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马甲】@【青】倾妩、@【绿】哨子

简枫 · 发表于 2018-9-14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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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简枫于 2018-9-17 09:13 编辑

哨音悠扬：

一：在纸上，虚构一场盛大的雪

要有一个某人甘愿担当主角。要有季后分明的北方，一座城做背景
一场大雪覆盖了全部的章节，遇见或者离散。或者那些隐而不发
要有忧伤生长在暗处。丛生的苔花，遮掩不住爱与被爱

这时铺展一页素白，大雪有力透纸背的锋利。像蓄谋已久的事情终于来临
要有三五看客或唏嘘不已或捶胸顿足。故事里的事，说了真的也没人信
说这不是真的，却有人泪湿青衫。要有辨析是非的能力，要有漩涡将高潮部分搅起

要有风雪夜归人。要有红泥小火炉。要有不饮自醉的人
将自家的悲喜与故事混为一谈。她们脸颊嫣红，一派胡言乱语
误入自我营造的藕花深处，仿佛一生的爱情倒映在酒里

某人你好。你那里下不下雪都不打紧，我让大雪终年不散
要有太阳晒上瓦脊，去年的瓦松花干巴巴的贴紧瓦片的缝隙
要有屋檐滴水，仿佛春风早早的吹绿了心中的江南岸

在纸上，好画好写好矫情。一场盛大的雪，说来就来，不用任何铺设
要有随时叫停的勇气，要有依依不舍的柔情。要有泪水洇开悲伤
要有怀念贯穿始终，要有某个时刻将某人安插在事件中的智慧

好了，这就是一场大雪来临之前的所有。我去看看仓房的坚果和蘑菇
要来就来吧。我做好了被白纸划伤的准备，这有什么好犹疑的
雪花大如席，我和我的小兽有倔强倨傲的心意，这才是真的

二：这么多年了，我们依然隔着浩荡的水流

我要和你说说此秋，岸边的红蓼花
低飞的蜻蜓，翅尖上闪烁的虹霓，那些翅子
在我的头顶盘旋了好多年

更多的时候，我无法安耐住不安的心
爱过的人们，一个都不曾忘却
后来我不间断的爱上，蓝白的搭配青草的香

夜来香在窗外有让人窒息的芬芳
一个人的苍老从沉湎往事开始，比如此刻
收拾旧衣，翻阅书信，回想他们的名字

某一天我想起某个人，他的眉眼和他的笑容
他的名字，我一时想不起。后来他又说了一遍
恍如隔世的那个名字，我一遍遍的用手指写

白露过后，人心安稳。草尖上的水珠冰凉
我想起多年前的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时光早已无重数
等天气再凉一些，我会再想起某人

为他写日日新鲜的小诗，为他安置故事和结局
我的心像个小园子，只够栽种几畦青菜萝卜
有时候也像星星的夜空，无边无际的烟波浩渺

你那里还好吗？此秋，惟愿同安
黄栾花盛放，寂寞而热烈。白露过后
花事已了

三：看客

你这秋天里的看客，我不点你的名字
你旁若无人的扯一把狗尾巴草，打着口哨
旁边的虎尾草狼尾草听得出了神
地里拿着把戳找谷穗的女人，望着你的背影
有时候被爱上了，却情不知所起更惊讶于一往情深

在秋天，云朵也有奇怪的状态
所谓花事也不是三五天就能了了的
再回到你身上来，我赞同你在秋天里恋爱
爱的结果咱不去问，先恋一把试试
恋上谁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是否还有情趣

人生过半，还有不熄灭的火苗
固执的烘烤着你的潮湿，和那些挫败
你像个少年，有一颗干净的心
你爱广袤的人间，爱植物爱动物爱人
我想象着当你老了，满目慈爱炉火旁打盹

秋檐滴雨，寒词瘦字。你又去了哪里？
当我说某人，秋风柔软，徒添念想起又落

四：依稀

依稀你小，依稀你老。依稀你青春正年少
要有多少个你才能走完这长旅。幸好有长短句
幸好遇见你

一痕阶前草无情，回望云千里
金杯绿蚁空留，更何况柔灯软帐
似水浮花，秋窗依稀雨急

依稀推门，依稀远离
依稀西风吹梦醒，落花惊。笑语相迎
依稀依稀，总有轻愁凌空

依稀如钟，敲了黄昏那绿那红

五：痴年纪

我与某，是命
某在花间端然落座，他是蝶，我便唤梁兄
痴痴小儿女，逃不脱命里事

便去诗歌里寻他，千百度
十年生死，白了青丝三千丈的长
我与某，也只是在一首诗的空间里言欢
不把酒

那时群山染金，溪流瘦弱
我甚至认不出某，但这并不妨碍
念念不忘，因为痴，然后

六：我学会了@的几个：

@红井天你是某人

就别再狡辩了，所幸承认了吧
那天你借着月光，在南北走向的大街上徘徊
街灯通明，秋风吹起你的长风衣

秋天走不了，秋天的果子和花朵
都还不够数，倭瓜的谎花依旧是一桩悬案
我倒是愿意你打破砂锅问到底

某人的某，多么具有歧义
冒名的某，缄口的某，一道帷幕遮掩了某
其实某在我心里，从未远离

春上我看见小萝迎着光亮
五月我看见小槐开着白花，那芬芳
还有红枫还有绿萝，还有紫微微的清晨

某人在，在所有人不在的地方在

九：回廊外，有秋光

@偏安

不安。曲终人散又如何
我终于没有遇见你，模糊的眼神
白露白露，再大的水，也无法重现蒹葭苍苍

浣纱人老了容颜，涟漪小
小到掌心里摇来晃去的那一滴，无他
那时裙裾飞扬，那时菡萏亭亭

此后，皆为余生
一个不贪心的人，一小片屋宇也能生儿育女
也能爱一辈子。永安

@朗夜

越是消逝的夜晚，越是惹人怀念
为那夜画上星星的飞檐，画上深蓝和大月
沾上一点素白画忧伤，就画在月亮地上

每一个夜晚，都是普通而庸常的
乡下的鸡鸣狗吠，小儿女蹬被子尿床
呻吟和撒泼。此刻的夜晚，幸福得虚无空荡

那就推窗，千里外的素光与谁同
或者入梦，今宵酒醒天上两个月亮
星星重叠着星星，此夜安好以为记，好梦

@回廊外，有秋光

下过几场雨，掉了几片叶，便是秋光盛大了
又想起了故乡的小河，这些年陆续离世的亲人
开始莫名的感伤，继而哭的抽噎

不过是废墟上的飞燕草矢车菊凋敝了
不过是一段故事兵来将挡，十八般武艺用尽了
要有一滴露映照的八九十枝花

心上的秋在离人捎来的短笺里
欲说还休，八百里快马都是他乡消息
秋光中的稗子也想低下卑微的头，它不能够

风穿过回廊，没有带走半点喜忧
大地上依旧，那个不合时宜的人躲在角落里
画雪花。枫叶刚刚红透五裂的掌

此为剧终，各自安。

十：哨音

突然而至的坍塌，让校园毁于一旦
或许不仅仅是某一座校园，还有城市山峦和别的
在流离失所的前夜，很多人簇拥在一起
唱着离歌

一个吹哨子的女人站在废墟上
她看上去那么高大壮美，长发飞扬。她很美
离歌悠扬，竖笛板胡长号吉他，埙
有时候，面对别离总是不忍

有人说起了伤感的话
有人送了小礼物，蜻蜓的胸针，蝴蝶的发卡
谁料此后天南地北，老雁寒暑
地上的一枚哨子被人捡了去

关于孤独关于唯一
关于哨子或者姐姐，人生充满歧义
而一座城一个校园，某件事的结局
都那么似是而非

十一：最后一个帖子，给你

@ 画

有点发呆。秋水凉
葫芦架上的小东西，还没褪去绒毛
我沉浸于自己的寂寥
默不作声
有时候，我偷着笑出声
小鸡画竹叶，小马画月牙
你是枫叶还是梅花
谁在画你

@ 空

整个下午，没有打紧事
削铅笔，在白纸上写满昵称
哪一个都爱不释手
手边上的身份证，写着某某某
到底谁是谁的真身
谁又是马甲
天空没有云彩，空空如也
这深蓝

@ 荡

昨天，我好好看了看小城
有风吹响了枝头的叶
多好看的日子，连秋叶都有清晰的纹理
我想捡起一粒石子
将那一汪大水打乱，荡啊荡

遇见谁，实难料
何况我打着口哨，看上去毫不在意
人间，擦肩。然后而过
各自荡向天边

@ 后

我想从身后喊你
要不你，喊一回我。那惊喜
足以回味到礼拜七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你也不拦我

各自走开是必然的
某一个有荫凉的小径，有几片叶子
落上肩胛，我忽然回头
仿佛有人喊，嗨哨子

十二：我只佩戴一枚哨子（与红颜唱和的几个）

第一天

我要重新将记忆揉碎了，和上晚秋的霜露
每一个碎片都有新鲜的印痕，来了就好遇见更好
如果事与愿违，擦肩也好

秋色一寸寸的抬高了我的海岸和山峦
我的清晨正午黄昏，忽然都不一样了
我的体内豢养了一个陌生的小兽，和我朝夕相伴

她与我在暮色苍茫里合二为一
而我，一个饱含忧伤的女人佩戴一枚哨子
在广阔的操场上，吹起暮歌

第二天

有人走过，在我不远的地方停留
他或者她，惊诧于一个女人的胆大妄为
哨声悠扬，哨声清脆，哨声里我们各奔东西

有人坐在我的近旁，对一枚哨子产生歧义
操场上人声熙攘，废墟上走着帅气的设计师
听说这里有些事情，要拔地而起

一些孩子赤裸着稚嫩的小手
在角落里扒啊扒，满心欢喜的四散着走开
盛大的太阳照耀着尘世，和这个角落

第三天

无非是旅程。渐次到来的人
故事，情节，高潮。我们打开自己的心
都是一些细小的局部，却足以认真的活下去

你叫红颜，我叫哨子
我想起遥远的山村里，我的姐妹们
她们叫芬，叫兰，叫淑芝或者桂琴

不知一别经年，她们长大了没
可有人愿意娶了面庞黝黑长满雀斑的她
昨夜有梦，重回故里，我们变小了

山河泛着新鲜的绿，我们
也有好看的脸，耳后的细绒毛明亮清澈
一小片雏菊，嚣张的香香的

第四天

别让我不小心睡着了，我怕此去太久长
别让我更久长的记住你，我拥挤的内心长满了人间草木
你是苍耳最好，你是荆棘也好。当秋风灌满衣袖
跟我走吧。别让我觉得人生太美

别让我在哨声中醒来，我怕相聚太短
别让我忘记你，别让我丢了你，别让名字模糊了脸
你是一个修辞，你是一个动词，你是我衣襟上绚烂的落花
跟我走吧。原来沉醉还有更多的意义

第五天

太多的习题，无解
我只是那个被罚站的，面壁靠墙，屏息凝视
老师啊，我爱你衣兜上钢笔的闪亮
我爱你拳踢脚打不知悔改的那个男生
旧信笺无从辨认，旧同学面目全非，我的老师啊
你是朗读者，我是倾听者
都淹没了，作业本，日记薄，暗送的秋波
此后，如若我疼痛流血，就抓一把废墟上泥土
如若我泪湿眼眸，就捡起地上的哨子
一遍遍唤醒我，拎起来，用粉笔点额头
那么多装睡的人，有病的人

倾世妩媚

@初覆额

你说爱我，浅浅的紫色花冠
青嫩的时光漾起一波一波的浪
那时你那么好。白衫子啊青草香

@始展眉

后来我们，尝尽人间的好
画眉，对镜，相拥
又相离。愿君亦有相思意
自由青丝到白头

@不道远

大雨，带着刀锋
我结蓑衣系草履冲进——
十里长亭，飘摇
我想你，这不是真的
你走后，相思郁结
这也不是真的

@长风沙

浪静风平，终无趣
青丝挽成发髻，被风弄乱了
刚刚好
晚归的人啊
我要你记得，垂杨系过你的马
而你是我俯首低眉的
羞于启齿

@彻夜飞翔（附加题）

墨色的羽毛沾满了露
涂抹额头肩胛，那些正预备起飞的
轻灵而诡异

只来得及一声呻吟
人间的九月，隐匿了那么多小豆荚
紧绷的忍不住的，要炸裂开

夜色粘稠，这深蓝的海
小帆船紧贴着海面，纹丝不动
那些星子在一个人的心里悄悄地闪

此刻，又梦见了
高处的海连着云端，飞上了星星的住所
没有片刻的停歇，也不安生

需要排除一切暗礁
隐蔽的角落，蛰伏的恶魔
那些积蓄了一生的飞翔，毁于最终的

梦醒时分，秋风过处，清凉意
了了无痕，碎了一地

@白裙子

她又穿了一条白裙子
阔檐草帽遮蔽了她的眼睛
世界忽然明晃晃的亮
那些青色的嫩绿的，哪去了

她的白裙子沾染了草末子
花汁水，泥点子，和莫名的污浊
她记不得哪一年在哪里，看上的
一条普通的白色的棉布连衣裙

她很少穿，觉得心意不配
尘世的金子越发稀薄，她也老了
一件压箱底的旧衣服，反倒好
她抚摸裙衫上的一点污渍，恍惚

@染青

冲出夜色的精灵
青衣飘，青丝长，青江水漫溢
夜色薄，薄如刀锋薄如刃口
荠麦青青，青啊青

初秋的青纱帐
青豆遇见青白，金山寺的上空
千年法海无处着陆
青字辈的女子，水袖婀娜

那些染青的女子
倾世妩媚，半是红颜半祸水
怎么好，这青

@暮色苍茫，梁兄

他们从山岗上跑下来
围拢着黛青的暮色，唱黄昏的歌谣
文具盒半块橡皮，作文薄的夹页里藏着
一对蝴蝶翅膀

后来那会飞的蝴蝶
落上我的肩胛，鬓边，衣襟
直至落上我的手指
像是光阴里生出的承诺
梁兄，我浑然不觉

他们从山岗上来，汗涔涔
他们再也不能重新来过，我也不能
听蝴蝶在歌唱，听雏菊在舞蹈
心意，至此苍茫

@来我怀里，赠予你五谷

春上，我们打开一片荒原
多么无意义的虚度，鸟雀们呼啦啦的
走了又来，像是过了许久，又过了许久

清水洗净荒原的破败，太阳照到凋敝
我们种下一些东西，然后睡觉
让她们长去，不干涉不阻止不暗示

你说，就这样地老天荒
不，青枝开满粉嫩的花朵
山里红，覆盆子，海棠果，葵花

她们奔跑着，簇拥我
仿佛花开，开满我慈爱的胸怀
那些无意义，越来越多的占据我

我们种下五谷，拔草和喷淋
来我的怀里，新米成粥，青瓜盛盘
人间有味，人间有青丝，成雪

@低矮的屋檐，开着云朵

总有些事物，热衷于身姿摇曳
比如云朵和炊烟比如旧爱和新欢
我这个固执的怪物，把一个个旧爱爱成新欢
她们四散着，在尘世的每一处角落
矜持而寡言

只是我知道，她们在等我
等我某一天心血来潮，像一个热恋的人
去抚摸她们，亲吻她们，点她们的名字
也许我，带走她们

我这个小个子女人
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朝三暮四
某一天我忘记了旧爱的名字
头疼的厉害，要爆裂那样的疼
哦，小槐小萝，小妩也在

@素面

她有广阔的疆域
流水的草原，落叶的丛林
她有相爱的人，斑鸠，喜鹊，鸭跖草……
当她说出这些，她的脸有明艳的光
一个戴着皇冠的人
楚楚动人

@水杯，窗户

午后，她是慵懒的
打开的窗子，喧嚣的秋风和花开
都在诱惑她
一杯水，能压住不安
却止不住倾覆的那一滴

@低矮的灯

那个肯于走在前面的
是低矮的，有流水的姿态
仿佛一朵葵花，有夺目的金光
仿佛一颗露珠
辉映了整个尘世

@流苏

没有雷声，没有闪电
屋檐上的小流苏，淅淅沥沥
刚入学的小孩子，穿着红雨靴
她要跑出去，踩雨
那飞溅的水花，开开了

@淡紫色的清晨

晨雾从远处漫过来
低矮的雾，一团团的挪动
它们忽然加快脚步
楼头，树梢，牵牛花的藤蔓
她什么都不准备做
就这样把自己隐进清晨
她是淡紫色的

一问再问（小几个）

@几时有

不细问。即使明月挂天空
今夜我只关心身边的爱人和风月
不问。今夕何夕，南方北方
当爱浩渺，人间些微

@发几枝

都是春上的旧事，暖风里
想荠菜花开，想平原上的乌鸦
我的爱人陪伴我，种了很多有趣的事
至于结果，怎样都好

@几度红

且等着，终有西山的太阳
红得耀眼。那些先期抵达的人
捧着太阳，宛如一滴金黄的露珠
她们哭了，轻轻地啜泣

@几人回

回或者不回，都不重要了
征战也好，唱戏也好，有去无回也好
有的人自带江山，有的人前世今生
都是不了了之

@能饮一杯无

能不能饮，都得醉
让一杯美酒重回葡萄园
回到茂密的高粱地，回到饮酒之前
人，自醉

@知多少

这一生，太过短暂
细数十之八九，不如意成百上千
都如流水，都如风
过了，无痕

@能不忆江南

草尖儿上的露水，初秋的薄凉
恍惚江南，雨巷的晚秋
将油纸伞收起来，刚好路过的人
折回来，又远去

@有赠：西岛篇

也许你不是西岛。你是东南岛，或北岛
但这并不妨碍我把你当一座岛来心心念念
我在风暴的中心，是个写唱辞的教书匠

西岛，我和你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隔着取经路上的金箍棒，白骨精和女儿国
隔着暮色苍茫，也隔着草色青青。隔着白露

我无法更多的描绘你，你知道的
手艺笨拙的人，除了杀鸡宰羊再拿不出别的
可是西岛，如今鸡也精道了，羊让我不忍心下手

上树的上树，披着羊皮的还好些
在这尘世我越来越多的认不出一些事物
比如鸡比如羊，比如这些亲如手足的同学

也难怪沧海桑田的变迁。黑了木耳绿了芭蕉
昨天马冬梅丘小狐去赶集，青泥和青草摆摊卖菜
我没有找见芬尼和青梅，听说山那边来了戏班子

很多人在白露这天情绪失控，我也是
你念念不忘我的那句旧爱新欢，这让我觉得羞惭
在人间行走，我成了自己的避难所，西岛

这越发苍老的躯体，半是旧爱半新欢
西岛，我不能不爱啊。尽管我已经漏洞百出
我依旧愿意在指尖佩戴草环，在鬓边插满鲜花

原谅我，打着为你赠诗的名义大肆渲染自己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东风吹向西，我要去西岛
去往一座岛不难，何况我还要去找芬尼和青梅

我知道是你叫来了戏班子，带着猴子翻跟头
好吧西岛，等我找回芬尼和青梅，我们一起为你喝彩
白鸟飞起来，海上有最新鲜的日出

西岛，至于昨夜你的无端泪涌
我除了给你一块儿棉帕子，再无其他
如果轻轻拥抱你，能让你拭去泪痕，我愿意

我们七姐妹团团坐坐，来吧西岛
你有千里走单骑的孤单和豪气，你该义薄云天
此刻，黑夜褪去。你在，便都在

@寻龙诀

放下吧。爱与仇恨，还有闪光的真金白银
且当作一个人的生活，也能兵分两路伯仲难分

一叶知秋。月亮地上总有孤独寒蛩，或者
寒鸦在路上，蝉鸣坠入深渊永不再来

小孩子在倒塌的建筑物上，吹哨子
也许夕阳的余晖能让万物复苏。一切已成空

要有一根柔软的藤，托起群山的峰巅
那飞流刚下了三千尺，又遇见了九重天

关隘重重，迷雾重重。花开花谢重重
沉湎的人，这些都不是真的。说出的做过的

我说我念念不忘的旧爱新欢，这不是真的
一个忘记密码的人，抱着自己的肩头不知所措

路漫漫，先饮了这杯白水。这是真的
管它三十八度，五十六度，还是绝对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