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像是在赶一个场（外一首）

特父

春天，就像是在赶一个场（外一首）

文/特父


赶的就是那份热闹的阳光
那些芽，那些花，争先恐后往外窜
抢早，抢鲜，好像都想抢个什么好价钱

寒潮有点儿像城管
一来，芽儿、花儿就躲了起来
哪里有松懈，筐筐担担就在哪里冒了出来

场，是一个赶起来的习惯
一四七，三六九，草木们早已约定成俗
城管来与不来，躲躲藏藏都得赶


那个卖菜的老太


几十斤的菜筐就摆在面前
一头银发，蜡黄的脸绷出几条微笑的皱纹
一双眼睛仍闪烁着智慧
她说她没来得及吃早饭
顺手点燃一支烟，望着眼前并没发言的城管

邻摊的老汉像是旁白
“她都八十岁了。几个娃儿都是老板
“她卖菜，就是找个乐......”

“娃娃多了，有老板也有邱二”
老太太并不多言。眼睛瞄着城管
吧着嘴上的烟，就像在补早饭

“您真是劲蹦，这几十斤的菜
“我都背不了这么远
“把当道的这筐靠边，快
“我们也不易，新来的组长很严”

那个卖菜的老太
微笑着，吧着烟，把菜筐移到身边
瞅瞅眼前的城管，瞅瞅邻摊的老汉
蹲下，继续吧嘴上的烟
捂着怀里的红皮包
就像捂着无比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