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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孙俪 于 2016-1-20 09:39 编辑
@主题词:休闲、爱、下午、壁炉、咖啡
@队员:汪峰、许巍、孙俪(友情客串章子怡)
@诗歌题目:(每人2-5首,题目可自拟,也可同题)
1、张三的歌
2、第三极
3、一只麻雀站在户外
4、窗外
5、遗迹
6、红旗下的蛋
7、第一次听你的歌
8、玉观音
@队员作品展示
★汪峰作品
《张三的歌》
文/★汪峰
第一次听它,你在唱的这首歌
南城正重复着泥土和水的故事
楼下的街面有拥堵的人群。发生了许多事
我并不打算耽搁案头的活
虽然,我想着我们去环游世界
假如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我会
重游故地,直到在所有地方
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你
想起你的细叶榕,你的红围巾
黑皮手套和赤麂
周末,仍然是两地
我们在同一时间看同一场电影
银幕上伸出一支窥伺的枪囗
我说是你,你说是我
我们都假装中弹,最后沉沉睡去
对面磨镜的女郎说了一句什么
办公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
说给谁听呢?她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
也许,她有孩子
也许还不只一个。她一定是想他们了
这首歌还在唱,办公间依次进来过送水工,报账员,经理,客户,管理员
走出去了男人,女人。母亲,父亲,儿子,女儿
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等到你的消息
我准备去关掉窗户,可这首歌还在唱
我朝对面窗口望了又望
想要看清楚某个人
一个下午和我,听同一首歌的人
《第三极》
文/★汪峰
他说,世界上除了南极和北极
还有一个第三极
说完,他向我暗示他是一个男人
接着他向我展示一个国家的地图
并要求我像他一样
打开自己的身体
《一只麻雀站在户外线缆上》
文/★汪峰
一上午没有你的消息
知道你又去了那里
午饭后,我站到窗边
可以眺望到空旷的地方
一只麻雀站在户外线缆上
它据此获得的安全感
下面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惊动不了它
冻住的梧桐树显得很绝望
冬天会在寒冷的时候宣告结束吗?
毫无征兆地
它飞起来,在不远的一个屋檐落下
像每次你的出现一样
《红旗下的蛋》
文/汪峰
爸爸叫红旗
当然,这只是一部轻喜剧
我妈叫超现实
却是真的
我们是超验世界的圆形
一张乳化面具下
的鸟巢里,住着的没长翅膀的
混蛋橡皮
孙俪作品
《第一次听你的歌》
文/孙俪
第一次听你歌,我还小
整天把唱片带在身边
它们占据了大半的青春,剩下的光阴
我用来恋爱。长辈说
结婚的人,应该有炉火的品质
向你求证
你不在。我喜欢暖和
喜欢大衣和围巾。常常
模仿你唱腔里的片断
晚餐的桌子上堆满了食物,豆豆糖
分装在小蝶子里
长得像你的男孩坐在地毯上
身旁是只怀孕的猫
男人们叼着烟卷。他们讨论太平洋和美利坚
我仿佛看到蓝色的大海
纸折的小船和窗外的雪花
多么像
此刻的你和我
《窗外》
文/孙俪
醒来之后,我看见
大阳刚刚升起
树枝在摇晃
两只白鸽,一只向东飞去
一只停留在树丫上
我没有打开窗,只是想像着
雪一直在下
围着方格围巾的你
站在香樟树下
我是那只张望的白鸽
以为一片叶子就是一个天空
你在窗外站了多久?
我想去哄哄你。山城的早晨
像一匹充满烈焰的野马驹
雾蛰伏已久
我看不清你,也
不认识我自已
@玉观音
文/孙俪
我对你说起爱,后来的眼泪
并不算什么
就像树叶离开树枝,
婴儿脱离母体
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一个女子从我的右边经过
她挽着我的手
很多时侯我以为我就是她
我对着她笑
她的爱人是英俊的
我以为他是你
也许你并不认同
这样的想法似乎毫无道理
@黄家驹评
章子怡作品
《遗迹》
文/章子怡
他们在我的体内留下一堆遗迹
我花费诸多时光从中寻找真相
新的生命鲜活,带有赤子的哀伤
饥饿。断柱,石缺
啼哭在帝国残阳中久久不散
我们终将互为遗物
为我扎起栅栏的人,早起
用鞭子驱赶着雾霾里沉默的羔羊
@附☆萨顶顶诗评
看对面橡树林走过来的人—— 简读蓝莓摇滚 乐队 ★汪峰《张三的歌》
文/ ☆萨顶顶
读峰锅的字字,不是第一次。很欣赏他诗文本中的密实,意象转换,空间张力以及小小、小小不易察觉的迷蒙。一如月亮上的铜纽扣,霜华皎洁,金属的质地却落地无声,难以抗拒其诗意而持久的魔力。他的文字里有他的小资意味,但很显然那不是主体。在貌似青春偶像剧的穿插中,他有他的冷峻、审视和更为深广的现实高度与深度,颇具理性和智性。好像海流子,不会在喧嚣中旋转它的舞步。
读这首《张三的歌》,未搜索之前,我以为“张三”犹如李四,低若尘埃、微不足道,它泛指模糊的背后,是芸芸众生,你和我易于引发的情感共鸣。百度中介绍:“张三”,是台湾著名音乐人、音乐制作人李寿全——校园民歌推动者,为他歌里所唱的小人物所起的名字,也正泛指了大时代背景下的每一个我和你。这种平易近人的视角,使得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首歌中获取源源不断的感动。
读《张三的歌》,像是一个冬日午后闲闲翻看的微景剧。不疾不徐的走心,缓缓的沉迷,随着橡树林走过来的人,跟着他的笔墨指向,走进去。穿越,摇晃镜头,推进,聚焦,那个诗歌烟火中的女主角“细叶榕,红围巾/ 黑皮手套和赤麂”,或居小岛放眼世界,看天蓝蓝、水蓝蓝;或泅过茫茫水域,穿过香榭里大道,“看同一场电影/我们都假装中弹,最后沉沉睡去”,不问尘世,直抵真实可触的性灵。来来又去去,那么多川流不息,不停地切换场景、切换人物身份,但至终,诗人落笔于空处:“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等到你的消息/ 我准备去关掉窗户,可这首歌还在唱”。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悲欣交集。如是尔。
这样一次起落无常的徜徉之后,我想说说这首文字中两个明显的特色。
游离感,理性与感性交错。诗文构建,凹凸之处交相产生的粗粝之痛。“街面有拥堵的人群。发生了许多事/ 我并不打算耽搁案头的活/ 虽然,我想着我们去环游世界/ 假如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我会/ 重游故地,直到在所有地方/ 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你”诗歌里的男人,并非抛开现实而去梦幻,他不打算耽搁手上活,但明显灵魂游离躯壳之外,他想着的是故地重游,一遍遍想他心上的人。这种躯壳和心灵的错位,知性与情感的背离,明显是凹凸交锋,由此产生的一种纠结的冲撞,诗人不说疼痛,读者也可以感知与感受。
迷幻感,现实与梦想交错。小情景切换游刃自如,文本的在场感很强,富有感染力。诗歌的第二节是对第一节想象的延伸,同时,又是进一步思念深入交融的展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由此及彼,由个体及至广众,也即由内向外辐射。此刻,诗人的笔触不再是仅仅针对于两个人的世界,他已经自然过渡到红尘广博之网。并且不再是小资的红围巾,一场电影,他的目光已经转向实质性的每一个生存的劳动者,我们真切可感的身边的亲人,他们呢?他们的生活,灵魂该怎样游走与存在?
德国著名哲学家、诗人尼采曾在他的美学论述中,有一段关于《不完全之效果》的阐述。他说,浮雕如此有力地刺激想象力,因为它们仿佛正要从墙中走出,受到某种障碍,突然停住了。同样,有时候,一种思想,一种完整的哲学之浮雕式不完全的表现,也比和盘托出更有效果。借此,诗歌的末节收笔,不管是虚幻一枪回到虚空,还是最终回到一首歌的弦音上,无论如何作为诗文本《张三的歌》的创作,诗人已经完成了较为完满的代入与留白。至于诗旨,到底清楚不清楚,又如何呢?总之,读者已深陷其味。
《张三的歌》
文/★汪峰
第一次听它,你在唱的这首歌
南城正重复着泥土和水的故事
楼下的街面有拥堵的人群。发生了许多事
我并不打算耽搁案头的活
虽然,我想着我们去环游世界
假如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我会
重游故地,直到在所有地方
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你
想起你的细叶榕,你的红围巾
黑皮手套和赤麂
周末,仍然是两地
我们在同一时间看同一场电影
银幕上伸出一支窥伺的枪囗
我说是你,你说是我
我们都假装中弹,最后沉沉睡去
对面磨镜的女郎说了一句什么
办公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
说给谁听呢?她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
也许,她有孩子
也许还不只一个。她一定是想他们了
这首歌还在唱,办公间依次进来过送水工,报账员,经理,客户,管理员
走出去了男人,女人。母亲,父亲,儿子,女儿
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等到你的消息
我准备去关掉窗户,可这首歌还在唱
我朝对面窗口望了又望
想要看清楚某个人
一个下午和我,听同一首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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