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乐队碎碎念，【星月客栈】欢迎你

☆刘若英 · 发表于 2016-1-13 17:11

【也许我孤独，也许我悲伤】

1，

消失的才会沉默，艾薇儿
这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坐在椅子上
并一个人，感受它的冷暖
我知道我离孤独近了
但悲伤还是那么远

我想可能只是我丢掉了自己的名字
透过玻璃，我听见
有人在马路上说话，有人在民歌里呼吸
但回声并不在这里。艾薇儿，你说的勇敢又算什么
他们沉浸在他们的生活，他们没有理我

但艾薇儿，幸好，幸福还是很轻。
他们也没有听到
我在这个早上的平静
我在这个早上的燃烧

2，

这已是我，抽掉的，第四根烟
可我并不打算就这样回来
艾薇儿，当我又一次来到这里
在这个近乎陌生的城市里暂居下来

我知道我的孤独注定是形而下的
只有我的悲伤，才和这个旅馆的早上一样
冷清而又形而上着

我不介意这个旅馆，早上和黑夜那么近
我不介意它的上空
从八点就开始，阳光在飞旋，鸽子在沉睡

3，

轻轻地解开，落地窗上
百合花白色的清晨。
我听见有人在隔壁，低低地歌颂
巴尔干居民

艾薇儿，这是一个空气和阳光
正貌合神离的早上。我不想在爱情以外的国土
被人叫醒。包括那只已在多年前
就开始失声的烟斗
和它可耻的早上

快乐那么迟缓吗，艾薇儿
当我开始爱你，我已没有欲望
当我开始想你，你已没有掌声
生活是一副流动的画框。你和我一直在幻想
找一面让自己满意的墙，然后将自己
挂在上面。

直到我五岁的女儿，指手画脚地
出现在我的书房：爸爸，你真卑鄙
你吃掉我所有大块的饼干，只给我留下
小的

4，

2046是一部电影
可我宁愿这就是生活
有时候，我也颓废而忧郁地活着
有时候，我也优美而忧伤地爱着

这些年，这些电影
已被这些人忧伤的不像样子
这些人，这些年
也被这些电影忧伤的不像话了

但艾薇儿，如果三尺以外的地方
就有一种生活，叫2046
我宁愿开始的时候，我就这样悲伤
那怕结束的时候，我可能更加悲伤

一组组旗袍走来
仿佛一组组复活的汉服
一个个女子走来
仿佛活着的只有张曼玉

艾薇儿，在这种抽象的爱情里
我知道，你可能是张爱玲，也可能是陆小曼
但我绝不想，你仅仅只是梅艳芳

5，

终于，有人在桥上
歌唱小芳了。这个可怜的民国少女
绝不是我喜欢的部分。但我无法拒绝
她在这个早上，可能带给我的潮湿
和怀旧

也许真实地走在那个叫阿黛尔的空谷
我也不会变得，
因此而热爱哭泣。但艾薇儿，我只是害怕
穿过加拿大
叛逆的空气。我依然看不到
你坐在车上，用你白色的头发
依偎着你白色的上衣

艾薇儿，整整一个十月
我是坐在一朵菊花里，想你的
你会不会因此而变得崇高，或者善良

和我一样，站在阿尔比斯高高的山上
在试图原谅，那一大群已没有花朵和羊群
的山谷

6，

就像黄河流过开封就变得宽阔
就像黄河，穿过大半个中国，还在等着
它的人民来爱它

艾薇儿，
我只在黑夜的时候，才对历史低头
只在涨潮的时候，才感激刘邦和项羽的勇敢
其实，当我沉浸于民族的也是国家的
狂欢里。我知道
我可能在背对着城市
但我可能更背对着你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写一首诗
名字就叫艾薇儿
我想用它来感伤这个世界
然后再来感伤你

可黑暗的雨中
我还是只懂得孤独，而不懂得悲伤
艾薇儿，如果这就是爱情
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
也不符合我们的假象

艾薇儿，我只想没事的时候喊喊你的名字
艾薇儿，我只想无人的时候
找一个人，好好来爱爱她

7，

晚安，艾薇儿
我已习惯了。你在中午的时候
对我说晚安

当一个黑人小男孩，在地球那边
被制作成人肉。就有许多人
在内心对他说晚安。当一家俄罗斯的战机在土耳其
被神圣的击下。而普京又在匆匆赶往北京的途中
我也在心里，对它说晚安

艾薇儿，黑夜倾斜过来
但我并没有倒下
相反我正在黄浦江，或者长江的边上
妄图是它的孩子，而不是客人
挥动手臂，
就可以摸到，你十二月
已变得惟妙惟肖的脸

艾薇儿，让我抱抱你
我已不想看清你的脸

当艾薇儿只是一个符号
而你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只想穿过风，穿过这片天空
真实地而又淡然哭给你看

如果我还懂得哭泣
如果我还懂得，黑夜比白天要长

我喜欢这首诗，虽然它很长，可是还是喜欢上了，忍不住的捞出来，晾晾。原谅我。

我在想如果有一首诗歌，是我所喜欢的形态，我想必定是这一首满足我了，首先我想说的气息，缓慢动人心，这五个字，我很少夸别人。这首诗歌，第一节就把我摁在哪里了。消失才会沉默，是啊，消失了的形体，我们唯有寂静与之对抗，它很近。也很远，有时候莫名，但不可否认的存在一直都在。艾薇儿在这里，我只当是一个倾诉的出口，幸福很轻，也是幸好，你体会到了，并能表达，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第二节说到了烟，说到了说到了旅程，或是一段回忆，原意与本意不冲突。可是介意与不介意之间，说过之后，所有物体并不会改变。
第三节，太轻盈了，仿若这样的一份美好，它的清香与早晨感染到了文字以外的我。我喜欢你诗句里的宁静与诗意，是的，就是一种书写的静与境。快乐那么迟缓吗，艾薇儿，读到了这里，你后面的表达真的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句诗句抵达你后面所有铺垫，感性的人会沉迷进来，那么我也是。
第四节，我的感觉是虚了一点，毕竟是跳跃了时空啊，你选择了用画面来表达，那些人或许并不会出现，但是出现了那么可能的悲伤是实制的，纵有万千只脸孔，艾薇儿，她是虚与实的衔接，也是你秘境里的那一抹尘土。
第五节，终于又，这个又字用的真好，湿润又略带熟悉。我一直觉的，爱着的人都是夹杂着恐惧，这一节我读到你的不确定，也读以了你心灵美好的一面。第六节，我先沉默之下，终于从空灵里转实了，就像一场默剧，关掉了声线与人群，整个人静下来，越是这样，越是看到你诗句里的脆弱与希翼，那么小，又那么浓。
第七节，不说了，因为肚子饿了，很平静又很悲痛的描述，如你后面所说。如果不懂的就不会寂静。

累死俺了，吃饭，吃饭，饿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