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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马非马 于 2015-8-24 17:59 编辑
NO.1 【兰花指】 文/小月宛初 偶尔,我也会在深夜,绿一下 与露水做知己。与风的足音,在柳梢上 小憩,或吟哦平仄
在你的左手边,捻兰花指 数你的静,你的缓慢,波纹 数你的痛,你梳理长发时 漏下的水声。数你作为美人,提着自己 在清凉中,逐诗
浅说:第一次读小月,便被这样干净的文字打动了。一个小女子之温婉,之小情致可于文字间一一寻得,或是俏皮,或是喜怒。个人很是喜欢这样的小情怀,因为凡尘俗世之事让我们越来越隐忍,也越来越背离自己。而小月的文字里,有股子洒脱劲儿,娓娓而来的是将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呈现给读者。在内心和外在的侨联中,这个度把握的很好,以一种独立的姿态,内化外物。
偶然想起孟子一话: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 鄙人笑而不答了,与小月相交甚浅,故只能浅说一两句了。此前,于某贴中,交谈过两三语。犹感作者之敏感,之单纯,之善良,如此便显其灵性了,亦显其风格一二。
前面的,都是题外话了。再回到诗本身来看。
这是一首好作品,无疑了。我每读一个句子,都似在打开一扇门,而门背后总是惊喜不断。“偶尔,我也会在深夜,绿一下”,大抵是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才能写出如此俏皮的句子吧。整首通读下来,就像与作者做了一次促膝长谈,而至于谈了什么内容,就记不清了。让我想起王绩的几句诗: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
诚然,我是不想谈论这首作品的手法与技巧的。因为,如此灵性的文字,是任何手法与技巧难与之相较的。
史铁生说,从心里流出来的东西,必然会流回心里去。于作者,于作品,再于读者,三者间来回的一些契合,便如血液般了,温热且真诚。作品尾段的文字是直指人心的,作者不动声色便将我们拉进去了,这扇门的背后是一间开满鲜花的房。
“在你的左手边,捻兰花指 数你的静,你的缓慢,波纹 数你的痛,你梳理长发时 漏下的水声。数你作为美人,提着自己 在清凉中,逐诗” 如此表述,轻盈的像一只猫,快速而敏捷,云淡风轻又深入骨髓。这样的文风,亦是无需再试着去深刻了,让文字自然的从心里淌出来,便是十分惹人怜爱了。
问好小月。 作诗,就好比是剥开橘子的皮,而你正是一株挂满橘子的树。
NO.2 【母亲的一生】 文/梦里落花
吵闹过后的呢喃 如一只燕子的私语 母亲是千年的媳妇.刚熬成婆 便走出了家门 那些她亲手缝制的猪棚,黄连棚 她亲手剪裁和丈量的土地 也便远她而去.在异乡,她也会绣故乡的云朵 甚至摇篮曲和十五的月亮 她将儿女们的思念绣成眼泪 一任白发飘洋过海
浅说:这是鄙人阅读完落花所有作品后,较为出彩的一首,当然落花的水平不止于此。《父亲,我记得你的精神》这一组诗歌亦是不错的,可圈可点之处不胜枚举。《你砸掉自己的乌纱帽》可视为落花的尝试未尝不可,语言的口语化,读来倒也是别有情致,但少了一些思辨于其间,使得该作品折分不少。当然,这样的尝试旨在突破,亦或是情感爆发所致。《你砸掉自己的乌沙帽》若是个开始,当是不错的,可点赞。
我们再回到《母亲的一生》,来看。此时,落花的心境倒是与我略有契合了。无论我们走了多远的路,回过头来,身后只有至亲与诗歌。
(我们)吵闹过后的呢喃/如一只燕子的私语。这里省略了主语,使得文本更加开阔,延伸意义也就更深了。除了我们,在适宜的语境下,亦可以是你们、他们,诸如。这样阅读起来就更加宽泛了。自然,相较于小月,落花在写作上就显得老练了。
说一个比喻 ”母亲是千年的媳妇.刚熬成婆“ 比喻自身是没有问题的,是这个切入的角度奇特,但又不失温情。若是要更深层次的挖掘文本背后的情感,可深入浅出,可举重若轻。按照相同的路往回走,像佛洛依德在《梦的解析》中,那样大篇幅的分析,创作与情感、思维的联系,亦是好事。但鄙人就才疏学浅了,只能往浅了说。若要往深了去,恐还需时日,把这首作品往更深里读。
中间几句,描写甚佳。“那些她亲手缝制的猪棚,黄连棚/她亲手剪裁和丈量的土地/也便远她而去.在异乡,她也会绣故乡的云朵/甚至摇篮曲和十五的月亮”这样的句子,便是走心了,看似往出世去,实则打入世来。
稍有不妥之处,恐在结尾了。隐忍不佳,但亦可视为情至深处的爆破。哦,好吧,再多说两句。此首作品,节奏是否太快了些呢,其间行文略显仓促。用一次“吵闹”引出“母亲”,而后又对母亲这一形象做了诸多刻画,甚是不错,而往后呢似乎欠缺了。就好比是吃苹果,其中细致描写苹果的形状、色泽、滋味,但是吃完苹果后,核去了哪里?我们无从得知。
问好,落花。
NO.3
【走进秋天】
文/百草园
走进秋天,你一定要笑
你一定要把每一棵草都看作是你的亲人
遇到果子,谷穗,还有静卧路边的野花
你就喊他孩子,或者心肝宝贝
蝉在枝头高唱就让她尽情地唱吧
只是,当一只花喜鹊飞过玉米田的时候
你一定要张开两臂,这样
秋天就是你的了
浅说:这首作品是那日于山城子先生的帖子中偶然翻得,便是入了眼,久久不能忘。而山城子先生对待诗歌,在北诗,算是长者了。这里一并谢过山城子先生与百草园先生,感谢好诗。习惯于,大动刀斧之前,闲说两句。抱歉。
好花不常开,好诗不常在。遇见心仪的作品难免多读了几遍。这首小诗,构思精巧,牵一发而全身动。正所谓:恒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相至。作者对主体的构建,安排妥当,这是非常好的。
其实,读第一遍的时候,就有观电影之感。不得不承认,这首作品画面感极强。而其间描写,自然而出,毫无炫技之嫌。 “遇到果子,谷穗,还有静卧路边的野花/你就喊他孩子,或者心肝宝贝” 此两句可视为情感的爆破,就像快速流动的水冲到石头上,就像秋天一到所有的树叶子落下来。
说来也怪,以前读诗的时候,遇见“亲爱的”、“心肝宝贝”之类的词语多少有些抵触情绪,而此首作品通读下来,竟然毫无违和感,不得不为作者所折服。这大抵与心境,与年龄有关吧。
前些日子读到这样子一句话:艺术家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生产力发展水平,价值取向系统,风俗民情必然影响着艺术家的心灵,制约着艺术家的想象。照这样说来,鄙人倒是有些羡慕作者的生活环境了,就像陶渊明所指的世外桃源。
作者只是选用些常规的意象,而使得作品出彩,厉害,恐是近心源了。我们啃骨头,总是把肉吃了,而骨头却被扔一边。今儿,鄙人就挑骨头说说,当然骨头亦是有营养的东西。就挑两个人称代词说说吧,“你就喊他孩子”,’’蝉在枝头高唱就让她尽情地唱吧“,其中”他“与”她“,不甚中意。自然我是撇开拟人手法不谈的,类似作者这样的状态,恐对于技法只消相视一笑便可了,无需用其妆点。”他“与”她“的使用,便是将文本固定了下来,降低了一定的可读性。若是”它“,即可指人,亦可指物,这样文本是否更加宽泛了呢。当然,这只是个见。
“你一定要张开两臂,这样/秋天就是你的了” 这样的结尾,近了禅味,妙哉,妙哉。
问好,百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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