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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范增利 于 2014-1-6 21:23 编辑
母亲(外无首) 文/范增利
秋收过后,母亲收拾好农具 一个人站在庭院里,苹果树便瘦了 鸡鸣声也瘦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背后闪光 屋檐下的雨滴,摇摇晃晃,一支箭穿过 仿佛快要掉下来,已经很多次了 母亲总是在奔忙,收藏时光,收藏一场雨 以及地窖里的红薯和大白菜
空中的羌笛,布满血丝,北风撕扯的速度 抵不过一根黑发变白的速度,来来回回 一半是手掌上的裂纹,一半是关节上的疼痛
风吹大河,母亲立在坡上 头上顶着蓝布花围巾,大雁南去 沿途的风景让人想起一个爱我的人 母亲蹲下来,使劲咳嗽了起来
一束阳光
这些微小的黄花,瞬间消失,表面上却平整如初 午夜来临时,总是忘却宁静的河水 一只迷失的飞虫,扑闪着幼小的翅膀 向我飞来,距离是多远 仿佛从一开始便没有尽头
源自一点火光,冬日里,这些小生命 总是把自己关在透黑的缝隙里 消除雪片落地的声音,无法在坚硬里醒来 于是白色和白色重叠一起
风停止后,总得越过轮边的风景 让堆在树周围的雪花渐渐退出季节的舞台 而这只迷失在午夜的飞虫,正在爬上 楼层的玻璃窗上,等待一束阳光
在时光低处
路过一座茅舍时,风紧了起来 一只青蛙从河塘里跳出来,轻轻一跃 便跳到了对山上,整个季节都是这个样子 仿佛闪烁的星辰,从不食言自己的许诺
堵在街口的石头,长出锋利的枝桠 雪片一定是干净的,光线里,总像一场无边际的梦 谎言与欺骗,每一次的飘荡,都会瞬间淹没在熙攘的人群里 远去有风在吹,在时光低处,吹笛的牧童去了哪里 年轮的背后,树叶和雪花一起昏黄 这些光亮的事物,在月亮初升之时,折骨而死 画下一座山,用细小的线团打捞山顶的金光
荒芜的长街上,回到宁静,尖叫声戛然而止 一切喧闹,在最后的呐喊中,彻底消失
子夜
一阵虚空的风,在鸟声中弯向丛林 从此经过一滴清水,一片坚硬的雪花,心事暗淡 习惯于街口徘徊的老乞丐,冰凉的词语 温度很低,影子到处逃窜,夜里醒来的时候 才发现找不见了鞋子
打开门窗,我相信月光是幸运的 它躲过了长街上往来的车辆,潜入我的骨骼里 如一只小小的刺猬,用针刺扎破了我身上的脓包 那些虚幻的庞然大物,一点一点的 摇碎了昔日的黄昏与泪光
水自远处流来,在下落的痕迹中 打磨自己狭小的空间,而此刻,正是落雪时节
那个夜里为我提灯的人
山还在那里,落日也在,一只远来的孤鸟 穿过炊烟四起的村庄,在夜里汲水 火光因黑更加光亮,地层下掩埋的秘密 秩序明朗,通往另一层黑暗
那些落难的灯,纠缠在一场宏大的荧幕之中 走上村路,两边的树沉默不语 像是正在制造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大鸟飞起,夜色被月光刷洗一遍又一遍 暗光中的少年,被装在背上的书包里 而此刻,野花躺在漩涡中沸腾
多年了,当年的野花开了一次又一次 没有尽头,模糊中,村庄更像一位沧桑的老人 在冬日的群山中,一点一点变矮 那个夜里为我提灯的人,隔着星光 背负着疼痛的重量 夜归人
灯光亮了起来,夜归人面色阴冷 簇拥而来的雪片跳荡起飞蝶的曲线 一些声音微微发黄,失去了自身的重量 说不清这片开阔的空间里隐藏了什么
总觉得从街头到街口需要一个角度 火车的速度并不比铁轨快多少 沉入夜色的幻觉里,雪人收拢起展开的臂膀 因为沉浮的月光,正式完成一次告别
是明亮的雪片在路灯背后降落 潮湿的夜里,车笛音是挣扎在地头的乡音 这时候,需要一棵死去的桐树重新存活 夜归人加快步子,经过记忆里的村庄
附简介:范增利,1992年生,陕西咸阳人,曾自印诗文集《痕迹》。作品见于《青年文学家》,《诗歌周刊》,《麒麟法苑》,《大众文化休闲》,《大唐民间文艺》,《辽宁青年》,《昌吉日报》,《孝感晚报》,《咸阳日报》,《三秦都市报.今汉中》,《涟水快报》,《靖城周报》,《温州读书报》等。《诗五首》获第三届中华校园诗歌节优秀诗歌。 通联地址:辽宁省沈阳市浑南新区南屏中路6号(沈阳理工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11050106班 范增利(收) 邮政编码:110179 手机号码:18624029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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