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川2】《谪居》《寒食》

【杜】小怪 · 发表于 2020-4-5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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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居》

我醒来，说，不可得，不可得
酒是真的酒，醉是假的
有些话是绝口不能提
夜渐黑，我辜负了怎样一个白天
唯酒不曾辜负，酒里的牛鬼蛇神与我乱舞
这滋味，别有一番。

狗狗是玩了一身的草屑回来的
我喊它乖乖，它就对我摇尾巴。

姑娘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她在纠结她的作业
我一直想为她找回那年从她手里飞走的气球，
她曾哭着说：妈妈，它会飞走，我以后再也不要了
不。我想为她找回所有快乐。

不可得。不可得。说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抛却了意义。这一刻，就单纯的呼吸。

春花春水春色色呀。
桃花开的正红，迎春呀
辛荑还有我的风信子。

一切甚好。今日权且这么过去
蹉跎也是好的。醒来第一眼，第二眼，
不可得不可得的，何止是一顾一盼。
一个两个万年———

《寒食》

乖乖，一定要绕着走
散了架的骨头，一点点拾起来拼好，重新活出人样
不要怕，
先迈左腿或右腿，走一步瞧瞧
继而走十步百步。走四方八位

收起尾巴和耳朵，小兽吱吱与人言：
清明，香烛盛，遇桃花雨，
宜修枝，刨根，吃冷饭，念往生咒
风从四面八方来，又从四面八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