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竹海

吴兴华 · 发表于 2013-10-2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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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在九月里稻谷被抢收
我在摇动的车里等待着
有说笑声伴我去一个地方
车窗外阳光的影子从未离开过

虽然是面对面的相互对视
虽然是还没有听到从那安静密林高处
传来我要去观光的讯息
竹林中鸟儿的啼叫却已经入了耳膜

我一路想象着竹叶的曼舞
穿过一片又一片茂密的松林
在起起伏伏的硬化路上行进
渴望着飞奔的小车快速前行

开车的司机第一次走这条路
走走停停着了几次急，一直冒汗到山嶺
清凉的山泉水洗过心就平静了
出了几口长气脸色才恢复原形

徒步上路，野地里散放着几条黄牛
以及大大小小的一群山羊咩咩不停
昨夜下过雨，天空没有云
太阳照在身上还没有退去夏天的热能

深山里的天空有淡淡的雾气
灰蓝灰蓝的，好多年没有喜鹊的歌鸣
没有喜鹊的山巅上并不缺少氧气
富氧离子四到五千伴我同行

我幻想天空之上的太阳也在呼吸
也知道天空一直量着竹海的水平
从新修的大门开始起步
我的眼睛在拍摄着竹海的风景

人在竹林中移步而上
密生的方竹、刺竹、楠竹遍布山岭
呈现出绿幽幽的条条航道
一直延伸十多里外的峨城山顶

山鸟在摇荡的绿波中唱着歌儿
最沉静的蟋蟀也懂得路人的前行
和花儿一起开放的心灵驱赶着孤寂
一路的唧唧声添上了一份好心情

看见驻守农家乐老板的兴旺
忽然想起以前竹海的清泠
一间间土屋终年立在山凹里郁闷
门前难得有几只鸟儿光顾飞行

眼前一拨赶一拨的人叨念着名字传向山外
跋涉，一个接着一个满心欢喜的人儿前往
让竹海从深山漫出的饭香
朝群山涌动的方向拓宽延长

我看见这里的人有涵养珍惜山中的竹子
他们推着竹海走也要和山外的人生活得一个样
他们要改变祖祖辈辈穷苦挣扎的土地
要在竹海的二万多亩土地上圈点着幸福

他们希望诗歌的嗓子像神灵的福音一样
在自己亲手造就的竹海上空骄傲地飞翔
这一片的原野的主人们
要以整个竹海的胸怀来歌唱

秋要深了，喜鹊也应该在明年春天飞来
它将目睹新竹海不息的奔腾
它将呼唤赶海的人
明年搭乘春天的火车一齐赶来

我把秋天的竹海收藏在心里
竹海也把我收藏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