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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见证:昆仑文化从青海走向世界的经典传奇 ——首届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综述
一 昆仑文化的盛大节日 2013年12月20日,首届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德令哈市隆重召开。此次会议由海西州委、州政府主办,海西州委宣传部、青海民族文化促进会、《大昆仑》杂志社承办,来自北京、山东、陕西、甘肃、贵州、重庆、湖南等近二十个省、市的一百余名著名诗人、文化学者、昆仑文化研究专家济济一堂,共同研讨博大精深的昆仑文化。 著名诗人、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吉狄马加出席会议并讲话。他指出,青海的自然环境和多元文化在中国地理板块和文化版图中,占据着突出的位置。昆仑山因为它的高大、神秘以及它与中原大地的种种关联,从而激发了古人无穷的想象力,使之成为中国远古的神话之源,成为几千年来华夏儿女的精神家园和文化符号。昆仑文化的源头就是昆仑神话。作为与希腊神话并驾齐驱,闻名于世的昆仑神话,它是中国古典神话中影响最大、叙事形态最古朴、资料保存最完整的神话系统,堪称是中国古典神话的主体。新世纪以来,昆仑文化逐渐成为代表青海特色文化的一张名片。青海省委省政府提出了“以昆仑文化为主体的多元一体文化格局”的青海文化定位,将一直处于文化边缘位置的青海,提升到中华文明发源、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与现实重心的高度。吉狄马加说,近几年,青海省委宣传部和青海省社会科学院、青海民族文化促进会等学术团体联合举办了多届昆仑文化国际论坛,试图借助于青海自然环境和人文积淀的特殊优势,打造以中华远古文明为基础的昆仑文化品牌,承担起探索、传承和传播民族文化的使命。通过海内外学者对昆仑文化的研究和探讨,唤起文化根源的认同,探讨传统文化的历史意义和现实价值,赞颂中华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不断增强民族的文化凝聚力和向心力,延续和传承中华民族博大坚忍、自强不息、富于创造的精神力量。吉狄马加强调,本次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的目标是希望与会的专家、学者加深理解和合作,推动不同学科和团队加大对昆仑文化的研究、传播和利用,鼓励和激励更多的人关注昆仑文化。今后还要把这个活动办得更加国际化,规模更大、内容更丰富、影响更广泛。应坚持办下去,因为它为不同学科背景和领域的学者、艺术家、企业家等提供了一个研讨和交流的好平台。 研讨会由上午的一场颁奖典礼、一场专题报告和下午的两场圆桌会议组成,主要围绕大昆仑文化这一轴心展开。上午的会议由中共海西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牛军主持,下午的研讨会由著名诗人、青海民族文化促进会会长阿尔丁夫·翼人主持。牛军指出,首届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在海西州德令哈市举行,标志着青海昆仑文化的研究、传承与发展迈向了一个新的阶段。这次会议旨在从更高的层次上推进昆仑文化的学术研究,让更多的专家学者共同见证昆仑文化从青海走向世界的经典传奇。撒拉族著名诗人阿尔丁夫?翼人是土生土长的青海人,作为当代中国诗坛的一位实力派诗人,他在主持研讨会的过程中对各位学者与诗人的发言进行了简练、精彩的点评。他指出,昆仑文化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值得我们重视,需要我们在更广阔的视野中来探讨和研究昆仑文化在这个时代所彰显出来的特殊意义和价值。 首届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的一个重要环节是“大昆仑文化奖”评奖委员会评选出了“大昆仑文化杰出文学艺术奖”、“大昆仑文化杰出学术理论奖”、“大昆仑文化杰出文艺理论奖”三大奖项。玛拉沁夫、郑玲、王瑜获得了“大昆仑文化杰出文学艺术奖”,赵宗福、高莉芬、刘宗迪获得了“大昆仑文化杰出学术理论奖”,吴思敬、肖云儒、张清华获得了“大昆仑文化杰出文艺理论奖”。著名诗人、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吉狄马加等为九名获奖者颁奖,肯定了他们为大昆仑文化所做出的杰出贡献,感谢他们对大昆仑文化的传承与热爱。
二 昆仑文化的历史维度
青海省社会科学院院长赵宗福教授向与会的专家学者作了关于昆仑文化的专题报告。他指出,昆仑神话是中国古典神话的主体,也是中华文明的源头之一。而昆仑神话与青海高原的昆仑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系统地梳理了昆仑神话的文化意象、神话昆仑山的基本风貌和女神西王母形象的文化变迁,深入分析了昆仑神话与青海的密切关系,进而探讨了昆仑文化的基本概念和在中华民族史上的神圣地位。昆仑神话作为中国远古文化的神圣话语,给中华民族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深远影响,给中华儿女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幻思遐想。昆仑神话是中国古典神话中故事最丰富,影响最大的神话系统,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神话的精华部分。而昆仑神话与青海高原的历史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昆仑文化不仅是青海的区域文化标志,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既是聚集青海各民族、建设文化名省的核心文化之一,也是复兴中华文化,实现“中国梦”的重要传统资源之一。青海的文化建设要念好青海的“山海经”,还需要把以昆仑为标志的传统文化和青海文化推向全国和世界,真正发挥好昆仑山的神圣源头作用。 著名文化学者、陕西省文联原副主席肖云儒在研讨会作了精彩而富有创见的发言,他在中国文化的大视野中肯定了昆仑文化的价值和意义,也从西部文化的特定视野出发,对昆仑文化的历史变迁和现实定位进行了富有启迪性的分析。他指出,昆仑文化在今天的对外交往中仍然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随着中国提出和中亚各国共同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西部开放的大后方变成前沿,开放交流除了经贸往来,更重要的是各国文化交流,昆仑文化则是各国交流的金钥匙。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所李连荣教授提交了论文《神山信仰与神话创造——试论〈格萨尔〉史诗与昆仑山的关系》。他指出,神山信仰是上古时代诸多文明古国的基本观念,由此创造的神山神话即天神下凡神话是各民族的起源神话。中原民族创造的昆仑神话与古希腊、古印度、古波斯等民族的神山神话一样,具有悠久辉煌及深厚的内涵与功能。随着中原民族的发展强大和诸多文化的兴起,如道教、玄学乃至佛教等的影响,作为中原民族的主要神话,昆仑神话传播和传承到了世界各地区和各民族之中。现今比定为神话中的昆仑山主要位于青海海西州境内,据说自清朝乾隆年间开始,大清帝国的地图上已经将昆仑山比定在了青海境内,可见昆仑神话乃至昆仑山在中原文化中的深刻影响与重要地位。在藏族文化中,现今包括西藏可可西里、青海的昆仑山、祁连山、新疆的阿尔金山、天山山脉等称作是一座大阿字形的雪背山(即藏文“阿钦岗加”的意思)。此藏文阿字象汉字的“丁”字加上“V”字组成。在藏文中昆仑山的“龙头山”正是位于青海果洛境内的阿尼玛卿雪山。它恰好是藏族早期族源之一的董氏族(ldong)的祖先山,也是《格萨尔》史诗中格萨尔王(安多型)的寄魂山。作为董氏族后裔的安多地区的藏族,自古以来非常崇拜昆仑山,并将昆仑山作为了自己祖先下凡的地方,是祖先雄伟的花园。这与唐以来的汉文献中的记载相一致。但是另一方面,在藏文文献中昆仑山还与突厥、回鹘(回纥)有密切关系。藏文中称作昆仑山的阿钦一词就反映了这种意思。但是,正与中原文化向西发展相似,藏族文化通过向北、向东发展,藏族文化中的昆仑山与中原文化中的昆仑山一样也发生了地理上的移动,即自西北向东南移动,最终成为了今天位于青海果洛境内的阿尼玛卿雪山。这也正是昆仑山脉自青海海西州开始向东方延伸的一个鲜明表征。探讨昆仑山与昆仑神话给我们诸多启示,最主要的表现在于怎样保持民族文化的自信心的问题。 青海省图书馆副馆长霍福研究馆员提交了论文《大昆仑语境中太阳崇拜在青海彩陶文化中的遗留》。他认为,在以昆仑神话为主体的昆仑文化中,太阳崇拜是一个经久不衰的主题。这一主题在青海彩陶纹饰中有丰富的遗存,并且几乎贯穿于青海彩陶的各个文化类型之中。最早的祭天,也就是祭日的形式是在地上用石头垒一个圆圈,在圈内行祭,这反映在彩陶中就是马厂类型时期的四大圆圈纹。后来,出现了立杆祭天,人们手拉手用歌舞祭天,这反映在彩陶中就是蛙纹。柳湾出土的裸体人像壶应当从图案的完整性来解读,蛙纹与人体塑像在一起,反映了以人祭天的宗教主题。再后来,因为立杆祭天会产生日影,于是便产生了原始的圭表,人们从日影(晷景)的长短来判断时间,并且将这种知识普及到民间。齐家文化彩陶中的三角纹,正反映了立杆测日的过程,说明在太阳、杆与影之间存在一种三角关系。从立杆祭日到立杆测日,科学走下神坛,普及到民间,这是齐家文化出现如此大数量的三角纹的学术理由。《三国演义》中孙策插剑测影,等待太史慈日中回营的故事便是一个案例。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青海的一些乡村学校中还有这个遗留,在操场上堆有一堆圆椎形土,顶端抹平后插根木棍,老师通过测量日影的长短,确定上课与下课的时间。通过对这些彩陶纹饰的分析解读,给我们展示了古代太阳主题文化的发展脉络,反映了太阳崇拜从原始宗教走向科学探索,从上层意志到民间知识普及的全过程。 西北民族大学副校长郭郁烈教授提交了论文《沟通天地的昆仑山与“大禹治水”关系初探》。他认为,昆仑山在沟通人间和天庭的角色中起到极为重要的媒介、中转的作用。没有昆仑山凡夫无法幻化成神,人间祭祀之礼不能成立;相应地,没有昆仑山天帝和诸神也无法介入人间的事务。而究其出身,昆仑山并非来自上天的神力而是真真切切“大禹治水”所得,是活脱脱的“人为”的产物。这样一座登天之山竟然出自“人力”而非天然或“神力”,其中暗含的“经天纬地”、“人定胜天”的意味不言而喻。所以说中国上古神话究其根源处处都在彰显人的力量,乃典型的“人本之教”而非“神本之术”。凡夫或凭借功业、或通过修炼,一旦登上昆仑山,就等于拿到了通往天庭的门票。其上无可穷极处就是层层天宫,而且愈往上走,路途愈远,门槛愈多,也愈为困难,所谓“登上而不死,乃灵乃神”。统治者把昆仑山和天庭描绘成山环水绕、层峦叠嶂的宫宇,是对渴望进入天庭的百姓的最美诱惑。这其中实际象征的是初民对天界的想象与玄思。同时昆仑山和天庭的不同等级,也昭示着不同修为的凡夫,将根据自己人间的德行功修可居于不同善果业报的天庭境界之中。究其根源,实在与佛教弥勒净土四十九重天之说无异。如果再把登上天宇隐射为抵达人生的彼岸,那所谓的“昆仑山”蕴含的意义实际上就是圣人为我们铺就的一条通往幸福世界的康庄大道。 诗人、文化学者子午提交了长达两万余字的论文《昆仑山地区原住民与华夏族源及其文化探考》,在会上作了一个概要性的发言。他指出,昆仑山作为昆仑文化的发祥地和华夏文化历史悠久的“祖山”,从西王母等相关神话开始流传的三千多年来,一直成了人们探究、研考昆仑文化和华夏文化的重要对象及内容。古今学人虽然人言人殊,歧见纷呈,但这却是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更是多领域、跨学科并具有国际性、超时空性的一股源头活水,有利于昆仑山文化的学术传播、交流、深化和发展。昆仑文化是一部中华民族伟大的心灵史。昆仑文化作为历史悠久而蓬勃着旺盛生命力的黄河文明,是世界东方卓具原生性、多元性、包容性、开放性和创造性的“文化坐标”,是反映中华文明乃至世界文明起源、进程的“源头文化”、“根部文化”、“传统文化”,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原始崇拜、伦理道德及生活理想,过去、现在与未来已经和仍将继续演绎着炎黄子孙共有的精神家园。 天津师范大学张智中教授提交了论文《打造昆仑文化,提升青海形象》。他认为,昆仑文化就是以昆仑山为主脉的青海地域文化,是神秘高原自然、人文、审美经验的积累。这是对广大青海人民几千年来独具特色的卓越创造的肯定。从现实意义来看,昆仑文化作为青海文化的拳头产品,还有许多工作可做,以更好地推动青海的文化发展。目前可以从做好文化保护工作和文化推广工作两个方面来考虑。文化保护的落脚点,在于各种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是一种文化的根基和灵魂。青海的人文资源是一笔促进和谐发展的巨大财富,也是青海发展先进文化的根基和重要的精神文化资源。昆仑文化以其原生性、包容性、开放性和创造性,对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昆仑文化在青海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重要。青海形象的提升,离不开昆仑文化的打造。 《绿风》诗刊副主编、诗人刘涛提交了论文《清代的昆仑文化研究》。他运用大量典籍,清晰地梳理了清代昆仑文化研究的线索,认为神话传说、玉石、黄河源头是昆仑文化的精髓。清代学术思想重考据之学,排斥理论,提倡实践,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加之昆仑山脉大部分归入清朝版图,使清代学者对昆仑文化的研究更趋向于现实的考察,从而推动昆仑文化研究在当时进入一个全新的时期。
三 昆仑文化的诗性维度
首都师范大学吴思敬教授提交了论文《诗人应当是一个民族中关注天空的人》,他结合昆仑的历史诗性形象和当前的诗歌创作状况,做了非常精彩的发言。他指出,当商品经济大潮和大众文化的红尘滚滚而来的时候,也许低俗是不可避免的;但不能所有人都去低俗,而应当有中流砥柱来抵制低俗。也就是说,有陷落红尘的人,就应有仰望天空的人。正如黑格尔所说,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对天空的关注,是指把个人的存在与宇宙融合起来那样一种人生境界的关注。仰望天空便是基于人与宇宙、与自然交汇中最深层次的领悟,强调对现实的超越,强调内心的无限自由对外在的有限自由的超越,强调在更深广、更终极意义上对生活的认识,从而高扬生生不息的生命精神,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认识宇宙,也就是认识人类自己。人类在现实世界中受到种种的限制,生命的有限和残缺使得人类本能地幻想自由的生存状态,寻求从现实的羁绊中超脱出来。而诗歌作为人类生命活动的象征形式,是力图克服人生局限,提升自己人生境界的一种精神突围。昆仑精神是一个民族的支柱,可以给这个时代的诗人带来深刻的启示,使他们在仰望天空、关注天空时能获得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 北京师范大学张清华教授提交了论文《构建文化的高地,攀越精神的峰巅》,他以一个批评家的敏锐发现了昆仑文化在当代诗歌中的建构性意义,并联系当前的诗歌创作谈了他对昆仑文化的理解。他说,作为一个精神的朝圣者,每次来到青海,都会有发自灵魂的震撼,与难以言喻的感动,为这里的自然、这里的风土人情,为这里壮美的风光、经济社会的迅猛发展,以及质朴厚重且日益丰富的文化。真切地期望着,这块雄浑与古老的土地和她的人民一起,去创造和拥抱更加美好的未来。他认为,神话中的昆仑山,或许与今日地理学意义上的昆仑山并不完全重合。但毫无疑问,也只有今日的昆仑山能够对应着神话中的昆仑山。与昆仑有关的神话很早就出现了,但时至今日,人们也未从文化上给予昆仑以足够的重视,这其中原因或许很多,比如西部在地理与气候上天然的荒寒,比如经济的欠发达等等,但不管是何种理由,对于中华民族远古既存的精神高地,文化的依托地与发祥地之一,不给以足够的认知和重视,都是不应该的。他指出,昆仑山被誉为万山之祖、万水之源,加上“昆仑文化”,就成为地理和文化上的双重源头,因而对中华民族在精神上具有象征意义。就国家和民族文化的层面而言,昆仑文化博大精深,是中华民族在创世文化方面傲视群雄、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文化基础,更是中华民族先祖智慧的结晶。 上海交通大学何言宏教授提交了论文《我们时代的文化高地——评大型文化季刊〈大昆仑〉》,他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具体问题,对大型文化刊物《大昆仑》的办刊定位和文化品格进行了多角度的分析。他认为,《大昆仑》最为突出的文化品格,就是具有海纳百川的文化胸怀,这样的品格,无疑体现了主办者宏伟高远的文化追求。作为一个地处西北的文化高地,《大昆仑》聚集了我国思想文化界和文学艺术界的一大批名家,他们活跃于各自不同的专业领域,文学创作风格各异,学术观点也多不同,但都能在这样的高地上自由挥洒,充分说明了这一高地的巨大魅力与博大胸怀。何言宏在发言中提出了“昆仑诗群”的概念,认为昆仑诗群是由昆仑山脉所横贯与辐射的广阔疆域中西藏、新疆、青海、甘肃等地的诗人所组成,吉狄马加、阿尔丁夫?翼人、沈苇和昌耀等,都是此一诗群的主要代表。他还特别指出,《大昆仑》以综合性文化刊物的身份强有力地关注诗歌,每期都给诗歌以很大篇幅,便很有力地将诗歌的影响扩展到了更加广阔的文化界。在人类丰富广阔的文化实践中,诗歌自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类型,但是它的心灵属性又决定了它往往代表了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所达到的精神高度和所具有的精神的丰富性,《大昆仑》不捐细流,注重诗歌,既体现了它的广阔胸怀,又说明了它所具有的力图体现我们这个时代精神高度和精神成就的气魄与追求。 诗人洪烛提交了诗学论文《西部诗意:从昆仑山到天山》,回顾了自己的西部之行,谈到了自己的创作与西部的关系。他说,自从秦始皇修长城,边塞诗便成为西部诗的主旋律。近百年来中国新诗里的西部诗,在总体风格上继承了唐宋边塞诗的传统,以豪放派为主流,大气象、大意境、大情怀。这是因为它有大背景。以唐诗宋词为文化背景来观照当代西部诗,使之获得先天性的优势:这是一个有根的流派。不管从时间上还是从空间上来说,它都是有根的。根是它深深的扎进大地同时也扎进文学史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什么。唐宋边塞诗是现代西部诗的上游。洪烛说,他一直觉得西部是中国诗歌的故乡,至今仍下意识地把遥远的长安视为中国诗歌的首都。即使几次去现实中的西安参加文学活动,无一例外都怀着朝圣的心情,抑或还乡的心情。他还以阿尔丁夫?翼人为例,认为阿尔丁夫?翼人是一位有来历并且有背景的诗人,是西部得天独厚的自然背景与文化背景成就了诗人阿尔丁夫?翼人。 诗人唐诗提交了诗学论文《诗歌的巨坛摆在了昆仑山上》,他以充满诗意的语言表达了他对昆仑文化发自内心的崇敬。他说,在这只诗歌的巨坛上,镂刻着“人与自然,和谐世界”这样几个光芒四射的文字。在这个光辉的巨坛下,依稀看见近几年举办的四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先后有近千名国内外的诗人、诗评家、翻译家等精英文化人士聚集在崇高的昆仑山上,汇集在圣洁的青海湖畔,以文学的最高形式——诗歌,展现出青海和世界各族人民千姿百态的精神风貌,诠释着青海昆仑文化丰厚的历史积淀,丰富和陶冶着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是昆仑文化在新的历史时期横空出世的一个具有国际性、地域性、权威性和独特性的国际文化活动,它有力地搭建起了沟通昆仑文化、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青海诗歌、中国诗歌与世界诗歌的桥梁,受到国内外广泛的赞誉和高度的评价,使昆仑文化这一大文化概念在国际上成为了具有巨大影响力的文化品牌,被誉为世界七大诗歌节之一,以至于不少学者因为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才进而追本溯源地找到和研究昆仑文化,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了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的巨大魅力。 诗人南鸥提交了论文《昆仑山的历史意蕴与阿尔丁夫?翼人的〈沉船〉——灵魂的祭奠与精神的救赎》。他认为,由于独特的地形、地貌与历史沿革,昆仑山在我国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这片土地所孕育的悠远而深厚的文化是华夏文明的一个重要源头,虽然历经时间的冲刷与肢解,但这种极具历史渊源与地域特质的文化在不断被激活与丰富的进程中,始终保持着奇异的品质与鲜活的魅力,为这片辽阔疆域的文化演绎提供了不可复制的基因与活力。近年来,完全根植于这片土地的诗人阿尔丁夫?翼人的长诗《沉船》在诗歌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其以灵魂祭奠与精神救赎交相辉映的英雄主义的身姿独步于当下麻木、庸俗、无序的诗歌现场。我们可以将长诗《沉船》解读为大昆仑历史意蕴与悠远文化的当代性表征。《沉船》所彰显出来的一种精神救赎的品格与力量,使我们再次思考信仰、价值、尊严、道德、情感、美学这些令人茫然的问题。他认为,这些是诗学的基本元素,是最为锥心而又是当下诗歌现场严重缺失的诗学课题。南鸥围绕灵魂的祭奠与精神的救赎这个精神视角,从几个方面谈了他对长诗《沉船》具有个人化的认知,分析了诗人实现这种精神救赎的路径与其悲壮的身姿。他指出,在这样一个麻木、庸俗、无序的时代,《沉船》所表现出来的人文气质与诗学精神显得难能可贵。 诗人李磊提交了论文《推动海西州生态文化产业发展的构想》,这实际上是一个文化策划方案,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他说,拥有丰富生态文化资源的海西州,走生态文化创意产业与生态旅游资源开发之路,是推动地区性经济发展的重要思路。他提出了海西州生态文化产业的发展构想和海西州生态文化创意产业设想规划书,认为建设海西州生态文化创意产业,主要体现在推动昆仑山、柴达木盆地和青海湖“原生态”和“元文化”的发挥、发扬和发展上,而地方民歌、音乐、歌舞、演艺、影视艺术创作和昆仑文化研究,必将加快招商引资的步伐,起到拉动经济的杠杆作用,带动旅游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湖南科技大学吴投文教授提交了论文《昆仑文化的多重视野》,谈到了自己对昆仑文化的一些感性认识。他说,关于昆仑山的神话传说、历史故事不计其数,相比于中国大地上的其他众多名山,昆仑山的文化意义显得特别深邃,具有特别的历史感。由一座山所形成的文化坐标,昆仑山所代表的高度和广度是一个民族的伟大骄傲。他认为昆仑文化包含着一种独特的生态文化、神秘文化和诗歌文化,涉及到的实际上是昆仑文化的丰富性形态,也意味着昆仑文化是一种极具开放性、包容性、广阔性的母体文化,也就是说昆仑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一种根基性文化,具有强大的生长性和辐射性。从这一角度来说,对昆仑文化的认同实际上是对我们中华民族文化共同体的推崇和认同。这也是我们的一种文化使命。他觉得从多重视野的角度呈现出昆仑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实质上就是挖掘中华文化的广泛内涵,也是从文化和谐的层面推动对中华文化的广泛认同,有其重要意义。 参加首届大昆仑文化高峰圆桌会议的专家、学者、诗人还有宋江涛、李秀芳、刘宗迪、米海萍、马小龙、梁家胜、陈善壎、李晓伟、钟启文、阿旺尖措、阿诺阿布、楚天舒、李向宁、赵迹、刘杭、张滢莹、李文熹、马振龙、刘丹、郭诗卉、李琳海、刘鹏、赵凛松、胡友军、王应钧、解芸伟、罗方旭、斯琴夫、那仁居歌等。与会的专家、学者和诗人们认为,大昆仑神话比希腊神话更加久远,昆仑山则可以和奥林匹斯山相媲美。大昆仑文化以中国西部青海省境内的昆仑山为主脉,以广大昆仑山系、盆地、谷地为地理平台,以长江、黄河、澜沧江为源头,以青海湖、西藏纳木措、新疆天池等湖泊为底蕴,以人类诞生、发展、归宿为生命原理,以孕育、产生、发展为昆仑神话的核心内容,是一个涵盖民族文化、佛教文化、道教文化、民间文艺的文化大系。近年来,青海省将昆仑文化作为青海标志性的特色文化品牌全力打造,不断加强对昆仑文化的学术研究,充实、丰富和拓展昆仑文化的精神内涵和文化外延,提升昆仑文化的核心竞争力和影响力,将激发越来越多的海内外学者的研究兴趣,将昆仑文化研究推上一个新的高度。 (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诗人吴投文综合有关资料整理,2014年1月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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