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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椅》
文/李紫超 早晨起来,其实已不是早晨,独自在窗口坐下,伴随着窗外的宣泄,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大概过了三十分钟的样子,我悄悄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许久,这篇文章就是在长椅上完成的。很庆幸在京城的繁华深处,我能如此平静的接受一切,能坦然自乐的坐在一把长椅上好几个小时,除了思考,我什么都不想干。天气阴沉着,有风,也有点凉意,看不到秋高,但秋天的舒爽确实能让人为之动容。树叶轻轻的在风中摇摆招手,一群蚂蚁排成声势浩大的队伍,密密麻麻的一片,它们在干什么呢?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举行一次重大的游行,还是知道雷雨要来了,急忙去集市上买一些生活用品,或者它们有它们的思想。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真想在雨中起舞,淋个痛快,掐指算来,有十多年没淋过雨了,上一次淋雨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依稀知道大概是在上学的时候,我是一个不会打伞的人,宁可淋的浑身湿透,也不愿在头顶撑起一片束缚,为此母亲没少唠叨,每次下雨上学,母亲都会把雨衣套在我的身上,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有了和大人一样的认识——不被淋湿真的很好。于是,下雨打伞成了正常人的举止,这时候我突然在恍惚中明白,我已经三十年纪,完全是个大人了。我想不会再有人把雨衣套在我的身上,叮嘱我别淋湿了。除非有一天我得了老年痴呆,希望我的儿子能为他的父亲穿一次雨衣,赏一次雨景,也许此时身在家乡的父母也怀着同样的想法。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像鸟一样,一旦翅膀硬了就会选择自由飞翔,然而那些真正能让你自由飞翔的人除了你的父母,还能有谁?生活是一张没有逻辑的网,我们都在这张网里生存,要么我们自己是蜘蛛,不是蜘蛛人,要么我们自己是蜘蛛的食物,或者是蜘蛛人。其实想想挺有意思,人不就是这么的活着吗?
刚才说到很想酣畅淋漓的淋一场雨,或在雨中呼喊奔跑,让浑身湿透,说的境界再高点,就是和大自然保持亲密无隙的关系,听上去有点乏味,也有点吹牛逼,傻X,老子真就是这么干的,总有些傻X是要牺牲的,死的有些无聊,且就让它无聊的死去和去死吧。对于喜欢的事物的消亡我们惋惜的称之为“死去”,对于厌恶的东西的存在,我们恨不得让它去死,这就是区别,如此而已。
独自坐在长椅上,独自咀嚼着立秋以来的人生意味,最难能可贵的是我此刻的呼吸正伴随着北京的雾霾,多么美丽的遐想,让我等候的那一场雨却总是迟迟不来。罢了,人有时候要选择沉默,就像此刻,不想再说任何言语,任何字句。
离开长椅,转身回眸处,它空空的等待,却也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没有人懂。
时一四年八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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