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后的少女

严观

隔了三层，画布、玻璃，
与画家本人。
不看你时，与你无关，
看着你时，与你无关。

苍白、娇弱、胆怯。
也许初中，兴许高中，
大学？也许失学，缺营养，
即将奔赴流水线？或者
裸聊，发廊，桑拿按摩？

社会，引导，
爱，和一个完整
富裕的家庭，对你多么重要，
你的走向，即是藤蔓，
又是种子。知性丽人
或是哀伤的中年妇人？

排除万难地获取知识，
永远保持学习的锐力，
打磨你的心性，冷峻，
温柔，任何时刻展露微笑，
你的魅力将来自于自尊。

妹妹，你的脆弱与我，
与我们所有观者有了关联。
把那个捕捉你神韵的画家
拎出来，他为什么作画，
他为什么让我们的心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