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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天 于 2014-5-17 20:13 编辑
请挽留美好,才会守住永恒 ——读卧夫《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心脏》一诗
作者:蓝天
曾几何时,在什么书籍里或是文字中,或出自何人之口,以至于口耳相传,在某地域广为流传下来,诗歌,她仿佛是春天里,被孩子牵在手中放飞出的一只风筝,她飘忽不定,任由其空中的风捉弄,在某一方向,某一地点着落,你不能说,她没有目标,活像个傻瓜一样,被驱使着、被放逐,她要在自由中,向往着最黑夜过后、那黎明前冲破。策兰说“是石头愿意开花的时候了,”可我们无法忽略的这一现实中,石头是永远不会开花的,更何况是要结果。海子真的要去等春暖花开之时才会幸福吗?当然,我们怀着理想的执着被弄丢,像盗贼一样到来,也像鬼一样悄悄地进来,顾城说“零点/ 的鬼/ 走路非常小心/ 它害怕摔跟头/ 变成/ 了人/”这是从零点结束和开始的十字路口,诞生和结束的涵义,是要从零晨时分开妈分秒计算,生来老去,你可以说是此时会奔向天堂,也可以说会投入地狱里,忍受百般锤炼的痛苦中,如果说房间没有一盏灯,就请推开一扇窗, 会透出一线微亮的曙光,想开不开窗户,取决于想一个生命的抉择? 昌耀曾说过:“我记得。我记得生命/有过非常的恐惧——那一瞬,大海冻结了。在大海冻结的那一瞬/无数波涌凝作兀立的山岩,小船深深沉落于涡流的洼底。”人生的光泽在于他有着惊人的表达方式,昌耀纵身一跃,来诠释他的《生命》这首诗的整条脉络。对于诗人来说,要么他是怀揣着一颗赤爱,要么他就有着一条深邃的彻骨之痛,这就是生命的馈赠。在生命的河滩上,把苦难,爱情,和漂泊被迫的搁浅,停下来不意味着是停止不前的驻留,紧紧把它们捆扎成木筏,随着岁月的长河,颠簸起伏,承受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那一列生命的快车,承载着到底是轻了还是重了负罪感?海子,你在荒凉的德令哈,感受到什么,而这一夜,却不关心人类的饥饿和粮食。生死存亡,天水相隔的两重天里,卧夫,其实你并没有走远,你爱过笑过和哭过,以至于把所有的黑体字写在白纸上的体验,一切都成为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精美瓷器,把玩手里的观赏,也不舍拿出来示众。当然,这就是你,一个诗人的本质。 我们可以书写成文,我们也可以翻阅时间上的日历,查看这一天是什么日子,2014年4月5日,这是一个卧夫制造的日子,一个即将不能让我们再作诗人的日子,一个诗人预示将暗然离去的日子,想必黑色的土地是痛苦的日子,“是我的坟茔/我曾深情地躺在里面睡过懒觉/偶尔觉得一阵疼痛/那是过往的车辆/把我碾成两截/”那一定会是时间里过往的车辆,从今天起,诗人被重重的“碾成两截”。读这样句子,你一定被卧夫这首诗感到触目惊心,而卧夫所制造出来的东西,让人读起来都是触目惊心,血淋淋的诗性,充满着生与死的对弈,卧夫,你的文字就是一种疼痛,远离,就是越来越远的距离,最后,留下来就是“用脚/怀念一个空酒瓶子。”脚,是用时间来丈量的行动,同一个空酒瓶子;麻痹,也就意味着对生命里还在残留中的痛苦抹去,这就是卧夫给人们制造出来、最后的惊心动魄一目。 我说过,我们可以书写,我们也可以翻阅历史。但是,却无法翻过去对一个时间的记忆,对于一个尖硬而美好的回忆,面对以高贵的死亡,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没有责难的权利,当然,能在体面和尊严面前,在人世间,他的选择是最好的一部分,什么是生的尊严,什么是死的伟大和悲壮!回想起那些曾经活在我们的记忆里诗人们,他们的离去,带给其他诗人揪心的痛伤,而曾经的理想主义,在我们这个时代,轻轻地划过......多少人,他们曾经活着,多少人,他们带走了,我们背叛的理想,海子走了,顾城走了;今天,卧夫也走了,生命的诗,从华彩瞬间的绽放出来的永恒,所留下来将是静止的定格...... 我们向卧夫——也向所有的诗人,更向伟大的诗歌——致敬!
附
《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心脏》
是我的坟茔 我曾深情地躺在里面睡过懒觉 偶尔觉得一阵疼痛 那是过往的车辆 把我碾成两截 长着双脚的部分向树荫的方向走去 我选择了和脚在一起 于是,眼睛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温暖的坟茔也越来越远 路灯忽明忽暗 也许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只好用脚 怀念一个空酒瓶子。
2014-04-05,清明节。卧夫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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