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翠儿。2020年4月为你写的一切

苏紫烟 · 发表于 2020-4-2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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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山城子于 2020-10-20 07:09 编辑

《你的蓝是我的秘境》

蓝是忧郁，和天地间微弱的呼喊
是春天来时，你打开的花蕾
它不够决绝，不能在憔悴与阑珊间，别过头去

它因为轻，而唯美
像雾中麋鹿眨了眨眼睛，身旁林场已预备了欢宴
一切都是隐秘的，我走在你的身后
即将走入一场慰藉

《红》

起初故事尚在唇齿之间。黎明含着一颗露珠
不肯放走一朵花的薄凉
你和我，刚刚打了个招呼
人间便有了春色

我喜欢你的白衣服，樱花落在上面会好看
也喜欢即将到来的刀剑春秋，那样的痛
会很痛。但我更愿意
在你冰霜般的面容中束手就擒，因为至此之后
水会冷，花会红，相思会有用

《超度》

那里睡着垂杨柳，那里睡着再也不说话的人
我们心知肚明，昨日之墓不会被清空，其上有云霾压顶
其中有思绪渺阔，其下容得住相思和点到为止
其后是无尽清风，生生世世不停
驱逐恨、不甘心，驱逐原乡中的原罪，驱逐我
亦驱逐鸢如驱散烦忧。我信奉爱，这一生无悔的孤单
傻子般伤感，翻身时感到疼。沙漏越来越细
香火越来越浓，霁风明月，我的草木枯荣都在一瞬
亲爱，我想你，在至暗时刻，在阴谋和阳谋的夹缝
我削铁为笛，吹爆满树桃花，吹醒前世来不及相爱的人

《花魂》

如果天暖，我们就能看到苍穹下微不足道的小伞
像护着春天，护着你我脆弱而懵懂的春心
如果我们拥有一小块草植，我会用清水淋湿你的呼吸
你的呼吸像梦一样，香甜的梦，担忧的梦
偶尔微微皱眉却又拉紧我的手臂。你说不出这是不是幸福
花影正落在你的脸颊上，就像光阴落入生命
总归还有些遗憾，还有些絮语飘荡在春日的河流
花的花茎已经冲破了灯笼与月光，春衫薄，烟波香

《不寐于夜》

与你密谋山水，到春风中作乱
与你痴，与你等
与你韬光养晦，肆意的空洞和甜美
我只是简单的心动，一生一次
一次一生，像上午连着下午
傍晚连着黄昏，像花儿不自觉地簇拥
沉浮和生死都轻如睡莲
我有双手，要温暖你，我有双眼
只望向你，我有整片的夜晚
侵占你、骚扰你
我就是你不眠时的灯火和海岸
要温柔的、温柔的
抱紧你

《云梦春荒》

荒冷也可以是一种习惯
若是枝头纤细些
抹额窄一些
我的心就无缘无故地疼
我的病房住着春天，也住着小岛
左手是海浪，右手是飘摇
有人在梦中喊我：
亲爱的
云顶上开了一朵小花，像故乡的那朵
像我们一起见过的、闻过的、爱过的
那一朵

《接近一种渴》

芍药焚春。而我只想点燃你
像在干渴的城池里纵火
像天穹在晚晴中，红得惊心动魄
这有别于你恪守的大雪、凉意，
和从不熄灭的月色
我一定是很爱你，才放得下胸口的烙印
让伤痕成为深谙的秩序
我一定是想成为春天的枯叶
从此以后，夜夜为你重生

《寂静与蔚蓝》

风是寥落和烟花，如若没有你
春日便是复兴后可怜的苍白
我看不懂面前的酒杯
或灯盏，无外乎是一些容器
盛放不安、焦虑，或星星点点的苦楚——
沉默是一片湛蓝，而梦是个哑巴
亲爱，我的情感是隐约的
又是泛滥的，我即将成为灰烬
如果我们之间的海，不肯写下渡口与船

《怪你过分美丽》

春色是不老天真。一片湖
开启了杨柳的滤镜，一张网解开四溢鱼群
清风与锁匙互为连理
燕子飞回来了，带着轻寒和芬芳
我爱的人有无瑕的侧颜、
固执的眉头。我爱的人踏遍千山
身形修长。醉卧桃花
我的心迹和花舞一般凌乱
那日光就要降下来了
簌簌地，就要变成一场唇齿相依

《在河水的对岸》

再次提及云朵、足迹
小小的善良。河水对岸住着星星的孩子
幽微夜色，曼陀罗，我覆水难收的
心意。湛湛，跋涉已然久远
我们见过樱花的雀跃
与凋落，也品尝了风烟雨露
疲累之后，空洞的阳光令人满足
一想到你是我的皈依
是大地上布满的清澈呼吸
我就愿意举着灯笼涉水而过

《桃花举着瘦小的骨朵》

你的蓝、明澈天光
小心翼翼的欢喜
都成为这个春天的易碎品
云朵正值风华，匿有不为人知的烟火
那才是软肋
是我拼命想呵护的一捧相思
我钟情于你，如同钟情于任何一种美丽事物
如同在深渊，也需为一朵桃花赞叹
——它掩映于灰色枝丫
伶仃的腰肢和羸弱气质
如一首歌谣，正虔诚而舒缓地潜入

《花间词》

镜花落入山涧，这世上有香与雪
湖海深刻，水边绽放无缘无故的美
白云笃定，未来可期
那一刻我们相对，聆听明镜中央
不断扣动的心弦
漫天飘舞的都是温柔，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喜欢
只过了一天，酒又醇厚几分
天又蓝了几层，我们在夜晚，种桃子和凉风

《慢动作》

像落满樱花的小站，光线和眼神
都明澈见底。春天是一碗良药
我们缓缓饮下
温热的指尖蓄满雨水，等一列火车
载着异乡人归来
那时蝴蝶都活过来了，在花间
落下深深的一吻
如我一般，肆无忌惮

《春水迢迢》

花朵在浅涡中完成密语
我在偷偷看你。看你眉眼俊秀
额间住着涤荡的春水
寒潭写下悠长罗曼史，鹭鸟和银鱼
掩护了鳞光。心动时我是一块石头
倒影就从身上流过
你是石头心中不灭的锦，丝缎般
绫罗般，你是水中的画
笛上的音，在长达一生的跋涉中
凌波而舞

《蒲公英》

于是它们都飞起来
像草甸和荒岛弥漫的花影
我第一次觉得身体轻，风透过我
抵达恍惚的梦境
我一定在那亲吻过你
像流水亲吻了落花
我一定为你献上过星光，星光
在遗忘的边界驻足
每一秒都存在着，每一秒都舍不得
我随风四散，梦里也回不到故乡
只能无缘无故地爱你
让每一粒尘埃都如此清晰
只有等烟花褪尽
天地显出苍白底色，世间只有一个你
为我拾回失落的魂

《沉默是妖娆的灯盏》

习惯为你留下孤守的背影
习惯停留原处，像荆棘丛中的格桑花
四月高原的冷风吹了过去
我只想得到我喜欢的，应该算不上贪念
春天是空茫水路
有时我觉得轻，闭口不谈过去
这不是一种封锁，是含笑忍痛，将脆弱的一面
暴露给你。我喜欢云深处摇曳的花树
抚慰薄霜与晨雾。我喜欢你是我心口
最美的蓝，侧影里无法割舍的灯火

《沐夜而歌》

如果黑夜是一则寓言
风就是最好的讲述者
我们在夜风里击节
你说，那是我们抵临出口的欲望
是一万枝花蕾的
怀春之心
忘机，我单纯又美好的伙伴
你的胸中积蓄了深情的雨水，你的额头
是洁净的月亮
我要与你涉水相见
星光的瀑布，这样浩荡
你的声音，比风中的倾诉还要动听

《爱上这片荒芜的废墟》

一匹马倒影水中，一个人
穿越了辽阔大地
我最后得到了隐私与酒。在断壁残桓
紫藤垂下茂密的头发
荒冷与野性同筹，要与我交换爱的证明
我遥远的爱人有温热身体和愁肠
我遥远的爱人有废弃的沙丘
在幸福彼端安放了铃铛
想念是一枚让人心碎的动词
而雨水是散落一地的小令
我用青涩的语句赞美了荒芜
偌大城池中，我爱上一张清冽的脸庞

《一定要有这样一个夜晚》

像这样，举着蜡烛端详流水。像这样心无挂碍
全力去爱一个人。我不会责怪夜晚太安静了
桐花从高处洒下，类似月光，银器
芳香的过往。像这样倚靠一朵莲花
把自己当作成无家可归的鱼，每一次出走
都暗怀神伤，每一次都惊叹听见了琴音
寂寞里的伤心调太催心肝，我只管
爱你爱得狠狠的，醉里醉得死死的
我要像这样芳华虚度，睡梦里喊出你的名字

《末世之白》

想做一只离魂之燕，当钟声敲响
听故园传来深沉叹息。有人围着曲水唱念
有人在哭一片瓦。苍凉世间
唯有极少事物获得关联
要拼命寻找，从哀歌中攫取活着的力量
像小船叠起风浪，唱出倔强光芒
我们种下孱弱小树，也击筑而歌
怀揽山岚与雾，像采药人看过了起伏
而所有颜色都是光阴的写照
如果末世降临，我将用水仙铺满纵深的阶梯
像爱我一般爱你
像爱着狂沙、岩浆、化石和手指

《下雨了》

梨花有场微凉的密谋。到你的心里下雨
在你的窗前氤氲。我是其中小小的一滴
我来看你了，亲爱的人
要在雨水中缓慢时间，为花瓶换上新鲜的蓓蕾
要用湿漉漉的采摘，配上你的清雅
用裹着香料的迷醉与执念
潮湿得永远不会醒来。湛湛，湛湛
我要托起你乖巧的下巴，给你倦懒的一吻
然后告诉全世界，这就是我最深爱的人

《向春天说出你的名字》

很多时候我羞于表达，拉起影子当做屏风
所谓浪荡不过是拒绝约束
生活总是用各种细节发出邀约
下雨了就该听雨，下雪了就该看雪
遇到你就该是夜晚，明亮的月光像追光灯
你像我认识多年的故人
又有生人勿近的眼神
这和春天里的树林多么相似。在异乡忘忧
在风中解闷，我拥挤的内心像被月光舔舐
只有你的名字，吻合了相爱的可能

《春天开着它的花》

一切按部就班，约定俗成，这真是毫无道理
我想解你的衣裳，在春风里
在荒野上。我想把你变成一把野火，在河流
或山川。如果伤害和绝望
一定是爱情的伴侣，又何妨多一些想像和变幻
你的感知太重要了，包括悔恨，痴怨
面对洪流和檄文时，瞬间的怒火与挣扎
阳光下的路，是末世苍凉，如果黄昏来临
我们铭记了相爱的过程，如果夜将黑下去
我们还要在黑夜里，开出更多春天的花

《我还有足够的月光》

更美的或许是残存的画面，比如半支烟
半片面包，半朵莲，或者半生有你
我有足够的月光和银两
可躬逢盛世，许下清凉与茶，微时与雨
我们安安静静地过，就像呵护着未说出口的
承诺。我们劈柴担水，也未必不是
笑傲江湖。我们北处的高山
阻挡了黑沉的流云，野曝于月光下的情歌
有琴有瑟。我呼唤你时，声调绵长似流水
花朵在月光下一直睡向远方

《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只想铭记此刻温柔。如果身处开普勒星
物质与光都有另外的走向，我们的相遇
能否依然承蒙恩泽。在假设和幻想之外
我们敬畏生命，对爱热忱
人间天使伸出洁白翅膀。穹顶之上
流云与风正自由地约会
雪和雨，都有最初单纯模样。我们的内部住着
恒久清晨，每天响起清脆的声音
那是与湖水毗邻的风韵
是我一直钟情于你，闪亮又细碎的微光

《别来无恙》

再听一遍笛声，听我残破身躯
在风中呜咽。竹林在山后孤独地伴奏
我的爱人，我跨过生之踉跄和死后的忘川
也从未遗失你的名字。回忆是一道暗处光线
也是热爱过的黎明黄昏。如果我在风里
追本溯源，是否有人告诉我
今生我将紧握你的影子，无论多少质疑
无论多么恍惚。你的衣袖是寒潭碧水
你的眼波是透月之云，你是永爱与炽火

《乱魄曲》

我不是突然的爱你。譬如这人间虚无
早已神形俱散。我见过冷暖
与初春时挣扎的嫩芽，后来它们都开出花朵
在夕阳下，我不是急着要向你剖白
所有杂乱的，也是温暖的
重逢和告别都是杨柳枝头的寂寥情深
我想念你，如此荒芜

《醉里山河》

你的一杯，就是我的一切
酒里有不肯吐露的情话，也有大雪纷飞的萧冷
酒里有山峦轮廓，也有故园死去的莲花
酒里有梦，和斑驳藤萝
趁你还未醉死，让我们做些事情
去看一看钟意的庭院，狭长的走廊上海棠垂丝
去拔一节山林里的草，养一群软糯的白兔
你可以每夜靠在我的肩头，呼吸就是全部夜色

《情愿在暗处》

暮鸦唱完第一首歌，嘶哑还挂在树上
明月之下，那么多人行走，那么多人哭泣
时间顺着暗河，回到深邃洞穴
火把将唯一的光，映在你的脸庞
那竟是一个暖冬。我们茹毛饮血
像真正的野兽，靠彼此的体温抵御阴寒
我歇息在你的身旁，倾听琴声与呓语
也想把我的故事，缓慢地，说给你听
因为黑暗，我们在倾诉中牵手
因为黑暗，溪流尽头，孕育着生与复苏

《此时想你的样子》

月上树梢，是圆满的样子，也是清冽
与光芒同在的样子。对于你的世界
我始终保持最初的好奇，想知道你的笑意
为何令我发痒，你的忧伤又为何像细雪一样
我想念你的眉，如同想起婀娜的韵脚，想你的发
就想到十里山坡。流水肆意
我此时想你和彼时想你，没有什么不同
反正你都是妖孽，反正你都是幻变的春风

《最初的倾心》

最初的倾心，是雨滴轻吻花蕊，浅尝辄止
是贫寒的月光，和一朵
拥有天涯的海棠
是湿润的唇凑近了雾一般的气息
是见你一面，恍若余生，就已注定多多关照
星子在遥远处，轻唱缱绻
那时，我的剑还指向太过明亮的月夜
我们还没来得及喝一壶酒，弄明白相爱的真相

《月光的情人》

春水绕过了起初的生涩
终向月色里去
我心中有万般不舍
仿佛款款桃花，唱出清雅的离歌
说再会
山高水长
我怎舍得你孤身前行
太远，太远，我们隔着旷日皎白和深沉海水
云朵拉不近天涯
我低下头来，反复摩挲手中竹笛
亲爱啊
我用玄色洗去悲喜
只留下透明的影子，做你手中的信鸽

《亲爱的，我走失已久》

一本书打开一扇扉页，一段光阴空出一段缝隙
春风秋雨是恼人笔记，仿佛有人爱过
有人又在爱中，渐渐失忆。那一定因为他曾狠狠幸福
曾在岁月青葱时品尝过云朵与清风
当树叶又一次从窗前轻轻落下，蝴蝶在时空中轻微翕动
他唤醒太多深情的欲望，最简单的是望着另一双眼睛
只有那双眼睛蓄满雨水，雨中小路栩栩如生
有一刻他忽然清醒，想起遥远的名字曾被温柔呼喊
骨殖里的疼痛再次传来，那是一生也无法放低的情意
是他回还往复的摇曳途径。亲爱，
云雀已在春天归来，你能否认出他蹒跚而笃定的身影

《樱花像白日梦纷纷而落》

在栈桥、门廊、宽大的街道，樱花是雨
是不舍，也是不羁。在更远的印象里
令我魂不守舍，也令我意兴阑珊
这一场缠绵的四月，我第一次抵临你的幻美
你的荣耀、哀伤、你所有的崭新和酝酿
何其幸甚。樱花凋敝而不陈旧
春风过去，而不腐朽。白日梦是一汪桃花潭
深藏多少时间的隐喻，我们同一纬度的天空
不容瓜分。风起时，梦如樱花
我们因不舍而心痛，因道别而喉咙发痒
此后一眼万年，相思不断

《我想告诉你》

你是水，也是眩目的蓝
是不肯醒的梦，也是恍惚的琴弦
我无法拒绝空洞的抒情，只想回到你心里
重新下一场雪。离开你的第三天
风忽然很冷，而我束手无策
避讳的情话只能附着歌页唱出
那一刻我觉得，这是一个失色的春天
只有早夭的花魂配得上眼泪
亲爱的，我只有一行偏离的书写
描摹着春夜的虚线——
爱为什么是一件无法把控的事情

《醉意里的小橘灯》

若步伐如谶语，野草便荒得特别快
傍晚荷锄，比白日里的缄默
来得更有姿色。想做缭绕在黄昏的雾
有厚实水份，欲滴，而不滴
想做雾中的橘灯，恍惚，而深情
你终于让我醉了
你的腕间，挂着失落的云霞。你说
似水如烟。身体便在虚美中招摇
我恋你，如恋你的衣袂
是销魂的酒，也是爽利的风，是雾中
笼统的一笔债，是爱着爱着
便微微灼热的，那一点皮肉之痛

《这一刻，春天是软的》

甜的蔷薇，堆得像红云似的
三尺之外，阔叶上的闪亮四下跑散
你在溪水之侧，身姿细长
顺手揽一缕风，一缕香，琴弦与情思
就都绵长。空气中悬浮着走神的讲述
你睫毛委婉，蓄满酒意与微光
像一片湖面飘着细雨，像渔歌唱晚
水岸放香。我有什么不肯原谅的呢
一面是光阴似箭，你在盈盈一水间顾盼
一面是叶如扁舟，只想拥你入怀

《纸上小路就快被花香吞没》

提起你，就心软。
病草已愈，繁花便落了满怀
你的指尖是春风呢喃——
何不盛开，何不盛开
湖面轻烟沉湎，水中蓝天从容而孤隐
你是一封无寄的情书
写绝世清高与柔情百转
荷塘初绿，荒园中燕子自在
一粒石子便是一粒空旷
亲爱。人间清瘦，而花朵宽宥
给你茉莉和玫瑰，给你茶花与牡丹
给你小小怨尤与苦楚
也是香的，也是香的啊

《某些声音，只有在夜里才会醒来》

一朵芍药在水中晕染——花儿啊
我本就是你的礼物。是要配得上压弯的月亮的
是要懂得没讲完的故事的
像从黑夜的绸缎中逐一拾起失落的
我们错过的和未来的
亲爱的人，我为何对告白一事从无倦意
为何要在你面前，声情并茂。在该醒来的时候
执意握紧你的手，在该结束时
又琴声不断。我终是无法抗拒，你的声音
仿佛是从指缝间流走的时光，比山石
海水更亘久，又遥远着，又缥缈着
又像轻微的酸楚咬着喉咙，亲爱的人
我喜欢这样的迤逦，这样的春夜
我们走到一封信里坐下，一同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