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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来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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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杜甫《小寒食舟中作》

寒食节。先生的牙讼搬不走岸边的流亡。

腮须如塌陷的翅翼，暗藏尖啸的词工。江湖退隐在身体里。

铁布衫，飘飘何所依？霜落其上鸦吐一洼病月。

——雪还下。

头上鹖冠做旧了唐京以南的风雅。

龟年落草为蚤。丝竹是赶街的拐杖，牵行盲人的夜长

弓背为引觞自流的沙漏，短斤了心肠。

其时于舟上。湘水探身读破老树的皮相，摘采骨髓中凝霜的薇

簪之于女神的丰胸。一江春水涌流。哗然。

咸鱼翻身在午夜。

孤舟泛远了旧望。长安之吠咬碎一枚蛋黄。

钟鼓下葬了寒衣中的钝箫。

荒草长在谏词上，摇曳一匹老事的瘦驴

颠簸在农历上。

光阴不远矣。手指翻不开鸥声中的旧闻。

锈水洞穿了提词人的仓房，蔓延天下的火焰

而不熄。

可是先生不急。不语。不吞。老花的眼中跑过了

隐橘。他用颤抖的手，取出内心的土

种下北望的方向。

年年

燕去分行。筑巢国是中。

2014、10、23

顾懿初

种下北望的方向。
年年
燕去分行。筑巢国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