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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诗人202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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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7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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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游兴 于 2025-1-7 11:23 编辑

理想写作与诗意的构建

一一《北京诗人2023》序

峭岩


  假如给我一盘山珍海味,一本这样的诗歌,我情愿读诗,我坚信,用诗填补我的肠胃,比山珍海味更畅快、更有滋味。在我阅读的时日里,我期待一首诗的震撼和感动,直到今天,我的心愿终于得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满足。
  无疑,这本诗选立足北京,统揽全国,精选了诗人们2023年度创作的优秀新作。编者之心想、之用意、之智慧,可见一斑。2023年是飞跃发展的一年,作为诗歌跟随时代的脚步,也飞出了自己的航迹,它以一种新的面貌和姿态,宣告了世界。诗歌只有真的、美的,又是精准、简洁的,才会走进人心,震撼和启迪。诗总是携带一束光照亮黑暗,让迷惑走出困境,走向高远。
  新诗走过一百年的历程,又向第二个一百年突进。诗人们披荆斩棘、一路呼号,既赓续传统又守正创新,终于在当今伟大新时代、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下,有了自己的体态和颜色。尤其是在互联网统领的当下,在物质与精神、传统与创新的博奕中,站稳脚跟,抓住本质,重塑自己,有了一番新天地,值得我们欣喜和慰藉。
  诗歌,是哀怨之物,面对社会有它的发声,激烈而动情。而对于身边的繁杂事物,也会沉吟反侧。这种发声,是心动、是泪水,甚或是滴血。而从困惑、黑暗、危难中走出来,投放一线光明,倒是诗歌的责任和力量。
  完成这种写作,需要理想写作和质感写作,这是诗人用力的重中之重。所谓理想写作,即光明、力量;质感写作,即厚重、饱满。
  而从万事万物的羁绊中走出来,回归自己,回归内心,准确地说,是找到了攀升的把手。从题目设置上,没有大而空的口号之类,皆是眼下的自然景观,炊烟、落日、飞雪;甚或心理动态,错过、爱你、悔悟。共同的特点是,都用了心思,有了不同凡响的表达。能在平川中找到山峰、能在平凡里发现美,是诗人的智慧和才情。
  对太阳的认知,是火,是热烈。而在诗人的笔下却有了一种新的视觉:“太阳啊,我愿自己是你/没有泪水,只有汗水/没有一丝骄傲,但始终与人群保持着/高贵又善良的距离”(田凌云《写给太阳》)。似乎太阳的内涵延伸了,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回归到人的本真上来。
  对火焰的定性,又打开另一扇窗户:“多年来,我习惯在暗处/以钦慕之心/爱所有发光的事物//那不问结果的勇/本身就是炽热的一部分/也是我人生中/尚在缺失的拼图//穿透寒冷,击退暗黑/很多时候/它秉持着刀的锋利与进退/锻造铁的骨骼”(李昀璐《火焰观察》)。从火焰中分离出“击退黑暗”“刀的锋利”,是一种精神的提示。
  试问,鸽子告诉我们什么?“深情的对唱,让雪白的鸽子/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天空//从那座山飞往了这座山/飞行的轨迹是一朵玫瑰的形状/开在了过去也开在了未来//只有此时,我们或许意识到/曾经离去的背影过于锋利/划开了夜色一道口//多年来,我们带着故乡的星辰/在漆黑中走向远方//却不知道彼此遥望时/折射出的光芒,比自身还耀眼”(马文秀《雪白的鸽子》)。寻找者的迷茫,顿时点亮。
  从这些陌生又熟悉的词语中,我们找到了诗歌的位置,找到了心的位置,从而振奋起来,虔诚起来。至此,完成了诗歌的使命。
此时此刻,我认为,诗的个性与共识达成默契是多么重要。所列举的这些诗歌,不得不承认诗人的灵性与机智,他们的洞察与消解后的整合能力,驾驭语言的能力,不是一种穿透吗?这种洞穿一切陈腐又别开生面的语言诞生,是先锋性的,时代性的,又是质朴、真实的语言革命的结果。
  当然,诗是个体的发声,是个性化的,如果只强调“个性”而忽视“大众”的感受,结果是失败的。因为诗人是为世界命名的,他的声音是自己的,但他又与大众合频、共振,这样的诗歌会走向永恒。怎么命名?必须有创新冒险的精神。诸如臧克家《有的人》为好人命名,艾青《我热爱这片土地》为土地命名,雷抒雁《小草在歌唱》为小草命名。要知道,这些诗的不朽,是靠意境和语言完成的,其中充满了创新和冒险性。
  在这里,我们要清醒,在相当的一段时间里,在诗歌的一群角落里,主体性“我”的无限膨胀,或多或少的沾污了诗歌。记得有人指出:“为了解放个人的自由心灵,提出文学的主体性后,中国新诗在这方面走过了一段很长的道路。讲主观与客观、个人与群体相对立的情感,成为一部分年轻诗人创作的动力。由于偏颇,‘我’往往是盲目自封,脱离自然中万物和社会中各种力量的主导性,必然造成本质的缺失,诗人在尊重自身的同时,更应当尊重他人对宇宙保持虔诚的信仰才是正确的。”
  我们尊重对身边事物的抒情,并不排斥对社会、对民族、对时代的宏大叙事,这些是诗歌的重要对象。但身边的事物恰恰蕴含着大的意义,只不过它们更具象、更贴心、更诗意罢了。这里有两首诗写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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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7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游兴 于 2025-1-7 11:24 编辑

  “夜色正一点一点地渗透黑暗/如墨汁在宣纸上蔓延/我每喊一声,夜色就被推开推远一点点/喊声一停,夜色又聚集围拢了过来//我喊父亲的声音/在林子里久久回响/又在风中如波纹般荡漾开来//父亲的应答声/使夜色明亮了一下”(李少君《傍晚》)。
  “一辈人扛起一辈人的祖国/走在春天的路上//也可以说,一辈人的腰杆,挺起一辈人的祖国/也可以说/一辈人的血汗,凝成一辈人的祖国/也可以说,一辈人的骨头,拼成一辈人的祖国//父亲是那一辈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他躺的地方,如今是一座坟/没有碑/少人吊唁//他是幸运的。很多人,连坟都没有” (楚红城《坟》)。
  显然,这些是写父亲的,但从主题的立意和语言的铺陈上,我们读出了沉重和深邃,“父亲的应答声,使夜色明亮了一下”,“他是幸运的。很多人,连坟都没有”,我们是不是联想到父亲的慈悲与伟大,想到那些为祖国而流血牺牲的远去的背影。
  庆幸的是,我们的诗人能够俯下身来,倾听这个世界,又反转身来倾听自己。当我读到这样的诗句:
  “声音有颜色吗?无边的蝉鸣没有改变树干的色泽/……换个角度,我说蝉鸣都是虚张声势/都是无意义的嘶吼/无意义了一夏,还将残喘向秋/向脱下的空壳问责//——不由得心生凉意。如果能赋予蝉鸣颜色/黑,是唯一/我是说,如果蝉是在黑夜里鸣叫/它将拥有世上最大的黑洞/和绚烂的霓虹”(吴小猛《黑洞》),蝉鸣的另一种解释,令我们醒悟。
  “你转过头看我时/天空饮下黎明的白酒/如果正好我也在看你/全世界所有的谷穗会长出朝霞的部分/你转过头去,必不是因为田野无边/群山往上,再往上/已经看得见冬天/我们从彼此眼中收集了古老的月色/水养新生的霜和积雪/我回过头来,必不是因为/田间小路空了/蛙鸣是另一条充盈的路/听见和沉默都是我的丰收”(南木子《你的眼里有十亩良田》)。在互视的交错中,我们有了新的想象空间。
  “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需要/有穿墙入室的本领/它们在石头里奔跑、变大或者悠长/这常会让我们开始对磨砖、对缝、坚硬/产生一定的惊讶,或质疑//更多时候,我们还是习惯于/三缄其口,或者像墙头覆着的琉璃瓦/将发出的声音一再压低/我在想这些石头的肉身,是否也有过犹豫/收敛声音的芒刺。用圆滑/和连续的折射,让竖起的耳朵无所事事//而我所庆幸的,是穿过墙壁的棱角和冰冷/从绵延的回音里/还可以找回另一个真实的自己“(赵成《回音壁》)。声音是万物的呼吸,能从回音壁的回响里,找到真实的自己,新颖而奇绝。
  总之,拿到手的这本诗选,可说是一本可读、可赏、举足轻重的一个选本。尤其是新诗处在当下的魔幻现实中,诗歌要进步,诗歌要创新,从哪里创?细心的读者会从这里寻找到一些迹象。从立题的意象上寻找突破口也罢,从语言的创新构建上也罢,这些手段和导向,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就在我写完这篇序文的时候,2024年的钟声已经敲响,随着新年的脚步,春天已经到来,一段心事应和了这样的诗句:“让我们向逝去的一切鞠躬,无论它在事物的两端,是利刃镌刻的疼痛,还是内心悠然而生的喜悦。昨天或许还在另一个地方回忆,但今日已经如期而至。为了迎接新生的到来,我已经在进军的路上,铺垫了清新的风翅和如花的羽毛”。
以此,我愿意与诗友们共勉。

2024年1月1日于北京花园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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