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显在诗歌中的“傲骨”——读姚辉获奖诗集《在春天之前》

虎歌

凸显在诗歌中的“傲骨”

——读姚辉获奖诗集《在春天之前》

李利维

0、人体结构中有骨有肉，加上思想，至臻至美。诗歌版图上写上去文字符号，却画不上去灵魂，灵魂是用语言表达的，我们看上去的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影子，皮包骨头，一堆文字在那里忏悔，凸显在诗歌之外，这就是诗歌中的“傲骨”。

宋戴埴《鼠璞》卷上：“唐人言李白不能屈身，以腰间有傲骨。”后因以喻高傲不屈的性格。明袁宏道《感王胡庚》诗：“傲骨终然遭白眼，穷途无计觅青蚨。”清叶廷琯《鸥陂渔话·许若洲女史诗》：“知君傲骨难轻许，苦费幽人日日忙。” 郭沫若《行路难·下篇三》：“小小婴儿不该多此傲骨。”

“痛苦能够孕育灵魂和精神的力量，灾难是傲骨的乳娘，祸患则是人杰的乳汁。”

读《在春天之前》，我想弄懂“傲骨”。

1、欣闻姚辉诗集《在春天之前》获奖，适逢仁怀市作家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之际，我们相约去楠木坝看望草根诗人张贵权，我搭姚辉的车，他签名送我几部作品，《在春天之前》让我感动。

随手翻翻《在春天之前》，有许多诗行里出现同一道闪光的意象，那就是“骨头”。我利用人们过圣诞节的夜晚，从左手到右手读了一遍，从右耳到左耳听了一遍，凸显在诗歌中的“傲骨”，也是诗人潜心规划的人生轨迹，在棱角磨出诗歌的固有风格中独立，这就是我读姚辉的诗歌闻到的“骨”香，听到的耳鼓。

2、回头看李敬泽写的《序》中，把姚辉《在春天之前》的意象归纳为：雨雪、骨头、石头、刀子、鸟、礁石、大地、天空、霓虹、火焰……不谋而合读诗的视角迥同之处，好一句“击骨作歌”。

有骨头的日子，如曹操的“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关键在于“味道”之外。

3、《在春天之前》关于“骨头”的句读有24处提到。

春天和风里，琢磨着“骨头”，是生命的向往。“我一看到桃花便放弃了骄傲/风吹动骨头/看着桃花  我想说出一生的灿烂/（《春天》）”，“我的骨头在尘土里消失着/比风声更远  我的苦难接近春天/（《风》）”。

黄昏和雨，打湿了人生。“请聆听大地深处的那些骨头。“/久违的天色渐次出现/请聆听翻越生命的种种可能——/（《黄昏》）”，“雨落在我的骨头上  它穿越了血肉/径直打在发白的骨头上——/（《雨，另外的雨》），从《记忆》中，“我会小心拾起你或者我们艰难地留下的那些骨头”。

……

“诺言。骨头和他的影子。/疼痛……/（《头颅在疼痛》）”。当诗人路过《街影》时，看到的是“摊贩们忖度比黄昏空旷/脂粉涂软了骨头”。诗人《疲倦》了，发出了“我无法用几根简练的骨头占据天色”的歌唱。

有“一堆”“骨头”在《走过》中这样写道：“我把一些零乱的骨头放在路上：我的骨头/放在分歧与诱惑之际  然后/我在骨头上  放上被不断舍弃的种种天色”，于是，在《歌者之夜》“那样一把骨头  守得住/多少旖旎？”吟哦“那就让最后的歌声成为我们的骨头”。

……

4、姚辉诗歌风格中的惯用手法：一行诗独立成段，并用句号等营造意境，或者懒得用标点符号，让这行诗永无止境。

“风在逐渐低矮的天穹上留下了风的记忆。”（《歌》）

“雪粒中的夜色开始弯曲。”（《在春天之前》）

“没有什么比你的燃烧更为炽热！”（《酒意》）

“谁让荆棘颠覆呓语深处的未来？”（《在春天》）

“而我也不断地打碎了自己失窃的血滴”（《蚊子》）

“一滴泪水不能淹没所有的光阴”（《无题》）

……

这种表达方式别开生面，进入诗歌的腠理，血浓于水。《在春天之前》有22处用了这种手法。

5、常听业内人士絮叨，姚辉的诗歌很难读，主要是我们无法全身心进入诗人的境界，那种不规则的诗歌行列。

唐朝白居易提出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观点，诗歌是以叙事为主的，而姚辉的诗，叙事的诗行就少见了。

文字的喷发，意象的堆砌，意境的玄妙，思想的隐晦，手法的凝重，句读的完美。我们琢磨一个人的诗魂。

6、关于“骨头”的说法，有种种诠释。

诗集的主题诗《在春天之前》曰：“雪粒中的夜色开始弯曲。/也许春天还在高处/它将火焰布置/成往事的形状/…/有人/在春天之前  越过了/花朵摇曳的千种隐秘”。

仅一个“雪”字，一个“花”字，读醒春天的味道。

7、“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人品决定文品，我们读诗，从文品中读出人品。博学、博爱、博大、博雅，加上人生的四大智慧境界：大道行简，大智若愚，有容乃大，上善若水，等于文品的境界，才是诗歌的精神高地。

2013年12月25日

138076 ウ ウ ウ

杜鹃晓色

赏读，学习，欢迎多多赐稿

138317 ㄎ ㄎ 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