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翔诗评:长篇小说中最动人的场景
西翔
诗歌是附庸风雅的补充,古代小说之所以引进诗歌,主要作为点缀。但历史发展至今,诗歌与小说早已交叉感染。如果一部小说诗性非常强,我们可以说:这部小说是一首诗。但诗中倘插进小说元素,提倡纯诗的人便大为不满,以为沾污了诗歌纯净的肉体,叫嚣去小说化。
纯诗自有纯诗存在的价置。不说别的,自古以来就有的叙事诗,你把它往何处摆?难道千万人所写的这一文体以及喜好,你能让它付之一炬。你能吗?强行制止,不允许写这样的“东东”?笑话!
重要的是在这个问题上大可不必较真,理论总是晚半拍,理论不必先行。就这你就困扰了很多人,知道不?
诗歌的形式和内客是多么的自由啊!它涵盖万物包罗万象,它以小见大托物言志,它几十个字就能概括一部长篇小说的内容,或抒情或叙事,或讴歌或鞭挞,或神性或神圣。几乎能包容整个文学体系,只要蕴涵诗意即可。
而更重要的是(这几乎是我的一个新的发现),但凡长篇小说中有关爱情和死亡的精彩片断,在诗中同样能够看到。原因是,诗人们的附着物,无不是拿最让他动情的事物说话,这一点与小说家毫无二致。
西粮人家的这首诗就是如此的感动了我,甚至可以说,这诗中所描写的揪动人心的场景,就是在长篇小说小中也很难见到。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它的外延,这里可不是说由父及母的外延,通过这次事情以后,增加了对母亲的关爱,这只是这一方面的外延。
最重要的外延是:两行浊泪,如河堤决口/从父亲的眼眶里喷涌而出/的外延!
这一点才是这首诗的精髓所在!
如果拿这个外延作为一个问答题,相信作者本人也会答错!
《给母亲一个拥抱》
文/西粮人家(李小军)
给母亲一个拥抱,这个意念
始于临终前的父亲
父亲要离我而去了
面对躺在土炕上奄奄一息
劳作了一辈子,没有享过我一天清福
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如柴的人,我的心为之一动
弯下腰去,抱着这个从来不肯对我一笑的冤家对头
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两行浊泪,如河堤决口
从父亲的眼眶里喷涌而出
冲垮了我对严厉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今,我每次回家
先要将母亲深深地揽入怀中
怕有朝一日,突然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