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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设计:胡云琦
诗歌评论·浅谈舟儿《森林风》之我见
文/胡云琦
风穿过林梢
惊起飞鸟
那是长眠于青山的父亲
正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拂我的头
托起我的脆弱与胆怯
击碎在岩石上
他不准我哭
哪怕是夜里落泪无声
......
——舟儿《森林风》
欣赏舟儿的这首短诗,让我想到了老子在《道德经》中论述的“大音希声”与“大象无形”......
诗的含蓄,贵在于隐;诗的妙转,贵在于化。诗的灵魂,贵在于真诚。以力透纸背的内力达意如行云流水,以物我合一、宛如天籁的心力声响引发读者的共情与共鸣。首先值得肯定的是舟儿写《森林风》的角度是别有感觉、极其新颖的。“那是长眠于青山的父亲/正伸出宽厚的手掌轻拂我的头”,“他不准我哭/哪怕是夜里落泪无声”。老子说:“大象无形”。其意与“盲人摸象”不同,那是一种超乎刻意的浑然天成。舟儿的短诗《森林风》的写作手法,与大象无形异曲同工,风本无形;可是我却偏偏要赋予它生命,变无形为有形。这就是诗中提到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父亲的手掌。以严父的形象喻风,进而委婉地道出要求,毫不拖泥带水,点到为止。笔锋随之一转,用“风串起了阳光/披着花香”机智错位,承接出缠绵着阴柔之美的母爱耳语。既“慰藉我久郁于心的疲惫与褶皱”......
由思念生想象,借用“森林风”的口吻言情,通过对“风穿过林梢”、“风串起了阳光/披着花香”等塑形描写把控立象,从而步步为营,由外向内拓展,变客观风物为主观世界,使舟儿的这首小诗在真情所至的基础上得到了递进和升华。
写《森林风》并不拘泥森林风。既有风的经由线索,又有父母情、子女情的穿插互动;就让这首短诗的立意传神活力倍增。你有森,我有众。你出林,我人从。风、树、人本位独立;又各在其中,林海既人海。诗的大意化之主干扎实生根,便不难接通天地之灵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何意会是另外的事。
我读舟儿的《森林风》,颇有陆游《晚晴》“天宇碧如染,微风过林梢”的感觉。其惜墨如金,其内涵外延,安全可以用四字形容,那就是赏心悦目。请看
“来自森林的风/退却高烧/唤醒即将麻木的灵魂/复苏了我迷失在尘世里的真”。这样的结尾,是否拥有流星横空的闪烁?
《菜根谭》云:“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中大有佳趣。”
谚语说:“事若求全何所乐”。我想:这也是我能理解她的短诗《森林风》与雄浑苍劲而言、略显单薄的原因之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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