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耳朵（外二首）

何青龙 · 发表于 2013-9-12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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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诗意栖居

天转凉，蝉无由高调
偶尔的几声叹息平添沧桑
鸟鸣问答之间略显仓促
无暇蹲在枝头闲聊
忙着修缮过冬的蜗居

秋虫躲在角落喃喃自语
声音低得若有若无
一片黄叶与枝头留恋几许
最终没能抓住秋光的手
飘然滑落，让卷叶虫捡做被盖

万籁之声，舒缓而低沉
流泉整合的和声，分贝刚刚好
秋禾竖耳聆听，真实而惬意
浅秋的风路过时蹑手蹑脚
不忍心惊扰秋野交响的音色

此去经年

紧赶与慢行，都在路上
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

耳闻目睹多了，心里装得鼓胀
背负的东西越来越沉
乃至肉体也加重了
个子不见再窜高，日渐“三高”

行走或伫足，亦步亦趋
如履薄冰，摩肩接踵，大步流星

腿脚困倦，又不甘停下
想放下双手，像猎豹用四脚奔跑
心生厌烦，却不能自拔
想挥舞双臂，如雄鹰借翅膀飞升

人喧马嘶，车鸣船笛
路的前方除了诱惑便是无奈
谁最终有幸登临彼岸？此去经年
惟见征途漫漫，红尘滚滚

寂静向远方

村前绕一条丝巾似的小溪
其水清洌，游鱼可数
幼时的光腚在那里泡过清凉
淘菜捣衣声惊起几回白鹭

上游搞开发，扩建小城镇
热情的下水道加大了溪流的水量
也把有色有味的特产附带赠送
小溪不再流泉，改淌墨汁
那丛丛枯萎的芦苇杆
如江郎才尽的毛笔，倒挂岸边

山上忙开荒，经不住山洪冲刷
泥石流一夜之间将小溪武断改道
墨汁四溢，恰似初学作画
过剩的颜料淋漓不尽

旭日升旗，夕阳闭幕
小溪，默默泪流，惦记大海
想找回属于自己的路径

2013年9月12日晚，涂鸦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