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逻辑心理学角度读诗人沈浩波

倚诺

       我在近期《诗日历》专访沈浩波的一篇短文下留言说:“一个流氓在耍流氓之前，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后果是什么吗？一个杀人犯在杀人之前，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什么吗？若一切都是否定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骨子里贱或是凶残。下半身，不就是性学嘛！古人更荒谬，甚至说变态，下半身的出现一点都不为奇，沈浩波不做，80后也会这样命名，其实，这只是个命名的问题。”
      
       时至今日，沈浩波仍然被冠以“下半身”诗人的称号，这就是他的标签。只是这种标签，是诗人自己烙印上去的，他不同于朦胧诗。朦胧诗，是在一群诗人之间，讨论出来的一个名词。后来的朦胧诗代表诗人，这样的标签，都是一些诗歌研究者给贴上去的。可能在沈浩波时代，一个诗人身上没有标签，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于是乎“下半身”“横空出世”。

       现在是个讲究个性鲜明的时代，诗人诗写得平庸，只会有个平庸的标签。下半身，是低于平庸的一种高度，在性文明诗学上，却有着超越平庸的可能。从现代观念学角度上讲，它才是一门高超的艺术。当然，也如沈浩波说得一样，他也没有想到他的举动，会成为诗人间彼此超越的一种行为的衍生剂。

       80年代的朦胧诗人，只是因为其诗歌晦涩难懂，就被后来的诗学家命名为“朦胧诗”。而关于诗歌写作，关于性与爱抚等等**描写，沈浩波之前，费洛伊德说过“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可见，当时的哲学家也没有认为“下半身”是贬义词，最起码，在费洛伊德的语境中应该是这样的。

       下半身，可以是个高雅的艺术，也可以是猥琐的。当它抽象时，它应该具有抽象的美，当它具象时也应该具有具象的美。但是，从现代美学角度讲，或是二元论的基础上讲，美与丑应该是对立的。下半身，应该就是非理性的，却不是感性，理性与非理性才是真正的二元论。从二元对立思维中分析，沈浩波的“下半身主义”引起争议是必然的。只是从“现代性”上还没有一个人能取代他。这是一种极端，或是带点偏执的艺术，没有“社会观念”的人根本不懂。

       这是流传在民间的一种高雅艺术，做过古代性学研究的人都知道，生殖器崇拜，始于古，近代文明也没有真正扑灭所谓的“生殖器崇拜”。《人民日报》北京的办公大楼就是极好的佐证。一座座高楼林立的大都市，其实更像是阳具堆积的城市。能够文明地表述这一切的人，必将被时代记忆。当然，也如沈浩波自己说的，有些他自己的诗歌作品，他自己重读，有时候也觉得脸红。这并不能说明，诗人读诗时是理智的，从逻辑心理学的某个角度讲，它恰恰相反。

       这就说明，下半身写作，有时也是要用上半身思考。真正的“下半身”应该是不用“大脑”这个器官来思考的。那么，所有运用“大脑”来写作的“下半身”群体，应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下半身”写作群体。当然，从逻辑学或是哲学的某个角度上分析，上半身诗人中也存在“下半身”写作，那么，这就应该是高雅艺术的写作。沈浩波在近两年的作品中，可见其“**艺术”是有所攀升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高度还算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下半身”群体写作的“代表”诗人。

       把个人隐私暴露在公众面前，也只能是通过艺术的或是抽象的构造手段去处理与掩饰，真正意义上的坦露，都是黑暗与无知的。论证着讲，这也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