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所有因我生的诗》外三首

李京涛 · 发表于 2013-12-19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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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下所有因我生的诗》外三首
文：李京涛

《在锅里》

说一段往事，在记忆里奔跑，烧几牒小菜
加些谎言中和时间的味道，我坐在窗前
我无意倾听窗前的雨，无意看她
也无心想象她的过去，她弯腰去拾一枚落叶，

你不止一次怀疑我的情绪，怀疑我的双手
以及胸前的马群……你买菜在灶台上切，
我切着生活:不怕切到手指吗，
你往食物里放盐

月光汹涌，群山起伏，在我只剩下背影的时候，
你往生活投放落叶，玻璃和糖
一勺，两勺……

《斩断》

我仅仅是看不清她的脸庞，我拿出
手里的刀，你的心，是某个时代的软体
蠕动，变异，你的先生，他说他想要的爱
不是经济学，不是三点式，甚至不是你……

嘘，夜深了，雾沉落山底，风缓缓流转，
我们在楼下摆摊，贩卖骄傲的文字和
支离破碎的人格“是吗，我离经叛道了吗”
阳光啊，不分昼夜，

我匍匐在地，几个叛乱的文字，
化做了山水和比翼的鸟儿，月光
被我收入囊中，“我的玻璃心”这里太柔，
我又不是女孩，应该拔剑，斩这行诗……

《也许我可以》
——也许真的可以遗忘一切
，
我真的可以变成我不喜欢的东西，比如
那张椅子，在深秋里摇晃，我不喜欢诗太短，
比一生还短，我要玩泥巴，变成小孩，

我要每一个秋天和每一个傍晚，我贪心了一点
我荒诞，我错，我伸出了手，摸摸天和夜的蓝，
最美和最脆弱的你，在我面前，

这是梦话吗，因此诗是把小刀，
是记忆的窗口，是你手上的布
“是，妈”我很少在诗里提起你，
对不起……

《我咽下所有因我而生的诗》

回到你曾说过的地方，就卸下
一份承担，你曾说起的人，站在风中
雨像轮盘旋转着“讨生活嘛哪那么容易”
报纸，油条，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他都做过
我又有什么错呢，我只想找
一个地方在冬天到来之前，心如止水

或者热血澎湃，我又不是高山
攀登还是很容易的，你站在我身后，阳光四散了
夜爬上窗户，一支笔滚下楼梯
留下一地的字，被行人踩踏

如果可以，我想做一只猫，等你老了
牙齿掉光，而我的高傲也让你忍无可忍
那时候我会改个俄罗斯名，叫“李斯基”
在落叶枯黄的秋天，我会咽下所有因我而生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