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青瓦

陈建正

  红砖青瓦

        文/陈建正

红砖青瓦，绿杨林
没有山，但有高楼
门前是河，是平静的
流近我的小河
河岸的芦苇如白发一样
让我彻夜不安地疯长
炊烟于每个晨昏升入空中
把我从两居室的家赶出赶进
现在是春天，门前黄黄菜花地
肯定会有大鸡领来小鸡
那个弓着腰的老女人
肯定独坐在门槛上
双手向前张开
而其中一只小鸡，早已变成
一只大鸟，远飞他乡
她锁起眉头，此时最能解她病的
就是扛起锄头，挂上竹篮
蹲进田头，在红日照耀下
拨弄出麦子淘气的笑脸
而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有抽出空偷偷地去想
想久了，就爬上二十层高楼
看圆月何时从东方升起
淌下一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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