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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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北京诗人2023》三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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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7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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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游兴 于 2025-1-7 11:29 编辑

后记:《北京诗人2023》三人谈


  诗歌足以成为一种实践,一种救赎,它将我们灵魂深处的孤独、爱和悲伤记录下来,即使平凡而卑微。金斯伯格说:“诗歌才是人类洞察自身灵魂深处秘密的真实记录。”鉴于此,《北京诗人2023》入选诗歌的风格,自然也带着触及心灵和崇尚真实的色彩,我们尽可能从来稿中挑选出具备可读性和表达力的作品。为此,全体编选人员付出了辛苦的工作,比如南木子、王伟、史冰、翠儿、王宗等人,腾挪出宝贵的时间,让人感动。而作为编委一部分的廖松涛、楚红城、吴小猛,此时亦有些话想聊一聊,遂以三人谈的形式,完成这篇《北京诗人2023》后记。


楚红城:真性情中见好诗


  有一次,我对高若虹说:“你呀,就是一个真性情的诗人。”高若虹接了话头:“房山凸凹对我的评价和你难分伯仲。”我们的对话暗合了诗人与诗人在一个生疏的词根遇到自己,这样的感觉既奇妙又美好。
  如果对真性情加以解剖,我们会发现,其间的真诚、善良、率性、热情,在或者繁杂或者平淡的生活中呈现熠熠生辉的迹象。人世间的爱和悲伤、痛苦和死亡,直面或者切入,并能为最原始性的本质抒情。我很庆幸,我属于真性情之一。
  维森特·阿莱克桑德雷在《诗人与诗歌》中写道:“诗人,始终是予人以启示的人。”无疑从智慧的点阐释了其对于诗人的重要性,是的,智慧产生了诗歌,诗人的写作一定是在智慧的力量下清晰、清醒,屹立于认知和理性,这样的诗歌拥有强大的生命力,进而打动读者,达到共鸣。
  通过《北京诗人2023》的编选工作,我留意到了很多譬如高若虹这样真性情的诗人,比如臧棣、比如剑男、比如冉小江、比如慕白……他们有的在北京生活或者工作,有的生活或者工作在别的省份,无一例外,他们的真性情在诗歌中的呈现,凸显了深邃的智慧和精美,并深深吸引着我的思绪。
  限于篇幅,我只将笔触落在高若虹和梁小兰两位诗人。一方面,我和他们比较熟悉,高若虹和我认识将近八年,梁小兰是我就读于老舍文学院第二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的同学,出于对他们经常关注的原因以及对他们的诗歌风格比较了解。《吴垭石头村所见》是高若虹创作于今年五月的一首好诗,他通过安静、平稳的诗歌语言,将一幅乡村图案递交给我们:“嵚在石头屋的门扇/关上了一个走进去的中年妇女/仿佛一块有体温穿花衣的石头/走进另一块石头”,“石头内响起柴禾噼啪燃烧的声音/有人用手机拍摄/端着大海碗坐在石头上吃晚饭的人/看上去他们也是一块块石头”。人稳笔健,高若虹的这首诗秉承了易懂、诗意化饱满的风格,同时让自我在其间起到重要作用:“我看见有的石头起身/走上天成为星星/有的石头从天上走下来/亮为灯/我是一块压在城市里的石头/我只能回到城市/孤独地用诗说话/既不能亮为灯/更不能成为星星/是的/不能”。
  《你的身体里住进了麻雀》是梁小兰创作于今年十月份的一首好诗。冷静、善于层次处理的抒情方式是这首诗的写作特点。清醒和对自我的剖析能力在三节的内容渐次递进,梁小兰的可贵之处,并没有避免颓废,也没有将人性糟粕隐蔽,作为铺垫完成后以“还能住进去十个太阳和一朵梅花”结尾,从而将精神状态的积极性从诗意做出最大拔高。
  回到诗歌艺术上,高若虹和梁小兰的落笔点在诗意营造、虚和实与形象进行交织,从而将情感与思想做到毫无保留,从而让我们看到诗人情怀至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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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7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游兴 于 2025-1-7 11:30 编辑

吴小猛:也说态度


  如期完成2023年度《北京诗人》的选编工作,心底有一丝释然,有一丝微澜,也有一丝遗憾。这一年,投稿依旧踊跃,佳作依旧不少,审稿更加严格,微刊刊发时又配了简评,总体质量更值得期待。然,我们深知自己的审美水平有限,到底“画眉深浅入时无”,尚待广大读者以及诗评界人士的发声,方能得悉一二。
  这一年,阅读的诗歌多了,阅读范围不仅限于来稿,也包括诗歌专业期刊、民刊和部分公众号上刊载的诗歌;而自己的创作却少了,自忖既有江郎才尽之嫌,也有心态浮躁不静,难以拿出好的状态和应有的态度来进行创作,因而我在《这一年》这首诗中,写下了“这一年,几人和我一样习惯性放弃思考/醉心文字都是在作秀”,是自警自省,也是慨叹。是啊,如果在创作中只是任让习惯、常识左右自己,缺乏深入的思考,没有个见、个性,再怎么热爱文字,写下的东西又怎么能吸引人、惊艳人,又能有多少价值?重复自己、重复别人,在舒适区里流连忘返,应时应景而写,谈何进步、谈何突破?这其实反映了一首作品背后用心的程度,反映了一个诗人创作的态度。态度是个老话题,也是一个被多数写作者忽视的问题。
  无论创作,还是在选编过程中,我尤重态度。虽说自己不免也会有从俗、顺流和应付之时,但总体上还是坚持无感不作,并力求出新。在选编过程中,那些有生活、有温度,有思考、有洞见,新颖别致,写得用心、严谨的作品,总会被青睐,哪怕有些作品还显得有点粗糙、语言平实、情感不够浓烈、厚重等等。总之,只有那些情真意切,言之有物的作品,更能引起共鸣,更容易打动人。那些写得空洞、缺乏个性、情感浮泛、心绪游离的诗作,语言再美,技巧再好,也难以给人留下印象,更难入编辑法眼。
  回头再看、再读初步汇编起来的诗稿,少了些初遇时的激动,多了点“冷眼”的意味,但依然时不时地会被一些句子、一些诗作拦住,从而放慢阅读的速度。比如刀上的这首《安魂贴》——

抬头,可以看月亮,看星星
无星无月,我们就看山冈
看山冈上,蠕动的树影

一遍又一遍之后,我们缓缓低下头
在对方眼里
看天下幸福之事
短短六句,无非说些看月看星看山冈,再到彼此对视,心下怡然、了然和豁然。如此简约,如何可名之安魂?由外而心,由虚而实,两眼互视,两心互证,不语更胜千言,大有佛祖拈花一笑的妙谛。
我们再来看看方文娟的《在南园》——

刚下过雪。湖畔空地上
只有几只麻雀
在树下翻拣着什么,间或
又飞上树梢
——从那里看过去,太阳
遥远得,像一个弹孔
但这并不妨碍,它把水杉的影子
烙在积雪的屋顶上
彼时,我往南园深处而去
也不妨碍那些麻雀,从红色的庵墙上
衔回自己的影子
与,逐渐消弭的晚祷

  且看:“从那里看过去,太阳/遥远得,像一个弹孔”,这样新奇独特的比喻;以及这一意象与后一个意象“但这并不妨碍,它把水杉的影子/烙在积雪的屋顶上”之间,所形成的张力和诗意的激荡;再看作者又以两处“不妨碍”在形式上构成排比,以两种同又不同的事实间的类比,形成段落间的张力,并有效地把段内、段落间的张力演化成气场,其中用心和妙处,各自感悟吧。不多说其他,单就富有灵性的语言就足以让人流连,何况这灵性的背后,有生活、有画面,更有情怀。
  200多首入编的诗歌中,像《安魂贴》《在南园》这样或惊艳、或出尘、或用心、或典雅的诗章,能打动你心扉的佳作不在少数,我们相信再次的相遇必定有欣喜、有惊讶、有故事,也相信读者们必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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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7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游兴 于 2025-1-7 11:31 编辑

廖松涛:诗难


  能和众多好诗人在《北京诗人2023》相遇,不失为人生一件快事。很久以来,读诗、写诗、编选《北京诗人》,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总有一些好诗佳句,赏心悦目;几许闲情逸致,让人回味;数缕暗香清气,引发共鸣。似乎与诗结伴,总会领略到人生旅途别样的风景,然而,现实中诗路并不平坦,“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诗路之难,难于上青天。
  诗人处境艰难,不言而喻。不作死就不会死,话糙理不糙。时下,拜一些网红诗人所赐,“诗人”的社会认同感,跌至历史谷点;“诗人”这个称呼,逐渐演变为贬义词,充满了嘲笑和戏谑。诗人给人的印象更多的是不修边幅,胡子潦草,不务正业,穷困潦倒,之乎者也,神经兮兮。在有色眼镜的注视下,诗人羞于公开承认“诗人”身份,怕被当成了异类。诗人靠诗,很难养活自己,大多数诗人,发表作品很难,更别提赚取稿费,写诗更多是消遣时光,自娱自乐。饿死的是诗人,不是诗歌。诗人给诗歌输血,是诗人养活了诗歌。
  诗界遭遇劫难,乱象丛生。有的忙于混圈子、找路子、走门子,朝扣编辑门,暮随车马尘,谋取虚名浮利,偶有豆腐块发表,沾沾自喜,开启微信群发模式,恐天下人不知;有的闭门造车,拉点赞助,搞点这杯那奖的名堂,以奖换奖,利益输送,臭味相投,沆瀣一气,是名副其实的“诗油子”;有的以大师、诗官、著名诗人自居,别人客套一下,奉承两句,便自觉高人一等,不可一世,到处讲学传经,普度众生;有的评论必站台,把假大空强塞进诗歌评论里,又言必称西方,生搬硬套,理屈词穷;有的江郎才尽,或本就无才无德,却好沽名钓誉,将抄袭美其名曰“洗稿”,伪作频见诸各大刊物,犯了改,改了犯,乐此不疲。“诗人”还想混出圈,社会却给“诗人”下达了逐客令。
  民刊生存困难,举步维艰。钱钟书先生说“大抵学问是荒江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我想大概办民刊的诗人,多少怀有此等情怀和夙愿吧。我认识不少民刊创办者,大多数来自基层草根,虽然不太富裕,辛苦讨生活之余,也向心灵讨个家园,花费许多财力、物力、人力,只想选出妙诗绝句,编出传世之刊,然而大多事与愿违,终因力所不逮,停刊了。还有极少数不明就里的诗歌爱好者,凭一腔热血,逆势创刊,精神难能可贵,但作为过来人,我为他们担忧,毕竟诗歌的黄金时代已经远去,还能坚持多久?办民刊者,若能熬到人亡刊停,就算是最高褒奖了。百年民刊,此前未曾听闻,此后恐怕也不会再有。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诗路再难,总有人坚持走下去。自牙牙学语,吟诗诵词以来,不觉已过数十年,一路走来有艰辛有收获,喜得众师、友肯定、支持和帮助,觉诗难又不难,道心尚坚;更相信时光这把筛子,会滤掉砂石,留下金子,留下《北京诗人2023》里的一些章句,留下作者、编者对诗歌和文字的敬畏与虔诚。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我们感谢所有支持《北京诗人2023》的诗人,并一起见证这一年诗歌的发展。如果我们能够带给你们幸福和快乐,那我们也是幸福和快乐的。

本期编辑: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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