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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柳思人 于 2014-5-27 07:48 编辑
蔷薇花在左,我在右(散文诗二章) 文/柳思人
夏,在布谷鸟的叫声里迈开了步,脚丫间全是野蔷薇情话里的刺。 眼力有点瘸。我从小日子之南,赶往炊烟以北,一滩花等在眼眸里,白得出奇。 蔷薇花在左,我在右。隔河的心思一朵一朵。 妻,把五月踩出了一条路,拐一个弯,在我的肋间神经上,卖力地摘花。 摘一枝,痛一枝。 野蔷薇长出了一篮子痛,雪白而鲜嫩。 拎回家浸酒去!一同拎回的,还有我桑葚一样紫的心思。 酒是白酒,红星二锅头,中华老字号里的故事,舒筋,活血。 五十五度的担当,被一截目光扛着,跌跌撞撞。 剔去蔷薇花复杂的思想,留下一段鲜嫩的白话,一剂苦涩的主题,一串温馨的修辞,洗了又洗。 把老花眼滤干。静候蛙鸣一样的期盼,在夜的笑脸上酿两个酒窝,一深一浅,深的灌酒,浅的养花。 夜很深,一场雨的预谋也很深。 装起酒的粗犷,装起花的柔情,装起夏的小偏方,东一坛西一罐,东西全是好东西。 睡眼惺忪里,我差点没把自己泡在“花酒”里,丢了晚节。 一千年的酒力,斟一圈,倒下一大片。 一滩花醉了,一篮痛醉了,一个诗人醉了,一句酒后的真言醉了。 好在世界还醒着。 好在三百六十五天后,太阳还会从东方升起。 到那时,蔷薇花还在左,而在右的,也许就是从我的痛里拔出来的一根根刺。 (2014-05-15 22:29)
五月,收割江南的一段好日子
包心菜,裹紧了柳思的五月,左一畦,右一畦,心思翠滴滴。 心思翠滴滴。雨水胖了,蛙鼓胖了,布谷鸟的叫声胖了,老樟树上的鹊巢也胖了。 庄稼人摸透了五月的秉性。扯一把镰刀,在时间这块老石上磨啊磨——把黄昏磨得像个黄昏。 踢疼了猫,绊恼了狗,五月嚷嚷着喊收割:想收,都收进去吧!
油菜籽拗不过镰刀的锋利,说倒下就倒下了,一同倒下的,还有远处老地头下那一股浓烟,和顽童们争抢火烧蚕豆的那一截吵闹声。 把油菜籽收进来,把蚕豆豌豆收进来,把马铃薯收进来,把一捆一捆的桑叶、一担一担的麦子收进来,把一捧一捧的蛙声、一簸箕一簸箕的虫鸣,以及母亲的唠叨,父亲的咳嗽一古脑儿收进来,再把一老屋的烦躁叠成垛,抑或用草囤圈着,用米缸盛着,用竹匾摊着,用长绳晾着。 五月,呼风不唤雨。收割一段江南的好日子,收割了好日子里那沉甸甸的农谚。
啃食了成片成片的桑叶、一眼一眼的绿,再咀嚼半个夏天,春蚕在梦里赶一场雨。 不见彩虹,只见一只矮脚狗,推着一轱辘桑叶半个太阳往村西走。 地铺里的蚕儿,潮涌一般,潮头上全是蚕娘一眨一眨的目光。都说下多少桑叶长多少茧,下一滴汗水长一串收成。五月很重,蚕事很盛。 用笑话钩住几缕细软的月光,钩住哗哗的稻草,摇一条长长的蜈蚣簇,让老蚕上山,让几屋子作茧自缚的心思上山,再坐等秤杆上的夏天,翘起来。
翘起来,你这秤杆上的夏天。 屋里的生活是细生活,门外的生活是粗生活。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生得健康活得实在。 怎么惬意怎么过。把几勺大豆栽下去,把一亩三分地的番薯蔓栽下去,把一棚湖羊的咩咩声栽下去,把鸡鸭鹅杂七杂八的脚印栽下去,把手扶拖拉机的犁铧栽下去,把心里的葵花籽栽下去,等秋后长一田畈的太阳。 (2014-05-17 19:23)
简介: 柳思人,本名陆顺发,男,1958年11月生,小学教师,浙江湖州人。有诗文发表于《长江诗歌》《青年与社会》《现代作家文学》《辽河诗词》《月亮诗刊》《新诗大观》《大众》《诗潮》《新诗人》《营口诗歌》等纸媒网刊。 通联:313015 浙江省湖州市南浔区石淙镇石淙学校陆顺发(柳思人)收 邮箱:lxl.lu@163.com;手机:137067257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