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外一首）

江苏哑石 · 发表于 2017-12-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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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江苏哑石于 2017-12-7 13:43 编辑

大雪（外一首）

◎江苏哑石

写到大雪是件开心的事。耳边
会响起咯吱咯吱，雪中行走的声音

象声词中，幼年已愈行愈远
远成节气中的慨叹，和定格于
日历上的静态印刷体正楷字

对停留在回望中的大雪，我仍然
热爱运用鹅毛的旧比喻。借助这些
熟稔的修辞，可以顺利回到过去

回到肥胖的雪人身边，继续用
胡萝卜充当它冻得发红的长鼻子
煤饼，是它用于发现的黑眼睛

嘴巴却是缺失的。以致这么多年，
我与台历上，那个几被遗忘的节气词
总存在着诸多，难以沟通的障碍

2017/12/6 晚上初稿

大雪节气，我只有惭愧

风很大，灰尘也是
想象中的大雪，未如节气所料

搁置失望之心，将台历轻翻出
窸窣的声响。一场模拟中的大雪，
该将是怎样的纷纷扬扬？

轻如羽毛，还是轻如尘埃的微粒？
文字是如此之轻，已不能用来比拟
这场来自想象里的大雪的盛景

有关大雪的诗句，因反复诵读而陈旧
我常困惑于，难以觅寻出更多新鲜的诗意
无雪的节气，手头的鲜活词语多是浪费的

如此也好。穿梭于灰尘遍布的尘世，
如果大雪突然降临，我尚未完全准备好
该如何用这些干净的词汇表达惭愧

2017/12/7 中午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