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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晓君一生何求 于 2015-12-21 11:26 编辑
铁锤,村庄和爷爷还有父亲
陪同老父再回故乡,胡同里 打铁匠,钻进我的双眸。深冬的颜色,一下子被敲打成 火辣辣的红。红了乡愁。红了,曾经被砸痛过的岁月。
九十三岁的老父亲坐下来:“老伙计,你当年 打铁的那股子劲,还有吗?”“老兄啊,不行了。 这不,眼看着这些家把什就要病倒,搬出来, 让它们活动活动筋骨。即使我走了,也算又和它们 亲热了一阵子。这辈子,和它们有缘啊!”
大叔一锤一锤的敲着。就像敲打我的心: “这,就是故乡?这,就是村庄?” 铁匠大叔黑黑的脸膛告诉我: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就是一条条老屋通往庄稼的路。坑坑洼洼,沟沟坎坎。
那炉火,就是村庄。就是日子 那狠狠地一锤,就是被锻打过的汉子。就是爷爷, 和爷爷的爷爷。就是父亲。就是老祖宗留下的念想。 炉子里窜出来的火苗,就是的乡愁。就是燃红了的时光。
眼看着铁匠大叔,又是狠狠地一锤:“老兄啊: 好了!这把镢头,就是当年咱那股子劲!”父亲笑了。 炉火,红了大半个村庄。拉风箱的大婶说: “昨天是大寒,你兄弟敲完这一锤,就要开春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