兄对诗歌的执着与热爱。诗的语言，有时候更像诗人的痛 ...

不同地方，不同舞场，长卷的改写，从来是重要的心思。六六见证了一部分；小月是最初的见证者，还有更多的诗友见证了，系统性梳理用了两年时间：好不好放一边，我是认真的。如六言，对诗的热爱，或者一种执着的精神偏向，已经深入骨血。这是没法改变的。你也如是，因诗而更美好，也会更幸运。
祝福着，眼下，祝福仲秋佳节……

天衣

又是错的，终究不是到年龄里变换年龄
也不是到爱情里失去爱情。即使简单到一个窗口
也是想得到又偏偏失去，想携手
又总被抛弃的一次次
，，，，，细腻又传神，很深情的。

哪儿是尘的家？既已流浪，落到那儿
那儿是家吧！可这也是虚妄的：落在裙摆
等到人家约会，就被轻轻弹去，或支开
，，，，，，，虚实之间的交挫，跳出与进入融洽在一起，总是这么的灵动。

天衣

大制作大构建，写法辽阔深远，视野宽广，在从容不迫间，读出了文字的深入与灵动，很漂亮的一组！学习中。问好老师。

小妖精

语言很迷人，语感很好，小妖学习问候兄长。。。。

花一仆

天衣 发表于 2017-9-29 20:25
又是错的，终究不是到年龄里变换年龄
也不是到爱情里失去爱情。即使简单到一个窗口
也是想得到又偏偏失去 ...

天衣姑娘读得认真，赞！也不吝溢美，反使我沉思。诗无达境，都在求索。多交流

花一仆

天衣 发表于 2017-9-29 20:27
大制作大构建，写法辽阔深远，视野宽广，在从容不迫间，读出了文字的深入与灵动，很漂亮的一组！学习中。问 ...

老师不敢当，大家都同学。十一快乐。以祖国的名义祝福你

花一仆

小妖精 发表于 2017-9-29 21:39
语言很迷人，语感很好，小妖学习问候兄长。。。。

嗯，我妹儿说怎样就怎样，有意见也直言，我爱听。还以祖国的名义，祝福小妹儿健康成长

小妖精

花一仆 发表于 2017-10-1 09:20
嗯，我妹儿说怎样就怎样，有意见也直言，我爱听。还以祖国的名义，祝福小妹儿健康成长

年底出版吗

一闻

大手笔，值得好好学习，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