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自述（外一章）

魂韵 · 发表于 2013-6-24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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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逼仄的空间，我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跳着欢快的舞蹈。
全然不顾四周扑面而来的鄙视和轻蔑，或许是讨伐的目光。
也不去理论我的舞蹈，是否符合亚里士多德的运行原理。
更不想把自己放到先哲们思想的炉火上去烹煮。
我只需要这一切都符合我朴素的生活常理，符合自由的心情。

2
升起的黑夜拉拢了忧伤的帷幕，星月的泣泪涂抹了生命的矫情。
夜莺的叫声，给夜行的眼睛敷衍和蒙哄。
发情的猫把嚎春的声音收敛，了无经年的惬意。
这个时候去追忆那些过去美妙的时光，会是一种奢侈。
我只是在树梢扇动我的羽翼，抖落那些冰凉的露珠，
不让潮湿的露珠打湿我赢弱的翅膀。
我提神凝炼沧桑中的文字，我不会把最后的痛苦写成挽词的凄婉，
尽管鬼魅的磷火要把黑夜渲染。

3
我知道，最黑的时刻是黎明的开始。
黎明来了，我就可以在自己的轨迹上奔跑，
尽管我没有山鹰的鹰隼，能抓碎空中厚重的云彩。
但我至少可以刺穿阴霾的封堵，给自己一个翱翔的精彩。
也许我会因此而被弄得伤痕累累，但我相信我滴淌的血液，
一定会擦亮黑夜中醒来的睡眼。
也相信那一个自由的舞蹈，会给胆怯的精灵们一个警醒---
黎明来了，苏醒的潮汐开始澎湃，
苍茫的海域留给我们的不再是朦胧的幻影。

【断想】

我站在高山之巅，俯瞰着青青的草地，和那些奔跑的羊群。
我想象着春天的美丽，尽快地遗忘那冬天的荒凉。
我想象着摇曳的柳枝，我想到了你，我亲密的爱人。
我忘记了坠落的疼痛与坠落后的迷茫，那是你如星的目光，为我驱走了凄迷的夜。

沿着你的目光的轨迹，逆旅的坎坷，变成了坦途。
所有的苦痛不再是漆黑的色彩。
熄灭的梦想，在柴禾干裂的季节燃烧，
我看见一只上古的蝴蝶，在火光中快乐的飞舞。
我也快乐着。

我从失落的那一极走向雀跃的那一端，我想到爱斯基摩人到屋泰华的欣喜，
我想到了春天，想到春天美丽色彩。
我想到冬天漫舞的雪花，是春天桃花的开始。
我于是想到生命有无尽的快乐，即使冷冽的风刀把阳光切割。

在阳光被切割的季节，冷风充斥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你为我拾来了岁月的薪火，为我烘干了潮湿的信仰。
我抚摸着火苗，抚摸着冰冷的情感。
寂缪的心窗之外，一只青鸟掠过的剪影，擦亮了我惺忪的眼。
我躺在青青的草地，仰望着浩渺的天空，
仰望山鹰扇动的翅膀，心境，奇迹般的开朗。

再看看地上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根皮鞭在不停地挥舞。
疼痛在旋转中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