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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甘肃驰子 于 2015-3-12 11:05 编辑
《小镇记事》（组诗） 甘肃 驰子
1、《镇政府》
眼前，就是镇政府大院 院子里出出进进的人，依然 是镇政府的主要资料
是太爷爷太奶奶，怀里揣着 高龄老人的补贴。拦住干部 就问去信用社的路
是爷爷奶奶，神情沮丧 唯一的惠农卡 丢在儿子打工的路上
是务工回乡的小青年，毛遂自荐 能够治理先亲厚友的村寨 是怀抱婴儿强烈要求惩处对方的小夫妻
是做了绝育手术的二女户 堵在镇政府大院，上访 阳光和雨露。留下我，
一个人蹲在婆罗树下 一边抽烟一边数着手指头
数着数着，三十年前的小男孩 又把头伸进人民公社的大门 ——这就是镇政府
2、《露出半张脸的行道树》
过路的风一阵紧似一阵 这是周末，沿省道306线 镇政府组织人员，在风中 粉刷行道树
两个人一组，十个人一段 昨夜的紧急电话 在公路两旁的行道树上 露出半张粉脸
没有雪花的冬天，调研的风 一阵紧似一阵 涂白的树杆，横列一排 没有涂白的树杆 犹如电话中的那张脸。镇长
我要将每一棵行道树都涂白 让它们粉嘟嘟的排列在那里 还有满天飞舞的废纸塑料袋 打着口哨的饮料瓶
刷子、生石灰、小水桶，还有我的组员 正在低着头，卖力的忙乎着 身后的一阵风 粉刷了半张脸的行道树，就已经给小镇 长足了面子和精神
3、《吃空饷是多么美好的事儿》
十二月底，核查吃空饷的事儿 又在群里，叽叽喳喳 对于它们的吵闹 我只是看一眼，而更多的时候 还是想着 一个错误掩盖的另一个错误 此生的下一个错误。着实
腰椎间盘日渐突出 缠访闹访一路畅通。就像有些人 死了。却永远活在镇政府的保险柜里
十几年过去了，镇政府的干部 韭菜一样，又嫩绿一茬。而他们 幸福的躺在黄土深处 享受着风吹草长的光阴。是的
如果每个公职人员都能和他们一样 死后千年 还能享受阳光和雨露。天啊 这才是真正的永垂不朽
人们可以不用上班 儿女们可以不用上大学，着实 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儿
4、《半包香烟搞定他》
半包香烟，其实不够半包 仅有8支 无所事事的躺在会议桌上
关于某村的民事纠纷，体内的温度 已越烧越高 谁去降温，祛火。这个会议的主题
已议了多次。半包香烟 会议的主持人，抓起 又轻轻地的放回原处
窗外，2015年新春的雪花 侧耳偷听会议室的消息 能否过一个稳定详和的春节，半包香烟 不停的在会议桌上翻转
雪花温暖啊，就用这半包香烟 给他一个脸面。小秘书 半包香烟仅仅八块钱，就你的这句话 化解了一场民转型案件
5、《现场，或者之后的事儿》
人们离去之后这里就安静了 接待室犹如一张白纸 二十平方的房子。 只为重复一个词语。尊重
着实，要求尊重的方式很多 可以在大院里静坐 或者搭着横幅喊着口号上街 也可以是捶胸顿足指着鼻尖哭诉 或者将汽油点燃在公交车上 ——但他们只是重复
重复我一生追求的理想。在阳光下 背离了方向 重复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 背靠门板 落泪
站在窗前，人们离去之后就安静了 掀开雨线编织的雨帘 一张白纸的房间 谁的内心世界永远是一片迷茫
一枝小花，渗出开花的声音 保持细雨的纯真
6、《再一次认识他们，在镇政府》
在挥动的铁锨镢头中，再一次认识他们 仿佛他们是趁着铁锨镢头的硬气而来
声嘶力竭中，我认识更多的 是他们因为压抑而扭曲的脸 以及他们的脚步和拳头
一次次的挥动一次次的呼喊，塞堵镇政府大院 像儿时历史课本中走出的好汉。一次又一次面对 热爱小麦大豆洋芋包谷的铁锨镢头
我拼命的冷静再冷静，并努力 让他们坐在我对面，并努力 让他们点燃一支香烟续上一杯茶水
直到昨夜，我再一次认识他们的时候 那些因为压抑而扭曲的脸，将我 从梦中喊醒
7、《午夜，另一只蚊子从头顶而来》
午夜，另一只蚊子从头顶哭泣
午夜，另一只蚊子 不肯离去
一个深夜不肯离去的遗孀 哭诉裸露的光芒。就像后沟
被谁扯下假发的女人 在镇政府 诅咒后沟村朴素的阳光
8、《冬至。小镇日记》
咬着香烟扣着旧军帽发动环卫车的那个人 对面学校的钟声一样 从不迟到。早晨七点 粗笨的声音，塞满小镇
大院里的娑罗树，满面佛光 等待，小镇的光芒。昨夜 没有煮完的罐罐茶 依然翻滚着最后的一句话
小镇的幽灵，双手别在裤兜里 守在镇长门口。薄薄地雪 堵住了小镇的嘴。只有 负重的小书包 打着，闹着 笑出了声音。冬至
天真的冷了。小镇的烟筒 一个接一个大口大口吐气
9、《满路的月光，告发了碎铁钉的小伎俩》
满路的碎铁钉与载重的拖拉机摩托车 肌肤相亲。载不动的是风声雨声 是风雨招摇的小伎俩
人行道上，谁家无业的游狗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人 瞪着眼睛绕行
要是满路的月光 刺痛了谁的眼。异样的声音 悬挂在行道树上的“修理部” 摇头晃脑，告发碎铁钉的小伎俩
丧失了人性的“修理部” 一块费旧的纸箱板，书写 碎铁钉的辉煌和野蛮。以及那条狗 人模人样的旧制服
10、《一个失意的人在大街上自言自语》
河水涨到玉米缨子上 玉米在深夜里喊娘
河面上漂浮着的一捆捆麦子 江面上玩耍的猪都进了天堂
河道里挖沙的是狗 检查河道挖沙的是狼
扫马路的人捡了一个小盒子 不要告诉村长，是日本车落下的
最牛的是村长。骗乡长骗二娃子爹就是不骗我 月亮最贼，偷窥校长带小学生开洋房
庙里长胡子的神仙说 当官的最好骗，泥腿子骗不来
镇政府大楼里的灯黑了不睡，天亮了不醒 最幸福的是我，哪儿黑了哪儿睡
11、《小镇，煎油饼的女人》
汗滴和下土，土里长出日月 没黑没明的日子 和上泪和上几滴温热的盐水 和上星星和上月亮和上学校的铃声 揉成面饼。再从沸腾的油锅中捞出来 就能把一大家子，喂成 百般煎熬的人
离儿子教室隔着一睹墙 离丈夫的祈盼隔着一座山 一袋一袋 比自己白比自己沉的面粉。初来小镇 就已习惯，煎熬 黑夜的狗吠月夜的猫叫 儿子经常低低的头
她知道，自己揉成团的不仅仅是面粉 还有儿子女儿丈夫公公…… 只要一出油锅，日子 就熬出了头
12、《速写。小村幼儿园》
三间留守的老房子
瞅着土地爷金碧辉煌的大瓦房
甜甜的儿歌
瞅着早春祥和的袅袅炊烟
没有围墙没有操场
没有木马山羊蹦蹦床
两张床单布，挡住
风言风语
一块胶木板，读出a o e
小村漂亮的小阿姨
一根灵性的小竹竿。轻轻地敲响
木板和水泥墩墩制作的小课桌
十二个土眉土脸的小花猫
齐声回答：要做端，小眼睛，看黑板
日复一日。雨天
在自家的土炕上想着幼儿园
晴天，在幼儿园想着
比远方还远的爸爸和妈妈
13、《一盘好扯面不是一张饥饿的嘴说出的》
一排排小汽车。有名子的没名子的 上面憩着一张张油腻的嘴 他们拿出香烟打火机。招招手 向扯面馆里张望
让我又一次看见 一排拿着肉票粮票棉布票 抽着水烟杆排长队的自己
揭起扯面馆的门帘 几张小方桌几张小方凳 一群油腻的嘴，咀嚼 拌着咸菜拉长的好时光
满城风雨是短信微信发送的 一盘好扯面不是一张张饥饿的嘴说出的
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油腻的眼神 攥着几双埋怨的眼睛 一盘扯面端出了窗口，汤汁 又糊了谁的心
14、《风，午夜漫过小城》
漫过大街上一个又一个摇晃的酒瓶
酒瓶之上，透明的
谎言，真实的
让满街的霓虹灯争相斗艳
黑暗中穿梭的女人，响亮的
高跟鞋踩伤了谁的心
一辆擦肩而过的小汽车，两只醉手
向谁招摇 ，十字街口
三只流浪狗四个小男生 煽动满夜的灰尘 那个蹲在清洁工脚下的疯子 抚摸着棍子敲打的疼，说 不和你这个小疯子计较
把头缩进脖子里的人啊，这场景
今夜理不清明天也理不清
15、《川地小学仅仅是一个符号》
川地小学并没有在川地村 而是在川地村的山梁上 站在川地小学的门口，确实 前后七八个小山村，这个点 就是一个小小的圈心，村长说 这是上海航天什么单位的领导和前任镇长钦定的 学校的铃声一响，前山后山的村子 就知道开学了 学校的国旗在孩子们甜甜的歌声中降下来 前山后山的村子，就知道又一个星期天又来了 那时，前山后山的村子都能听到大人呼唤孩子的声音 如今，川地小学 那面国旗升上去就再也没有降下来 锈迹斑斑的旗杆，再没有听到孩子们甜甜的歌声 仅有的四个民办教师，轮流 守护着四个年级的十七个学生 和紧锁着的几个空空的教室 当班的教师掏出一支香烟递给镇长 并掏出打火机，表情严肃，如数家珍 说：联村联户为民富民行动捐赠的 教学器材、课外书籍、远程教育设备、还有20台学生电脑 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这里 我们一样都没有动
16、《十七个学生一堂课》
黑板一分为二 左边是二年级的归类识字教学 右边是一年级的整体认读音节 教室后边的黑板上写着两行生字 不知是几年级的第几课 十七个学生 四个年级的十七个学生
一个趴在桌子上正在酣睡 可能他梦见了以前的同学 睡梦中笑得很是甜蜜 一个手提一块砖头正在修理他的小板凳 额头的汗珠顺着他鼻尖流下来 他就伸出袖管轻轻一抹 一个吊着鼻涕小男孩，拿着同学的作业本抄的很认真 一个女同学，头伸在桌仓里 仔细缝制着她的小沙包 一些更大的同学，在院子里在教室里 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满头满脸的灰尘 一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告诉我们，当班的教师在午休
这是在2012年春天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们走访川地小学时候的情景
偌大的校园，标准的教室 十七个学生和一个正在午休的教师
17、《屋檐下的那个电铃，就是麻雀的避风台》
挂在川地小学屋檐下的这个电铃 黑色的防锈漆已被铁锈蚕食的不堪一击 那清脆悦耳的铃声，不知 什么时候，走进前山后山的村子里 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也许 被下山就读的孩子 藏在社会学课本的那一页书里面 和小镇和大马路，规模就读去了 只留一个空壳，作为麻雀的避风台 晴天雨天 瞅着十七个学生和一个教师的算术题
挂在川地小学屋檐下的这个电铃 上课了下课了或者放学了，都与他没关系 十七个学生和一个当班教师 只一个手势，大家就牢牢的记住了
18、《减速带。洋镐》
撬不完学校门口的的减速带
公路上行驶的停车场或者家门口停放的
在洋镐的字典里
都是终生的痛
镇长的哀求校长的无赖交警的警告
老人，恨恨的注入洋镐的肌理
减速带，学校门口的减速带
太阳躲进了云层，月亮闭上的眼睛
过路的风也做了帮凶，煽动
满街的沙尘起哄。老人
洋镐挥动的非常解气
七十年过去了，依然那么年少
撬，拔，捡，扔。洋镐
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点都不偷懒
两条崭新的减速带，在小镇
变成，一堆费铁块铁钉
恶毒的钉在小镇，注释
无法无天的天空
19、《庙会或春台会 。一直往高处走》
庙会或者春台会。在四月 油菜花一样不依不饶 从山脚到山顶 一路拥挤，油汪汪的渗出黄来 等待油菜花的香蜡裱纸小鞭炮 就势，在小路两侧 抢滩占位
油菜花一样的庙会或者春台会 一个台阶一步，一步一个台阶 一路。往高处走 从批发价零售价到协议价 直到神灵眼前 依然 讨价还价
庙会或者春台会 油菜花一样 在四月拥挤 等待油菜花的香蜡裱纸小鞭炮 一个台阶一步，一步一个台阶 一路走高
20、《佛。就是一根旧拐杖》
一根旧拐杖，横卧在行人脚下 人性的大墨镜堵住人性的光芒 一张烟熏火燎的佛像 一个烟熏火燎的土香炉。在半道 堵截。敬奉神灵的好时光
佛。就在脚下 一个人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 又一个人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 表情 自然。坦诚
几片树枝间漏出来的阳光 映照在她们脸上 昂扬。明媚 油汪汪的渗出油菜花的光泽
多少年的困惑郁闷 佛啊。你就是赶庙会或者春台会 横卧在行人脚下的一根旧拐杖
21、《幸福。就是庙门口的一根红头绳》
红头绳。缓缓的落下来 落在大姑娘小媳妇的手腕上 落在老人小孩的肩膀上小手中 简单，鲜艳。一句话 幸福到家了
接到幸福的人 无论老人小孩或者大姑娘小媳妇 无奈的掏出一张人民币 简单，自然。一个样子 捏着幸福。在庙门口留个影
22、《老虎。在庙门口晒太阳》
和一张佛像比，晒太阳的老虎 就是真正的纸老虎 剥了皮装了草，站在庙门口
虎死威风在。只是一个传说 被小和尚心目中的老虎 骑在胯下或者牵着耳朵 摆几个风骚的姿势 楔进游人的镜框中
和一张佛像相比，晒太阳的老虎 愿望很简单。在一片树叶底 坐下来或者卧一会儿
狐假虎威。只能是一个故事 小狐狸做了真老虎的围巾 小和尚。再也没回来
晒太阳的老虎。庙门口 一根一根的虎毛掉下来 警惕的耳朵，远山的松涛 听不见
23、《答友人》
多年以前的期待 依然捏在手心依然回复给你 依然在祁山，等待敲响 轮回的钟声
戴着太阳镜翘着小嘴 祁山堡上，如果 看见一个人坐在瞭望台 抽烟，晒冬阳，数汽车 千万别理他。道长老何 眯着双眼，为他 敲破好几个钵盂，至于祁山堡上
修行了五百年的那棵柏树 向西的枝干，开始枯死 春天种的的三叶草，在树下嫩绿一片 你看看，如果有长出四个叶子的 就回一条短信，点燃一根长香 告诉我
24、《纪事或者一首小诗》
阳光，一如继往的安详 那么温暖 。窗前 谁家的女子 手捏毛线，反反复复 织就心事。回头
看她一眼，她不抬头 别有意思的打个岔，只是 微微地流露一脸阳光 那么认真那么欲眼望穿。仿佛
三十年前阳光明媚的午后 谁家的女孩，坐在村口的杏树底下 织就一生的花事。至今 羞涩地裹在我的身上
25、《山杏》
那么多的人去西山 ——在夕阳里，在酒足饭饱之后
谁摘到了西山深处的山杏 那些偷嘴的市民，以及山民
在闹市口，用青菜叶子掩着面孔 大声吆喝。山杏，西山的山杏
个大、肉厚、色泽正。就像我那山杏的妹子 在互联网，在高校门口。高声叫卖
——在七月，人间的山杏熟了 她们有着西山的芳姿，千篇一律的命运
26、《深秋。2013》
苹果叶子做书签，墨绿依然 秋阳里，似火。胸中燃烧
站在苹果叶子铺就的阳光里 很温暖。回头 却听不到母亲的呼唤
一本缺少插图的书 冬天合上，春天打开 忧伤或者暗淡。多于路边的野菊花
着实。种植一季苹果树做插图吧 四章十二节。什么时候打开 都是，春有花秋有果
27、《秋色》
说好了，在北山梁卯等你 带你去看祁山最美的秋色
看太阳西下，月亮 似大猴子剩给小猴子的黄苹果
在北山梁卯已经多日，苦于下山 心中长满了绿苹果
在北山梁卯等你 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秋色美的很长 苹果的保鲜期却很短
28、《谷雨，或者苹果花开》
花事起步了.汉河两岸 辉映的梨花、桃花、杏花 还有移民而来的樱花
---春雨贵如油。所到之处 都是祈雨的愁云
---牛马年广种田.在祁山大地 烂开小口的苹果花 都取名谷雨。谷雨
睁开她的粉眼伸展她的四肢 贵如油的春雨啊 石头都长出了绿芽
29、《在祁山梁峁》
命里缺少一棵树枝繁叶茂的苹果树 二十年如一日，就爱上了 大堡子山以东的黄天厚土。深秋了
带上一帮好兄弟挖坑、覆草、定植、浇水 再请上远道而来的专家 再请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兄弟姐妹 给良知开一堂科技培训课。让它们
在春天发芽，夏天抽枝 秋天妖娆地像村里的那朵小花 如果有点小空隙，背靠地埂 半瓶劣质啤酒。感谢你
又陪我度过一个温暖的下午 滋润一坡好心事
30、《秋天。定植一株苹果树》
一旦发现，苹果在深秋惹人生怜 秋天的景色就写在了脸上
说来也是。脸是一面旗帜 国字脸，桃核脸，苹果脸 无风的日子。或蹲或站或走 总是高高在上。顿生敬畏或者怜悯之情 有风的日子。聊天也罢做报告也罢诅咒也罢 都会迎风招展。精神为之振奋
那好。就植一株苹果树吧 给自己没有一点说法，就和苹果树说吧
在荒芜的内心挖一个很大很大的雨淋坑 覆上干草或者桔干，把秋天过剩的雨水引入其中 给健康的苗木以均匀的呼吸，均匀的等待 那一场雪。和雪后的那一场春梦
如果因为技术原因，雨淋坑桔干水肥什么的 冬天真的没有雪落下来 弟兄们，请不要怀疑树苗的问题 持之以恒。直到
景色写在秋天的脸上 或者迎风飘扬，或者高高在上
个人简介：驰子：甘肃礼县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甘肃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在《星星》《飞天》《中国诗歌万里行》《山东文学》《西部作家》《南方诗人》《中国诗选刊》《中国文学》《金城》《天水文学》《开拓文学》《阵地诗报》《山东诗人》《甘肃诗人》等网媒纸刊发表。有诗歌收入《2012诗探索年度诗选》《中国诗歌2013年度诗选》《当代精美短诗百首赏析》、出版诗集《小镇记事》，获第五届黄河文学奖（2012—2014年度）。 通联：甘肃礼县祁山镇政府 驰子 邮编；742201 电话：13993924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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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5-3-10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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