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回归与青春的忧郁——评蝶小妖（顾懿初）自选诗十首

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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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小妖作为一个年轻的90后诗人，在意象的经营与内涵的挖掘上展现出她超出同龄人的一面，她既能够以简洁的语言体现出情感的微妙，也能够在迅疾转换的意象中直抵生命内核。蝶小妖的诗，尽管没有上升到与世界对峙的高度，但她的诗也并非那种情感私营化的诗，而是从生活的细节来体味生命的悸动，在抒发个体生命体验的同时，也能够引发青春期群体生命的共鸣。
　　一、抽象的青春与生命的内在逻辑
　　现代主义诗歌是抽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感性表达，现代诗歌之所以引入抽象性和逻辑性，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旨在拓展思想内涵的深度。瓦雷里说，“如果一个诗人永远只是一个诗人，没有丝毫进行抽象思维和逻辑思维的愿望，那么就不会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任何诗的痕迹。”瓦雷里的本意是诗歌在保持感性的同时，以抽象性和逻辑性来提升诗歌的品位，通过抽象思维穿透生活表象，进行更深刻的思考。而很多年轻人，在迷恋抽象时，成了为语言的抽象而抽象，而不是从生活中剥离出抽象的内涵，这样就把诗歌变成了语言的游戏，生活在抽象中消失，只留下了一个黑洞。
　　蝶小妖的诗歌是扎根在生活之上的，以她的《不同的角度》为例，这首诗以当下视角审视青春时光，将青春抽象为一只杯子，将青春的情感抽象为水，暗喻青春逝去的困惑。在手法上，和特兰斯特罗默的《记忆观察我》有一点相仿之处，《记忆观察我》是通过把旧时光“物化”来展现回忆的特质的，小妖的《不同的角度》是通过把青春“物化”来展现青春的忧郁的。所不同的是特兰斯特罗默整首诗带有哲学的味道，而小妖的诗最终归结到了情感上，这是一个年轻诗人和大师的差距，小妖目前是无法做到在诗中拥有深邃的思想的。
　　但《不同的角度》依然有它自己的特点，她能够以“杯子在尖叫”这样的语言来象征对青春逝去的惶惑，以水管漏水来象征对青春生命的爱与痛，结尾以昙花来隐喻青春之美，把青春这个主题展现得颇为微妙。整首诗有一种深邃、凄婉、怅惘的美。在风格上，可以看作是诗化的《挪威的森林》。与《不同的角度》同样叹息青春的诗作还有《蝴蝶》，《蝴蝶》的特点是画面和意象的构建简练明快，能够直击生命的痛感。《输入错误》有着对青春时光的强烈怀念，并比喻为一个加了密码而无法提取的银行，同时也暗暗流露出对步入社会“这越来越快捷的时光”的苦恼与不适，也表现为对现代文明的对抗，以青春的美对抗现代文明的苍白。
　　蝶小妖的青春诗有一种内在逻辑，她笔下的青春既是痛的，也是美的，在她看来，青春之美就是在痛楚中的成长。这是生命成熟必然要付出的代价，没有体味到痛楚的青春是幼稚的，而生命的每一次转型都要经历羽化蜕变式的疼痛。这种生命观是成熟的，不是单纯的情感宣泄，这正是她高于同龄人的地方。
　　二、生命的自由表达
　　诗歌的自由表达不是情感泛滥式的表达，而是旨在突破束缚生命的固有模式的一种动力，在探索生命过程中获得向上发展的愿望，就像植物渴望阳光一样，生命的自由也是在光与爱的吸引下探索成长可能性的自由。在这种情况下，诗歌的内在感觉与外界是联系的，而不是割裂的。由于片面理解诗歌的自由性，许多年轻诗人误入迷途，完全封闭到内心世界里，一味挖掘内心感觉，从而导致作品失去了生活基础，成为空洞的呻吟。
　　蝶小妖的诗是紧贴个人生命体验创作的，每一首诗的背后都有她生活的影子。《流泪的植物》这首诗是在异乡漂泊中获得得生命体验，她以植物自喻，在保持本性的同时对社会的复杂性发出哀叹。在这首诗中能够看到她对自由的渴望，对属于自己的生命模式的渴望。她的行囊里装着青春的烦恼，也装着对生活的透视。剥下日子的画皮，是她对社会的功利性和虚伪性的指责；不相关的人，不相干的事，一次次侵入年轻而美丽的生命，无法逃避旨在表现社会的媚俗势力对年轻生命的侵蚀。树的叮嘱，带有母性的温柔，则表现了她对生命回归本真的愿望。这首诗把漂泊感刻画得非常形象，充满了青春的忧郁气息，通过隐喻自然与生命的联系，来展现生命与现代文明的对峙，体现出了很好的生命自由度。
　　《月光煎熬》这首诗体现了暗夜里的向往，既带有爱情诗的味道，也带有个人理想主义的色彩。这首诗以两个角度去看的话，有不同的味道。可以看作是相思诗，写爱情的炽热的；也可以看作是生命诗，是暗夜的蝶对火炬的渴望。这首诗在艺术上很有特点，上半部分是静态的画面，下半部分是动态的画面，上半部分娴静、伤感，下半部分狂热、炽烈。犹如水与火的交融，呈现出巨大的跳跃度。诗歌运用了欲扬先抑的手法，对比鲜明，情感强烈。小妖的诗很少抒发热烈的情感，往往是含蓄内敛的。这首诗让人看到了她的潜力，她可以在诗歌表达上再魔一点，妖一点，从而透射出生命中最隐秘的一面，更大胆地释放艺术灵感，取得直抵内心的艺术效果。
　　《眉妩》这首诗融合了佛教的元素和基督教的元素，但借用的都是传说，带有一定的趣味性。这首诗显然有别于那种痴痴倾诉爱情的缠绵之作，而是显得青春活泼，机智可爱，切入角度非常巧妙，让人耳目一新。小沙弥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女人是老虎”故事中可爱的小沙弥，而“你的骨”也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上帝用亚当的一块骨头造的夏娃。这首诗把恋人形容为没有木鱼的小沙弥，而把自己形容为夏娃，一个不知如何去爱，一个爱的深彻却无法接触恋人而忍受煎熬。既深情又俏皮，一个可爱的痴情的少女形象脱颖而出，很值得玩味。
　　蝶小妖在生命的表达上具有多样性，既能文静，也能狂野，也能俏皮，在表达不同心态的同时，还能够正视生命，抒发出真实自然的感情。对于年轻的她来说，还有很大的潜力，她可以在生命这个主题上进一步挖掘，在人性上探索，不只是在情感上探索，那么就能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三、生命本真的回归
　　生命是一个奇特的现象，生命一方面在创造、在发展，一方面又在不断地找回自己。生命的二元属性是众多文人不断探索的一个话题，生命的上升形式是螺旋形式的，回归中上升，在迷途中找回自我，并再次前进。
　　蝶小妖的诗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探寻生命本真，她在抒发其他情感的同时，能够切入到生命这个话题上，这就让她的诗有了厚度。《回到无棣》是怀乡诗，和多数怀乡诗不同的是这首诗没有去赞美、讴歌家乡的美景，也没有去怀念家乡人的亲人，而是像阿连德一样带有寻根的色彩。小妖作为一个出生在山东，生活在上海的少女，她融合了北方的大气稳重和南方的温柔优雅，但是，她没有因为融合而感到快乐，反之，她一直视家乡的水土为生命的根。在这首诗里，她把回归家乡看作是回归生命本真，她与白杨树拥抱，与自然拥抱，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中，觉得温暖而踏实。同时，她隐藏的一层意思是对城市文明的排斥，城市文明是戴着面具的文明，喧哗而虚伪，人无法找到真正的自己。所以这首诗与其说是怀乡之作，不如说是寻找生命本真之作，在内涵上，拓展得很深，带有人文主义色彩和理想主义色彩。这首诗没有华丽的技巧，所用词藻很朴素，也很真诚，相对于其他篇章来说，这首诗展现了更高的艺术造诣，视野更为宽阔，诗歌也有更深的社会意义。
　　和《回到无棣》相映成趣的是《秋天是一场怀念》，诗里的怀念不是对爱情的怀念，也不是对友情的怀念，而是对生命原初状态的怀念。三年时间，蝶小妖从一个诗歌爱好者成为《北京诗人》的副主编，但她并不为现在的地位而欣喜，反之，她怀念的是“住在井底的日子”。在全球化、现代化的潮流之下，这种怀念是一种反叛，也是人文精神的一种信念。
　　蝶小妖的诗正在由青春诗歌向更为成熟的带有思想深度的诗歌过渡，转型期中，她也写出了不少佳作。她在开拓生命的纵深度上，显得比同龄人更加自信，同样是青春诗，但她能够向生命内部延伸，而不是停留在情感表面，这决定了她有更好的基础。在诗歌创作上，也希望小妖能够吸收更多的西方元素，能够在国际化视野上引入一些哲学元素，从而取得更高的艺术成就。
　　附：蝶小妖自选诗十首
　　
　　蝶小妖自选诗歌10首
　　
　　《菊开的夜晚》
　　
　　你说，菊开的夜晚
　　会驾风而来
　　你说，每一朵菊花都是一颗
　　闪亮的星星
　　你会掐下哪一朵
　　簪在我的云鬓
　　
　　月亮蹲了下来
　　将小巷映出一段纯白
　　秋风朝低处匍匐
　　我则向远处
　　漂泊着
　　忧伤中透出的倔强
　　整整疼了一夜
　　
　　其实，我只想看菊花瓣上
　　细圆的露珠
　　在你笔下盛开，然后
　　印上我的额头
　　
　　菊花如约开了
　　我横着一管竹笛
　　与一朵瘦瘦的菊花
　　相依
　　
　　——入选2012年《诗选家》
　　
　　
　　《小桥流水人家》
　　
　　让我的小舟，驶入
　　张继的枫桥
　　夜泊一汪小小的水域
　　
　　摇橹的女子，扎着麻花小辫
　　身穿蓝印花布衫
　　以字为桨，串起朵朵诗花
　　寒山寺的钟声
　　斟满了我的杯子
　　
　　乌篷船腾起炊烟，江枫渔火
　　背负了千年的月光
　　在一段墨香里，走了许久
　　
　　——刊登2013年第3期《诗歌月刊》
　　
　　
　　《眉妩》
　　
　　胡杨的枝桠，正以风的速度
　　丈量心的距离
　　念你名字的沙弥
　　没了木鱼，如何诉
　　
　　天空亮了起来，拽起我的爱情
　　穿越江水
　　
　　我来时，你没有察觉。我不知道
　　横在我胸口的痛
　　究竟是你的骨，还是你的柔
　　
　　——刊登2013年第3期《西部作家》
　　
　　
　　《流泪的植物》
　　
　　一首朴素的歌谣
　　经过洗礼
　　沿着桃花的心瓣，轻轻滴落下来
　　成为我行囊的一部分
　　
　　熟悉的日子一次次
　　垂下眼睑。慢慢揭下一张画皮的面具
　　几个不相关的人
　　与我面对
　　并晃来晃去。我无法避让
　　
　　苏州河上空徘徊的鸽子
　　早已奏响了管弦乐。夕阳之下
　　想象无处可逃
　　于是，我只能以一种拯救的方式
　　把一棵树的叮嘱背在身上
　　
　　这枚叮嘱，在远处羽化成一枚绿掌
　　随时让我泪流满面
　　
　　——刊登2013年第8期《诗选刊》
　　
　　
　　《不同的角度》
　　
　　一只杯子盛满时间，溢出杯体
　　行程不停涨潮
　　爆发出尖声的喊叫
　　
　　发生在昨天的故事
　　充满暗喻
　　并渗出一些带着奇特的符号
　　一根水管漏了
　　水顺势在一张画布上，凝固成像
　　
　　当目光与目光碰撞
　　不结果的花
　　会一遍遍萦回。树不断增加年轮
　　因挂念而充满感伤
　　
　　而我，只能安静站着
　　看昙花在夜幕绝美，又转瞬凋零
　　
　　——入选2013年《中国诗歌地理女诗人诗选》
　　
　　
　　《蝴蝶》
　　
　　把五月的点滴串起来，做成项链
　　戴在我的脖颈
　　缭绕着一些槐花的味道
　　
　　一只蝴蝶立在我的睫毛上
　　翅膀折叠成歌。正在抵达，正在丰盈
　　当五月哽咽成河
　　一滴水
　　拍痛了我二十年的梦
　　
　　——入选2013年《五月放歌》
　　
　　
　　《回到无棣》
　　
　　二十年。这个时间足够宽、足够长
　　五月的一个下午
　　我正在接近你，绕过黄河
　　接近你
　　我的故乡，我的无棣
　　
　　我离开你的掌心太久
　　温度背后的颜色
　　不停搅拌
　　铺满尘埃的白杨树，伸出思念。抱住我
　　擦去我眼中的陌生
　　
　　是的，一只小妖
　　回来了
　　走遍皲裂的土地
　　数着思念长出的皱纹，我擦着眼泪找回
　　真实的自己
　　
　　是的，我漂泊了很久。就像俄罗斯方块
　　无论怎样转换或者排列
　　我，始终走不出你温暖的围城
　　
　　——获2013年全国‘乡梦杯’诗歌比赛三等奖
　　
　　
　　《秋天是一场怀念》
　　
　　挣扎，再挣扎
　　雏菊匍匐了三年
　　无人知道，它的晶莹积淀了几分苦
　　
　　一朵雏菊从自身的经络里
　　阅尽人生
　　它把故事嵌进一粒纽扣
　　装饰于心的部位
　　人生没有完满
　　一把凤凰琴，还来不及弹响
　　
　　秋天是一场怀念。更怀念的是
　　住在井底的日子
　　
　　——入选《中国诗歌2013年度诗选》
　　
　　
　　《月光煎熬》
　　
　　轻轻地，你如梦一般
　　停在我的右肩
　　月光遍野
　　最后一滴水，撩起那柔软的心事
　　
　　是什么燃烧了
　　我静如止水的思绪
　　在黑夜里煎熬。亲吻一团火焰
　　目无旁人
　　
　　——获第六届珠江国际诗歌节优秀奖
　　
　　
　　《输入错误》
　　
　　或者可以简单一些
　　或者可以更具体一些
　　
　　账号被加了密码
　　二十二年的日子
　　被串成一串琥珀或者珍珠存入银行
　　
　　这越来越快捷的时光
　　我总是输入错误
　　青春无法提取，无论你的信用额度
　　够，还是不够
　　
　　——《中诗简牍》冠军诗歌，刊登于2014年第2期《上海诗人》
　　
　　
　　蝶小妖简介：蝶小妖，本名顾懿初，90后。在《西部作家》《上海诗人》《诗选刊》《诗歌月刊》《岁月》《华语诗刊》《天津诗人》《安徽文学》《沂蒙晚报》等多家诗刊杂志发表诗歌100余首，有多首诗作录入《中国诗歌地理：女诗人诗选》、《中国诗歌2013年度诗选》等选本。曾获“乡梦杯”全国诗歌比赛三等奖；“聚龙袜业杯”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美丽中国“陶都杯”散文诗歌大赛优秀奖等。2013年任“鱼儿山杯”全国散文诗歌大赛评委。现任《北京诗人》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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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 · 发表于 2014-6-28 15:04

水滴问候迪思老师，欢迎您来北诗。感谢支持。: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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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 · 发表于 2014-6-28 15:12

学习您对妖妖诗歌的解读与评析。既有肯定，也有赞许。感谢老师带来的精彩。一起祝福妖妖在诗歌的道路上会有更大的建树。:handshake: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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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懿初 · 发表于 2014-6-28 18:29

感谢迪思老师对小妖拙作的点评。这些诗歌，可以说，是我写诗歌路上的一些印记。老师对于小妖，既有肯定，也有勉励，更是对小妖的前行指明了一条正确的方向。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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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懿初 · 发表于 2014-6-28 18:30

辛苦老师！小妖敬茶！转载博客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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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春笋 · 发表于 2014-6-28 20:24

欢迎邓迪思老师入驻北京诗人。一杯热茶就是一份热诚。
学习小妖的诗，老师点评游刃有余，透彻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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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千年 · 发表于 2014-6-28 21:06

仰望！学习！问好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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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13

水滴问候迪思老师，欢迎您来北诗。感谢支持。[/quote]
谢谢水滴，北诗是个好地方。

ででで

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14

学习您对妖妖诗歌的解读与评析。既有肯定，也有赞许。感谢老师带来的精彩。一起祝福妖妖在诗歌的道路上还有 ...[/quote]
过奖了，水滴，也希望你能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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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18

感谢迪思老师对小妖拙作的点评。这些诗歌，可以说，是我写诗歌路上的一些印记。老师对于小妖，既有肯定，也 ...[/quote]
小妖，在诗歌上有灵性，只要慢慢悟，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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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19

辛苦老师！小妖敬茶！转载博客珍藏！[/quote]
谢谢小妖热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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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20

雨后春笋发表于 2014-6-28 20:24
欢迎邓迪思老师入驻北京诗人。一杯热茶就是一份热诚。
学习小妖的诗，老师点评游刃有余，透彻明净。

感谢春笋站长，很喜欢北京诗人论坛，才女才子成群，羡慕啊。也请春笋站长多提意见，祝周末愉快。

邓迪思 · 发表于 2014-6-28 23:21

极目千年发表于 2014-6-28 21:06
仰望！学习！问好邓老师！

谢谢千年兄弟，周末愉快。

水滴 · 发表于 2014-6-28 23:35

邓迪思发表于 2014-6-28 23:13
谢谢水滴，北诗是个好地方。

哈，那以后您就常来交流指导哈。顺致晚安。:handshake

水滴 · 发表于 2014-6-28 23:37

邓迪思发表于 2014-6-28 23:14
过奖了，水滴，也希望你能多提意见。

偶一直仰慕会写诗评的人。拥有渊博的知识和一颗聪慧的心哈。水滴只有学习的份哈。:handshake

梁永周 · 发表于 2014-6-29 16:38

来学习！

雨后春笋 · 发表于 2014-6-30 15:33

邓迪思发表于 2014-6-28 23:20
感谢春笋站长，很喜欢北京诗人论坛，才女才子成群，羡慕啊。也请春笋站长多提意见，祝周末愉快。

邓老师才是人才，你的到来为我们增添光彩。:lol

子彦墨翡 · 发表于 2014-6-30 15:36

她的诗也并非那种情感私营化的诗，而是从生活的细节来体味生命的悸动，在抒发个体生命体验的同时，也能够引发青春期群体生命的共鸣。

子彦墨翡 · 发表于 2014-6-30 15:37

而很多年轻人，在迷恋抽象时，成了为语言的抽象而抽象，而不是从生活中剥离出抽象的内涵，这样就把诗歌变成了语言的游戏，生活在抽象中消失，只留下了一个黑洞。

子彦墨翡 · 发表于 2014-6-30 15:38

以她的《不同的角度》为例，这首诗以当下视角审视青春时光，将青春抽象为一只杯子，将青春的情感抽象为水，暗喻青春逝去的困惑。在手法上，和特兰斯特罗默的《记忆观察我》有一点相仿之处，《记忆观察我》是通过把旧时光“物化”来展现回忆的特质的，小妖的《不同的角度》是通过把青春“物化”来展现青春的忧郁的。所不同的是特兰斯特罗默整首诗带有哲学的味道，而小妖的诗最终归结到了情感上，这是一个年轻诗人和大师的差距，小妖目前是无法做到在诗中拥有深邃的思想的。

生命回归与青春的忧郁——评蝶小妖（顾懿初）自选诗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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