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后可查看更多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姚启龙诗选 姚启龙、90后,甘肃通渭人,现居鸡西,擅长书法篆刻,安徽青年作家联合会委员会委员,合肥莫逆文化签约作家,文字见于《山东诗人》《雪花》《天涯诗刊》《中国文学》等20余家纯文学刊物,作品被选入多种选本,著有诗集《疼痛》(合著》、《青春是一阵疼痛的风》。 疼痛 今夜,我真的 真的不在乎 寒风凛冽、阴晴圆缺、甚至人类 我只想写一首关于自己的诗 有血有肉的诗,我要 以血液做墨 以胫骨当笔 以灵魂为背景 写下我的疼痛 亲爱的,你要知道 其实,并不是 并不是 世间所有的疼痛都是那么锥心 那样刺骨。今夜 就允许我借诗的名义 写尽人间的 悲 痛 别 离 在路上 我不得不笑着 掉下眼泪 2015年1月1日午夜 那块高粱地 那块高粱地,以前不种高粱 后来父亲开始在那块地里种起了高粱 爷爷走了快有六个年头了 这六年里,父亲每年都在那块地里种着高粱 因为这六年里,爷爷一直沉睡在那块地底下。 每当秋天熟透了的时候,那块地里 火红火红的一大片,黄昏里,仿佛与天相连 有一天父亲告诉我 爷爷生前最爱高粱红透了的样子 父亲还告诉我,爷爷是吃高粱面、喝高粱酒长大的。 我摸着一棵棵瘦瘦的高粱 仿佛一下子触摸到了爷爷的骨头 不能再瘦了!我不敢攥的太紧,生怕捏碎 可我又舍不得松手 更舍不得离开,那片高粱地 2014年秋天 归谁所有 整个冬天,父亲都在忙前忙后 收拾秋后的残局 父亲总担心有一天大雪封闭家门 没有烧炕的东西 其实,父亲多扫一些残枝枯叶 在冬天,我们就多一份温暖 这一点,父亲很像秋天在田地里的灰鼠 只不过区别在于 灰鼠贮藏的是冬天里的食物而已 乡下的大多数田间地头 无法行走车子 父亲扫完的落叶,只能靠父亲 用扁担一趟又一趟的挑到家里 很多时候,我也会帮父亲挑扁担 在路上,我一直跟在父亲的后面 看着被扁担压弯的父亲 我的心 痛了很久,而这疼痛 像一把刀捅在我的心上 远远痛过挑起扁担后磨破肩膀的疼痛 几十年的光阴 犹如睡梦一场 梦醒了,父亲却老了 只是父亲的扁担,从未老过 这辈子,或许只有扁担 才归父亲所有 2014年1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