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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马镇不是江湖
1 淡马镇老街上铺三尺长的青石板若干,有古老的木屋,或倾斜或直立,写满沉旧与沧桑。那些贴着广告语的墙上,压盖着三千层皱纹,我的名字被钉进落日的太阳,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此起彼伏:“给我,我要的……”。
我不是淡马镇的一部分,但小开是。我只是一个过客,梦游或者路过,着蓝色板鞋,灰色麻衣,我的相机挂在我的脖子上,挂了很久却忘记了充电,以至于小开咧开嘴巴的时候,我想定格,然只是徒劳一场。
有点小失望啊!我做起了梦了,梦里有个身影,有个名字,有个模糊的轮廓,看不甚清,却有一排洁白的牙齿,晃了又晃……
2 断尾的壁虎爬进墙角的缝隙,那里还有潜藏的绿意,我听到了发芽和尖叫,还有歌声:“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有熟人经过,半夏口吐莲花,黑公公拉着二胡……他们客气,和我握手。我走进淡马镇最老的老宅,盛夏的燥热,被挡在了身后。有人在调侃,有人在喝酒,泛红着的脸,说着胡话,说着律香酒楼。
有片云走过,淡淡而且轻柔……
3 黑夜多好。可以抚摸墙上的影子,就着一抹月光,还原最初的自己,毫不恐惧夜的黑。那些记忆还是温暖的,轮廓分明的脸庞还是旧时模样。
淡马镇的白天和夜晚一样的沉寂,淡马镇的男人和女人以水为生,一生只唱一首歌,只爱一个人,他们深情专注如绛珠草一般。
淡马镇的小开打马而过,扬起尘土滚滚……
4 酒宴散去,在空无一人的桌椅前,有残酒几许,有一截旋律的余音,或者还有,一片逝去的水声。 夜深人静,终还是不能成眠。
或者可以如此,去类比这样一种想像:一只鸟,飞翔、停留、进食、鸣叫……简单自足,这老掉牙的比喻,有时候是一种用语言难于表达的籍口。有时候,也是一生无法能圆的梦。
你微笑了,在此时,在淡马镇的老街上,你抬头看天,不是因为你寂寞。那些你曾经青睐过的水草、鱼儿、贝壳,它们深藏在海底,湿漉漉的,等你不经意走过。
5 蔓草纵横,白露未晞。 信步到此。 因缘于一次淡马镇的偶遇,洞开的祝福写在了纸上。
201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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