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小记

阿谛

天空在雨水中破碎
凝聚又不停消散的光芒
人们停留在树叶下
事物交叉着，每个路口都停了
闪烁的眼睛。被准确控制的灯光
枯涩的笔触，在路面层叠
上下班的年轻人，行驶中的公共汽车
修剪的光鲜有型的绿化灌木
整个城市从湖泊的外围渐渐臃肿

我看到交通工具在潮湿中
卸下昏昏欲睡的人们
振动的座位上，空旷的雨刮器
机械的擦除着这眼前的道路，
司机扭动着方向盘，在路线牌背后
空气飘出沉闷的声响
进入车体又出去的风雨
有的人避开了，避免
清新的气味进入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