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马甲：只有一个，【格】汝的小顽

缭世 · 发表于 2019-10-1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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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顽

没有汝，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影子
与人招呼
你突然拉开的距离间，塞满了飞虫，酒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
不要脱下它
不要把它晾晒在秋的月光下
风的凉，是自己故意
加了雨水
不停地飘摇，不停地。从这里到那里
经过那里而后不知所向
十月还是疲惫了
像不用动情的句子
一半写出了，一半咽下去

秋已病

活着的，不能体恤它的沉疴与顽症
光线斜斜地落下
只有面色如桃者才能躲过，岁月有时不堪一击
从她手中，选一些明亮的字
阅读她而又弃走的人不要再去怀念
陶罐，风笛
一把剖开月光的利剑
终将被素色裹紧，而后
那些面目上的斑点像一场场无声的雨
洒下，又无了

有人准备谋杀秋天，你是其中之一
慢，等着黑降临

----------还有什么能感到痛，当子弹穿过薄薄的夜的躯体

】【一

且。月光的影子像条狗
伏在脚边。快快关上灯的铺子，让小说里的某个字
听从我的叫唤
再冷也不要失去你的耐心

去超市附近，买通电话号码的邻居
一块玻璃上的晃动
偶然，心不在焉地挑剔，梦不连续不如追剧
直到月亮落下来，落下来

继续做小顽固，你的
当我舔出风中的酸，别提起明天的多云转阴
别提乌鸦正与幻影商榷：用末路上的某人换一些柴火
嘿嘿，我很歹

扑灭黑多么困难，我并不打算尝试
拿掉面具，指头上咬过的蜜
准备，开始，马上
写出自己的意外，我并不喜欢与月亮道晚安

上帝时常对你微笑。你不知与我无关

------------经过的他们中，至少你还是能认出了我

【1】

这样的傍晚属于我
有风，不大。夕阳如流水，倾心也是对的
用不着掩饰什么

桂花要用蜜一直养着
所以抬头时，天空所剩下的蓝可以尽收囊中

先不要管口袋的贫瘠，好看给了暗香
我只是对你
偶尔会莫名地想起。就如秋天
看到丰盈与分裂

时间在接近黑色，接近一个人失眠前的灯
你把自己放进一本书的风里
路与我，有时避开闹市

【2】

说到表情，夜晚潜伏着更多的良机
用力地
吸，或者咀嚼

耳朵太奇怪了，牵动的不只是光线。她的无神
是一小会儿的梦游
----我能感觉类似水的推动
但并不来自你

我分明听见空心糖丸，从一楼弹跳至十楼
黑暗，你我心照不宣地
预见了相同

【3】

再做一次证人
如果此夜，找不到好的狩猎者

你需要为我准备：
笔与时间。当人群隐没海藻般的黑暗
我要用自己的眼睛

触碰一些浮游生物是必要的
它们让你感觉存在的缥缈，在十二点以前
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退至岸边，撩起衣角上的水滴
回声正穿过梦的边缘

20191012

《朝圣路》

由此展开，终有一天也因此卷起
纸面上无花
写出字体的人正养活自己的秋，那笑颜里的万紫

当一尾鱼游经眼角，当你伸出了手
却受阻于潮湿。我要珍重的话不止这一句

立于十月而蜷缩在光阴的底部
风稠，雨稀。两地不一样的阴晴
谁苦了谁的灯

此去迢迢，风中的一记
惊不惊醒眉目

《小重山》

润水越蓝，回音越加宽广

我不要在雨天遇见他的背影，也不要等到孤独时
才要被一个人当作关怀

流水迂回着，迂回着
那里有他的原野，与心田

坠落的人事曾经喃喃，我不懂隐含
所以梦中，长出湿的苔藓

在被轻风挪位前，借我一束光
再念一次，微澜

《食指上的毒》

阳光轻声地照下来
呵呵，我在想一个人，难为情

见，就是再见
你笑笑，余晖就从山坡上滚远了

不能擅自说，好
不能

慢，且慢
慢摇，慢慢地等，慢慢地修葺了荒芜的院

有人波动了云头雨
做一只，不肯叫出疼的小妖怪

《隐疾》

无非是低下头，与影子保持相同的视觉
无非是取出水中的栗子
送给远方的亲人

要凝结多久，我才能摆脱
寂静的平原与海拔。这一次不是我与你告别

被夜色反复吞没后
抵达已不是想要的目的。你在脚步的另一端
我预留我的身段

看吧，云端生出棱角，蜃楼悬挂着水流
秋天与小恙，白茫茫

《减字木兰花》

抱我
越过月色里的飞飞扬扬

抱我
不谈及风的十月不能算是真正的秋天

抱我
用陈年的香调制一碗汤水

这一种融入，我必须一干而尽

《拂过湖水时》

抽出流动的底薪，你会不会有所感悟
谁给了我，春的容颜

在柳枝拂动下藏起四月的印台
这一行，写不下数十字

拐过遇见的秋天，是异地的陌生。我要的潮呢
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见阴雨

我愿献出头顶的三分光景
与你交换长袍下的，天方地圆

那时，树已歇满古老的回声。而晚归的霞
不再是我面上的修辞

《如梦令》

洒风入酒吧，你
别吝啬我的秋天，在词义里嬉戏

寒霜结果，你要的纷扬是不多得的唱腔
我醉也是醒，醒也是醉
要不要，放逐
-----放逐呀，字面上的风与风筝

她的池塘里种满了寒月

《西湖明月引》

等。白发，生
等。泪，失去热度

红尘里的客栈，哪一间寄存着红枫
哪一片，压住了心慌
心事，不过是
一缕月色，光光。你是我的深潭，可能是

陷入短章里的一行独白
夜晚空旷，有几个忧愁找不到源头

《白毫银针》

继续饮用。你与我
这虚构会不会让一个人莫名到无措
会不会

沸水呢？冷风呢？你还没有关闭的声音
在哪里，止住一口气

光正从指缝中，寻找陌路
我与热气，在遥远的晨色中，为今天，为晴
争宠

迟到的手，来吧
端走心灵上的合约，几种不同

《痒》

深情未至，而北风已经生根
你的信天游，我的两相望
隔一段便生出一段怀念的发，与台词

在此处种下日出与日暮
窗台太小，两个人的雨水不要太多

【1】少年的坐标

一直。黄昏带来晕眩的善感
你走过时，没有水声
这让我有点无聊
光阴内外的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争论
因为一件小事
再和解
我已避开书中细节

【2】少年的沼泽

又一个责怪天气的，与我对坐
多余的暮色正在铺路
你的，也是我的
还要走出几里，蜡烛上的跳动才能勇敢地
抚摸夜的脸
周围寂静
高高地，将你环抱其中

【3】少年的格局

月色一靠近，就慌张。我猜的
翻不过那山水那音调
那张红着的小嘴
不知又将，弹拨怎样的云朵与花朵
雨在身子里穿梭
有时需要让自己徒生火焰
像一次中式诊疗

【4】少年的笔试

回音被风吸净，而后成为空
你不在月亮之上
蓝色渗透故乡，与异乡只隔开一通电波
胸口以上
秋风没有回旋的痕迹
江南依旧在江南
一只手，正揣测另一只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