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门槛

克文

*鸟的门槛

无非是舌头迟钝
慢慢说出的真言或谎言
却依然有模有样
至于脸色可以忽略
牙齿整齐每天有牙膏刷过
完全对得起天与地
口水晒晒太阳
乌云也可以在一边开花
或许有年代的香味

什么鸟的门槛
想进的只管进去
想出的只管出来
零零星星或成群结队
无关鸟的羽毛与翅膀
无非是梦魇慌张
三脚架倒了
真言散落在时间的粉尘中
谎言却滚成球在火上煎熬

鸟统治不了世界
鸟还没有太多狰狞的鬼脸
祖先在庙堂之内瞌睡
孙儿在尘世之外嬉戏
无关鸟任何飞翔的风景
无非是替身泛滥
什么慵懒什么愁容
什么得意什么显摆
都可以挤在一起思考上帝


202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