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江

于波心

嘉陵江

江边打太极的老叟
寒冷几乎将他冻成一尊冰雕。
只见他左手
顺水缓缓推出一叶扁舟
右手分开野马的鬃毛。
其实孤舟是乌有之物。野马
也是想象中的壮怀激烈。
它的仰空长啸
是江畔赤壁坦荡，料峭生风。
一只鸟巢
高悬孤危之苦胆
大江是匹安静的野马
锁上了暴燥的蹄子。

我奇怪植物也有攀比之心
芭茅效颦芦苇，比起满头新雪
它略逊一筹。
它们是汀州的陈旧主人
消磨着旧时光
而鹭鸶，白鹳，只负责浮光掠影
或者惊鸿一蹩。
现在，它们疏于诗意，萧瑟山水
一直没有呈现。

现身的几只野鸭，像墨汁
被我不小心溅落
弄脏了一副好画，一江清流就此被辜负。
我有些沮丧——
浓雾像眼疾。中年混沌，龌龊
容易生出错觉。
作一个精彩看官多好
嗑瓜子，品茗，人一走茶就凉
曲一终人就散。

2021.1.11

山涧水

奇妙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