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黄昏（六个）

竹聿 · 发表于 2014-10-27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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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聿

①归去

秋雨益凉。屋檐的旧事被人重提
红叶落入城池
我打捞起溺水的情绪
朝着一面镜子

看不清倒地的微笑，清扫之前
把一片叶子藏在秋天
我怕。怕你满头的长发
恋上九月的淫雨

重阳已过，过了的还有年轻
故事终于可以继续，像那一树归去

②落叶

流言已经四起，我不能再火上浇油
一片叶子落地之前
关于这个秋天的一切我也只能
闭口不言

我可以为你守口如瓶，只为那一次归去
不会像一阵拖泥带水的风
不会。选择一种不为人知的说辞
静静地落下

我坚信的是绝对的忠诚，绝对的
自己都无法相信

③黄昏

云是你的，月色也是
只有那一阵秋风
不会是你的也不会是我的

我喜欢立在一扇窗，菊花是黄的
你也是黄的
落叶是你归来前的说辞
一路。我听惯了那些故事

你是主角，我是你故事里那一盏
摇曳未定的灯

④差异

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谁一言未发站成一颗树，谁又
口若悬河讲述一朵花

该死的人活着，善良的人年老了
我们都不是孩子
哭或者闹远不如微笑
微笑生活。微笑把一件事错过

黒或者白是一种态度
正面花开鲜艳，背面冷雨敲窗
拉开一段时间来证明
你不是你的。我不是我的

⑤唯一的不同

请相信你会像我一样死亡
僵硬只是迟早，腐烂也只是迟早
乌鸦会飞来聚会
野狗会有新的晚餐

请相信你和我一样，一样无法选择
死亡的方式和日期
我们最后都会变成白骨
唯一的不同是

茶足饭饱之后
你被人提起。我被人忘记

⑥吹风

我写不出太多的文字，就像这秋天
留不住太多的叶子

背井离乡的风一开始就抱怨
没有雨的天气
尘埃还没落定，挣扎却流于一种形式
如一场无声的哑剧

我不是主角，只在楼上吹风
无论人字或者一字
不掺杂任何的悲伤情绪
秋天来了。是的秋天来了

这个秋天留不住太多的叶子，就像我
写不出太多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