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后可查看更多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至尊铁 于 2022-6-2 08:37 编辑
【枭】三梢
【】风起
捱到今天 ——卯时如壁需要攀援 阳光下身似滞涨大棚,未三刻 在迷蒙山脚拉下帘子 头先踩到枕头上,要相信 酣睡是不留痕的行走 乱梦无辜,其间河流并无异动 一起醒来,一起接住 乌云投怀:就此分野了,你 退到岸边扶堤搬运濡湿的人间 我立于窗沿,如临崖畔 向左,点头——飘萍随即 聚合。凉,自后脑冲入顶盖。
【】打算出远门吗
不能回答。仿似 我已不在原处,发问犹若苛责 其实摇摆过一下 仍立定了,见山横卧 见眸光暗沉不能横渡一时两两 都呆住——良伴 不显,如何奔赴? ……其时夕阳在右,挨跌水面 也做过挣扎,同样 也做不得真了!
【】斜上方
掠入翌日,晴空留大白若蓝 少许墨,行云淡泊宁定,不说话 昨夜天书泄露,滴滴点点
因为梦见有些累,你要听吗 耳生两侧,果然是晶莹的你马尾 动摇——绕树三匝,
斜上方环抱,千年的埋伏啊
请谅梢上复归,鸦之黑引而不发 睹远方一步步,走得更远了
【】“硬”资料
一个“你”在冥思间睁开 像星子胡闪——湖面之死脱不开 波纹冲刺向岸一次次攀爬 一次次都陨落了。有时活在人间 借腰化精,每寸皆是漩涡: 眸光泯灭无一不是发生在身后的 故事填满小楷,那错落的 乌鸦,漆黑逗点,波折,漫长的 省略以及,总也转不圆满的 句点,“我”坚定锃亮的一众 浮尸仍将漂流,在这生死 都不休的,小爱斥满的光阴里!
【】简写的方式
01,
左右无效,与自己互搏 分裂。神是断藕间的丝线谨防我 与我的互别。往上三尺, 符合垂涎的极致。
02,
撇捺,站住了。一边倾斜 所以不要停。乖乖, 不进则退还是好的,莫名的高枝 那鸟,一头倒栽下来。
03,
吹烟三尺。她叹我的浪度 一张呆脸忽而隐现,也不过借着 燃烧,让筷子化虚以探知 喉咙的痛痒,哽,绝对不事思考
04,
事不过三。兔子的古经 写满悲凉,三国反复上演一家 写下四,我的茫然促使 键盘鸣叫,黑鸟落在白纸上
05,
辰时已过三刻,我返回 人样。其间聚散无常,不为活着 出掉,这人间总能留一口气 经你的吸呼借予神,缓上一缓。
【】有草屑飞到屋子
束发麦垛,就只剩一顶了!
曾掉落的脑袋通过捡拾都攒在手里 在微疼如痒的病深入劳宫的 这些年,星球的旋转越发地孤僻着 说枭三梢,三天内把发理了的 当时,我鲁莽地把头递给了他以及 后来的他们——时岁后削 接续前削……安静:大吵和凶恶的 相持都没有用!芒刺弩张 会有绷不住的时候,它们呼啸纷飞 先于我迎住欲要自刎的铡刀。
【】写满草书的白纸
若非路滑,胫骨湿冷又急了些 就不会走的那么潦草。你说的潇洒 我选择惦在心上改换面貌 纸上北地,已不那么寒苦了!小的 乱像,符合提及与想起的 浮躁之相——陇西以东,大风吹出 廊道,若是沙尘粒大,敲击 落在敏捷枝梢,在摇摆中 我鸦在梦间滑落不及醒来,就请你 加一把团扇,索性在摩擦中 点燃了做个红火并明亮的鸟儿舞蹈 像你不知但乐见的一页书法。
【】尘土安静地积满所有竹简
一个庞大的集体在安眠! 我不知道,这些年的不读错过了多少 本就不爱的风月,及其背面 肥或贫瘠的壤土,泉河水,少见的和 因普惠而忽略了的,光—— 在不断掸净,却又不舍昼夜去涂黑的 漫长时光所及的现在 揭开它们的掌指,我欲与其完成相击 用漆黑,深入心腹的爪子 迎接它们苏醒前轻的响声,细尘震颤 所带来的悸动,和很老很旧的 心愿得偿前,奋勇,磅礴的不安!
【】宽大的甲胄与飞扬的尘土
倦与阑珊。不如说曲折 到了邋遢的时候,武装欲要自行脱落 雄心将破,豹子胆 一样也陈满苦涩。斗战之身,向来由 一口长气撑着。故而,长叹! 之后的消瘦如何说——大气无情循环 有心的时候,为尔迷眼: 不见高低,难知沉浮,微尘的样子 不仅仅,只如潜伏般活着 因其同样不觉己身,早在道上崛起!
【】街道上空荡荡的
带风突入,不可脚踏实地 我意,寂静中以“之”字甩动自己 涤荡风尘,用仆仆 消饵暗矢及其背后的琴音,留一声 “噗嗤”不杀,疏 不如堵:两条河衔接,瞬胜于倾诉 可你,总得谢谢行人织造 留下空隙,长街原谅小段的盲目。
【】这个人是谁
今日小满 往后云的抽泣将渐渐升高 嚎啕的一天 堤防破开,水声聋聋 石头因低沉生一心, 只想从搂定的怀抱里逃离自身 早已齑粉的状态。
【】里面请
开门当噤声
不见敲过的人,除了侧身 再无其余, 屋里屋外。当然, 我爱这一句从窗口飘进来
【】游枭
趁夜色潜入链条, 在不饿的时候欲借猫的喉咙提醒鼠辈 姑姑,姑姑,喵啊—— 夜猫同样学不会后来的凄厉。当游骑 散开了去寻欢, 被姑娘看中的年轻校尉勒转,终于跑了 他带起的风声呼呼, 蹄音一串一串,并不在大旗的指引 和战鼓要命的催促里—— 那个可能的屠夫,眼看着就要在奔跑中 脱落于轻甲,而 继续活着,像极,一个祖国的傻孩子!
【】一个也逃不掉
——这样啊!那么能商量的 就是在绳索和凶器之间,我缓缓举高 或把性命交给脖子,但凭什么 绑缚,像是要修理一棵长歪了的树而 刃的切入带有扎束领巾的荣耀 ——仿佛前世!好吧,我还是知道了 这句话是我所说,但听好了现在 我收回它当然也不曾吐露过,对吧!
【】酒肆
不饮的好处是,可以明着醉掉 向黑暗中的竹丛,行随风摇摆的礼但不必清楚 尊崇祂们的什么。可能是我自有的 神祗寄存其上,可能叶子在目光找寻其潜质的 时候及时拍起过一大群孤掌 但午后沉闷,我所在的屋子发着低烧像一连串 不稳定的空酒坛圈养闷哼不期倾听 我愿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不用眼睛看见那叫卖 而我,必将以心腹目睹他(她)
以一连串的咳嗽作为最近,最亲切的牵挂!
【】没有窗户的石室
疑似光滑。想到自闭者攥紧的内心 和未必不宽阔的天地——在他不经言明 径直要从窗口跳下去时热烈 一无牵挂的眼神,我们掌心的汗湿都曾 沾在石子上打了水漂它 替我们在弹跳中走远,在沉没时呛水的 声音怎么都听不到:沉浸于 数据越来越优渥涟漪如愈加密集的心跳 从一个高峰上跌落—— 是冷漠而非冷静令你我在反复的试探后 紧紧相握,拥抱,浑然不觉 历经磨损的两具树干已无婆娑可以累加!
【】游荡,游荡
失明,诸身不亮。我鸦,和你的关系是如何 明确的—— 不要青眼,裣衽垂两种白,我指点你先寻周郎 壁前哀悼时请记起,黄金与国 将军,都督,都没啥用。 早知下场不归,就跟他去吧!来过两回的这人 带了小弟,也备有为其所用的木匣 ——真是不消停!就,让三国与棺材共飞勿再 因不忍回首,我不再留观空去的 茅庐,在背道而去中已然崩塌了,若那里有树 五丈原再见,我修一无善恶 帮你一口气,吹灭最后的灯盏:一把火, 何其歹毒……游荡,游荡,我鸦匆忙,凸显于 所有劫后的战场,记者无量寿!
【】左胸上刺着另外一柄匕首
忙着发呆!看另外的山峰徒留尾部 在我的怦然处。 试探,竟已到了如此庞然,明目张胆的地步 欧耶!欲杀得 流血漂橹,山河失色,撂倒三个而 唯我独尊——就得要 把命先交予亲爱的:手白白的颤颤的必然也 凉凉地,把绝壁 种在灯下攀谈,尚不是活死人的那时候!
【】密语雕牌
在,那样的一个集体间无意识 慷慨莫名,以至忘记功名,浑不在乎生之惟一 死去之高远,浊浪排空,潮头上 谁将有幸看见离去的窗口打空气中裂开像一个 永远都在且不变的黄昏静止 封印于新朝起立的宫闱下悲凉一如歪嘴的嘲讽 若你还斜目调侃我的犹豫和软弱 道:爷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往无前矣!我便 给你看倒挂左侧无字碑上的夕阳红。
【】那些凹凸的真正意义
第一时的身体,都爱了! 在去往三国的路上一步一步接近图景的末世 眼眸。秋水的漩涡通往何处 举在眼前,突然就有了一双抚摸过坟墓的手 穿山越脊,你及你们的声音 曾左右的沉浮复又从我沉寂的身体里像波浪 游走,起伏——若再次厌弃于 这些,老而不朽的情欲,辜负你 直觉我鸦,将堙灭于时代有他无我的潮流。
【】不要心血来潮就好
乱撞的花火也含铁屑 还要穿过靶心的箭头做什么 目的地假做山丘 翻过去,一溜儿过期的足迹 望山。别以为我无知于 死马的典故曾糊弄过大多数 当然我并非个别人那般 不事风流,但若不想着母亲 在登高,那就得问一问 是否真有些心血来潮了。
听风适时
实则早了 我有推演的道具窗台,枝梢 和一坨空无 分别由你驮来小片黄昏衔接 晨早轻的动摇 以及轨迹的三角终于圆满
随心满愿 自由身可垂落可弹跳亦可以 再次画出弧弦 拨弄,一幅并不可见的洇染 将于辽远时侧耳 听到呼吸,一叹!
一份疑惑
不解的一,是释放的无穷 飘萍之末
风搬来因也解云于散流 无须纠结那果
午后一阵恍惚,再糊涂些 花开在实的内部
理顺未必需要一把梳子 絮叨,是语言非问的垂询
塘池
这窝心腹,盛光与雨雪
低沉老泥,偶尔会觊觎露水
曾希冀藕脆欲口吐莲花
奈何北地
左右无事,凭自性
而芦苇,籍脑袋见人间之白
【】坐在靠窗的位置
1,
绝非习惯、真的别无良选 时常也陪人外出,途经门户:知道 此家,住着我们——论及 蛰伏,必有一角深处是另外的洞窟 独属于我。与之对应的 窗户上,方框内应有弧线相衔成环 是我以单个身份出去 往往很快就缩回的洞口——也会 迎接,至今都不能口述的天光以及 采自鸦群的黑,铺满我心。
2,
孤叶满树。轰响。 理由是风,比我听到更多人如级数 之增的话语:孤掌难鸣!且 经由它们互不相对的空隙 拍在我,难有视觉的失神面孔上!
3,
无远弗届的事,有人曾交予神 后来出现在祖国的分合中。我想过 也只在交出全部而偶至之后 收回如萝卜的自己带着远方泥土正 养育着一个某的气息—— 或者她不在了,或也努力地翕动: 用抬起,尚未踩进黄昏的脚步!
4,
然我如此幼弱!深怕从这孤僻的 甬道里彻底,把自己走丢了。
5,
空壳何忧?顺心意,在悖逆自然的 邪途上总也不归,谁将假我 物理的手在纸上记下夏日里这些 燥急,和持续地企稳并不来自骄阳 与露珠的沁凉——那里无风 肤下虫行索索,汗冷接续似混沌!
【】私人黄昏
遇故旧乱点头! 逢林则入,见死者 看他们面,摸自己的脸 丘陵峰壑 大雾双溪,同框的日月 有过一阵忽闪! 确凿骷髅, 胸左靠里燃一蓬篝火。 一个人, 在树丛里转圈,一个人 那么热闹干什么!
【】三国的月亮
流淌到迟缓时 落日与河的边际挨做 镀金的一旦 深潜至骨卯间的雨水 经罅隙诞生 一汪夜色,尤其深邃 投身江湖 和隐居于林泉的月亮 是将军卸甲 所浮的一大白与行者 止步时墨色 洇染的道袍挂在 哭不出亦笑不得 只做着轻颤的高枝上。
【】追逐一只鹿
不忍里,瞧见它的敏捷 那一道跳跃的风闪花一路林草 豹影流动的曲线 是一种鼓舞,深入间筋骨肌腱 渐渐绷紧——东西风声 观看有两种弓起,发生在吱扭 乱响的沙发,和我们 见识过,却不曾趺坐的蒲团上
【】暗器
不能,也不再想知道潜入 发生的时辰。我亦有暗沉心思 似镜面照见你晦暗里 一丝乌光也在回避探寻时留下 空白……但若我说,亲爱 辛苦了!会否你咯咯从膏肓里 笑起来——傻了吧唧的 这抱树桩,雷击木竟巴望隐疾 是新芽萌发,唯一可依赖 需要团之,紧紧的那坨土壤。
【】在屋子里踱步
难以被启发的年轮如绑带竭尽善意 扶持一根木的散轶处在若有若无中。其前提 是屋子晃动犹若地动倒回震源,那抹 躁意,不断膨胀——初夏贴于窗上还没那么 热烈,其实并无疙瘩亟需纾解,更多 情境,只是我在眼睁睁看着惋惜的自己就算 静止也遏制不住地消失在被称为无的 时间里:那么浪费些自己,并从运动中见它 不真实地洄游,闪烁,顺便致使房屋 提供的顶盖和墙壁纷纷回避——而我的行走 在无垠的盲目中坚固如一无能于增减!
【】专用的颜色
选择了,未必会一直地爱着 尽管忘却分裂而来的谁,在反射面不涉及道德 但还是就这么眯缝着不动,任由不设, 并防不住的遭际撞出,满眼斑驳 ——那些时,在不同的物件和姿态中席地而坐 笼统白光,与毫无精彩的我相互 缠绕:最自然温和的错觉,真无意再悖逆了!
【】麻雀与乌鸦
我的过去漆黑明亮,麻麻如土色! 整整一天,久且短暂。
是昨日。宏阔漫长,时刻都苍茫, 鸦雀无声,驮运一昼夜——
是晨昏,那具体的时光互生互养, 一点坚持,至子夜闭眸即死去。
再生一次。在黎明瞬间老去一回, 来不及哭诉。仍无法证明
我爬起来存在着,右翅摩挲杯水, 左翼执火把,一如握定
唯有的香烛燃烧,只敬一个自己。 这如洗的清晨,我张口吐出
三种鸟鸣,合嘶哑清脆,错综为 不要来生的一声,一声。
【】来不及说出可爱的话
知无能才老去。不扮演的时候, 你知道我的孤独在沟渠里有多清澈 拍开泥封吧!在安静里冲突的 这么多年,坛子曲线美好的内壁上 我浅下去的痕线,是欲吐露但 不能的紧缩和粘稠啊女汉子,侠女 小小的神仙——请了,大冤家 勿要再仅仅是搂着看月亮,就将我 置于你踩踏时支起的腿面儿上 左右开弓,掬起也捧着稀释于这把 夜色:善饮的姑娘,借你心腹 妖娆,借你檀香之口,说出我醇厚 抑或老辣,总纠缠于越模糊就 越想咬定了又不舍得的如词巧舌上
【】失踪的一日
漫无边际。只是说长大过 并显得有些矮小了!沉默过后 漫长仅剩一寸。再掩饰, 那么多的话,匣子里谁听我说 只是说门户,栅栏外 大堆的雪,在寂寞中都消融了 是啊,风声带南方落花的 消息,又到来过——如你所愿 我们都需要果实的离开: 只是闪烁,不为人见的归去来 是我的僵硬,和困兽终于 安静,才得知的柔软和自如!
【】端起一碗清水
是什么促使我将碗从桌面上端起 渴吗?必要的补充,浇灌。或者根本就是你 身陷江湖,而为我准备的引子 当波涛真的从这汪清水中升起,我浑浊的眼 该如何将一弯明月从深海咸涩的 心腹里救起:所以朴素些?我们 不称呼彼此为亲爱的,只在饮尽前默默遥举 那么一下,仿佛轻颤。所能有的 波折,就让它从吞咽中转瞬即逝吧!
【】别在纸上纵火
是的,别!一粒比启发,更有用的 火柴头。“嗤”地一声,有人化蝶,更多人 涌向窗口:奋力一跃,斑斓风尚在 席卷。一张纸,被不同朝代的手揉捏复又 抹平横置,案头却因此站立在“别” 那急切,过犹不及的发音中——并无所以 要知劝诫之苦,将出现在明日肥厚 舌苔,赤眸,和张开却无以为抱的,那种 深深的,无力再解释下去的空落中 真的,别。将一场火,轻易就引向那安静 貌若无辜但仍旧渴望感染的苍白中!
【】穿过回声的长廊
在日日如水滴突然漏出,蓦然出现 瞬息又钻进去不见的壁下门洞,是长廊 吐纳于我的另一张口——它的出现 紧随“步”的行止:山前小路,园间岔道 通往的青苔小径,树下荫凉,松涛 鸟痕,迷蒙时,听到逝去的父亲为难诀 之事突然松口——我们,不知为何 而来的这一生,愈加无知和盲目的穿行 之里,总在如思念成疾,狂妄无极 喧嚣后极静,太长久的等待,却无果中 ……听见传回轰鸣,或如私语的 墙壁,是方正曲折,亦近亦远,不可 轻言,无能于复述的那般,种种!
【】重置
阅人及骨,替之发出惊呼,更深入 趺坐,在他者之心——听其轻声诵念我 欲发出的声音。实则各自心腹, 我们总以为,有太多不为人知的部分是 珍贵黑金,能送的人太少了,孤独 就是这么一回事!骄狂,那些细胞持续 的沉睡也是——神交之愉其不道德 之处,是闯入,是误会处于再难解释中 积累不停顿,愈危险愈高磊,倾塌 却只是瞬间的事,越敏捷,越伤痛—— 再次呈现的智慧些微,难得是这么 一回事,繁复孔窍门洞里的雾气也是!
【】通风口
释放时堵住自己!掏出你捧着, 定定地看月亮,凝视洞穿你而去,仿佛 丢失。我也高挂?而你在冷吗 熔融不增体量,和互相做一个口袋哪样 更好些?深吸。再吐出这口气, 它的萦绕,在眷恋里形成漩涡——
【】宠坏一只小东西
用手说话,在喉咙里结甲 移动的还有小鼠,当轻轻咳,停顿 黑眼珠竖直,闪烁 ——太需要手心继续去焐热 距离真正的坏掉自然还剩着些时日 有所牵引,我们 将会在永久的低温里一起消解。
【】夜晚,来人
有大氅黑面纱穿戴有寂静可着落 纵是羞恼,厌见次第之闹 ……也无妨了! 玻璃比山壁未必更加光滑,它的 嶙峋,允许透过。 橘黄色的灯,不必点亮,也无须 因为照见我趋前一步 想拱手,最终却垂落而关上它 ——嗫喏,一个人念念 并没有忘记不信,敬鬼神而远他
【】谁先动
谋略尚有不足,杀手未开其锋 兵马俑积尘,书卷靠依彼此,一垒苍茫封印中 无雾青山不黛,风停在假寐的漩涡上 哦,劳碌夕照,以苍白拉长人民蠕蠕的黑影子
【】锐角
我倾向你,与足下地平线 可能构成暗矢的箭头指向身后 往往都不做声的历史 会打个寒噤,或再次表示宽容 依旧于,一连串的咳嗽 但我更愿意是回马枪,捅破 早该出现的窟窿,在你也 从案上抬起头,看我的时候!
【】间距:两尺
本该留做遁去的一,但分明又踏出了 一小步!也罢,为两个人相对的繁荣,我后退一步 将你置于三行字的上首免得有那么一点尴尬。
【】这时候
感到:一种兴奋;乱梦里过错; 在如,空中钢丝上风吹过来我的摇摆, 像无蜡与灯芯的烛火; 熄灭并非燃烧的停止,是接近在接近; 我感知“它”,明晓其余 都不准确。“持续月余的低烧在退却” 只是源自“此刻”的推测—— 此刻,这时候我的企图仅仅为了记住: 清明的早晨,我陷入自己, 紧张“一夜无事只是记不起来”并愧疚; 闻到死亡与曾见证的绝然不同; 在嗅觉里,有我活着的一部分。
【】很久以后
而微笑,在同样的一个晨早 为今时之我尚心怀虚荣,以温文的名义 压抑攻击性,于雄性 在平面上假装不事雕琢,但刻痕在竭力 透往纸背——那边美人磁吸? 抵抗。从来都是虚弱到纤薄颤如蝉翼的 一个词在连呼一串知了——
而依旧迷惑,是什么仍稳坐 幕后——那时化学完全退潮,孤灯悬照 在自身的阴影里不动 如曾虚构的神以凝视,从“她”中抽走 不合时宜的激素:不同于骷髅 是佛教一次性的抵达:若我真的会起立 并从现在就迈出,穿薄暮
而归来——他与我,谁是谁非? 在这个漩涡旁再类推一次时间与河流的 相似,舟楫浮现,真正意义上的 告别发生在古代的岸边——而我的自怜 从未停歇:在一扇平衡的窗前 不断新生的玻璃阻挡于映照,在放生中 笃定我的沉浮,和一点一点的死去。
【】远行并非一去不返
倒是真的。在知道我们之我 他的孤独拥有十方依靠,之后去往 跟着也于盲目中确实无前可表 也晓得,生命的顿止并不在不醒的 一朝,而光阴在体内的活着 正如我在此生活,星球旋转在某的 运动中:宇宙如此狭小, 还能去哪儿呢?一上午愉快地熬煎 你有些绷不住——起身恍惚 道路,正从它绑缚的身体上滑落来 若蛇之蛰伏,蜷缩,会否就是? 时间从来都懒得动弹的认sun样!
【】时间是在我们这边的
筑好地基,坑就满了。我们曾 亲手挖过的野菜,霜白时的土豆都留下过 细微间隙、虚浮空洞。已有些 疏远了的生产一手将它们代入新作的旧梦 我们也在日渐稀松的身体上默默 建筑不大再能说得出口的理想,予其更多 切实的卯榫和补丁,更常常思想 不能确定的思想,在虚妄中由内而外敞开 一边持续地打造更坚固牢房里的 一座,以彼此的看不出圈住更多些时间。
【】无人之岛
橘黄街灯凉意不冰,萤火虫次第飞过来 一盏盏自头顶笼罩洒下薄雾,渐渐浸润——融解 同时发生在绿化带漫长的不变中: 在行走中静止,在与它们一起散轶消失了的巨大 黑暗里,看见踽踽山峰隐然,浑身植草 群星迎迓似深空墨海的核心,它摇晃着拖曳余辉 一路无声地翻滚——它伸出藤蔓推开 栅栏,抬头时在大片绝壁上确认方形白炙的恒星 在微光照出轮廓的门框上更小的格子里 一张人脸犹自保持着夜归人该有的模糊闪烁雪花 他在机械,有些科幻的女声邀请下 推开了那扇仿似能离开一间沁凉宇宙的大门。
【】靖安司
因为跳动不息,靖安司按下闸刀弑光 不如令其猝然死,那灯盏为泵房功率陡涨备受煎熬 可是夜那么亮,偾张陌生悠远的情绪 有多久了没去人间厮混?与几个具体的人坐在一起 听风杂乱又新鲜,看几张嘴巴冒出气流 解剖一只小小的麻雀,叽叽喳喳地纷繁又好听—— 蓦然又听到靠依椅背如在遥迢局外的 身体里,河流穿过县城曲折心腹沿谷道轰隆隆奔流 弯绕且兴奋……可一切就那么静,安然 欲立即崩——静安寺在卧榻上接纳枕头里细雨声。
【】漏雨的屋子
倒是框架够结实,石头化泥 冷却的一朝,是“火柴盒”,逝去多年的祖母 哭着说道:送我上山!倒是 池塘不争气,一下雨就翻沿,但我不愿意那么 浑浊的仁厚从眼圈里流失掉。 倒是时光跑得快——白兔子,良马,温柔的药 从昨时泼出来的清水,需要 从即刻的窗户里舀出去洒在干旱似坚冰,涩然 如熬过长夜的黄疸眼珠子,高土坡 和醒着欲沉睡的星球上:倒是度量,有点小!
【】我相信自己的心
破伤风结出八戒,一个猪女人 宠我,分别如雄蕊和沉默的一个父亲 她的美怀抱一根铁棍。
漂移的云。近代史分别由蜂针,隼爪 鹰眼,露珠流淌的果实和鸦羽 来书写。月下卧雪的狼和翻筋斗那厮
是我相信的内心,怀抱和所有的心腹 陌生兄长说你好爱动物,我答其 助长的气焰。不显的线索持续隐伏
她予我莫名之讳,新的无情,真爱!
【】洪流与危机
为云集,深怕突然的垂落 我们登壁,举高一座孤峰 无由胆颤的午后 噤声,不得不等待—— 乌有之约? 我那么疲惫,一支烟反复 抽我,空盒子 弹出去,我掉落在凳子里 需要温和地再合上并重新 安置。完好的我们 暂时不再妄动,在剩余的 嗅觉,和这般对无物 可奋起的压制,与支撑于 倾塌并未发生的竭尽里。
【】疑点
乘舟人看了一眼, 岸柳不拂水的一棵,有了思考。
风和流水,观看时间有序与否, 你很难爱上的东西 是像船般停在绝壁下的小山包。
孤岛在夕照里获得凌厉, 刺客沐浴黎明而来,像一座庙 在疏影里斑驳不已;
小贼游走于庙会, 偷来小捧的光点亦在劝人向善。
——很久以后,想起来 只在梦中出现一次的妖艳花树, 从来都不可直视的阳光 是唯一与大量的,最深切质问。
【】低头走路
霜前豆苗、麦芽, 突破鞋布的脚丫,由拇指来领袖 队伍里有个小鬼,在行走中 一直埋着头颅在养大那个将军。
不是谁都不屑于范本, 讨厌总结里自己身上的亮光不如 穗子有刺无痒,卫生员 那么美好,首长天杀的东西!
一分钱在土地上的非比寻常是你 瞧见了它的反光同样 出现在一颗圆滚滚虚胖的青豆上 ——雨水倾撒越泥越泞,
阳光围绕在愈暗愈深刻的影子旁。
【】你爱过的城市
夜深了,秋千和梨树 久久不动。沉默着, 享用不摇摆的时光。
我们一同倾听,就起风了。 风:随着流淌氟的泉水 到不知名的地方。
雨停了。星光 也停在我们身上。艰难爱上的 城市,并不来自深深的仰望。
【】一支吹不响的笛子
你永远可以顾忌洞眼上可能贴着一枚吻痕 在举犹不定中掀翻棋盘或者从虚构的悬崖上一再跳下 一截经历过风声的竹枝一旦被打下孔洞 就比丛林更能仓储历史上夺人魂魄的惊艳声动,它们 在被听见时骤然死去——你,亦永远不能 从一块墓碑上的回响里还原真正的马蹄声,鹤唳以及 它的西去如何迎向夕照猛烈的撞击并带来 疼痛只处于闷哼,而非清越,激励之意起自脐下三寸。
【】夏野与暗恋
婆娑并蓊郁,田野的大小取决于肚腹的沉重 鸟是听觉自身的鸣叫。乌鸦在我的心里是膏肓里至暗 和甚于玄月的弯刀—— 在切开一块豆腐的时候想到前生,可能也是我的坚硬 在一场碾磨后流落到了今生。所以, 来吧在颤巍巍的夹起中其实我愿意迎向你明亮的嘴唇。
【】浣花
是不是你们从不在意乌鸦的性别? 是的我是一只雄性的鸟 仅代表不生殖的一切而她,亦在某个上游 犹喜于洗涤,在春天也开做小白花。
【】丛林法则
若无舔舐之意,请放过他们。 一转头,饕餮再生。那么 好吧,我们再尝试一次神话,把缺掉的一段补齐了!
【】回避重点
亲爱的,宝贝;爱及爱构成的一切; 那个先于我抵达的第三者—— 这些与肉有关的情欲,都不是你喜欢的!
【】坦白,或了了
碑 @扇子
——思于最前,写在最后: 我逆洄的勇气,羽毛,斑纹, ……都来于你笔下潜流。 你说少源,颈上石头不由呈现 少许雨,皆渗入以此 算起埋且斜竖着我的旧土中。
丫头 @末
亲。来不及反对了!你未曾 谋面的侄女儿,抑或小妹 和我一样有自噬和亵神的潜质 曾以费尽,我促使她 走在不是我们这一条的邪路上 但却早知并无正确和力气 再让我板向那痛彻的第二回。
缘 @雀飞,兼致快快
嗨,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了 把我从墓里挖出来晒霉斑,一边说说 若没有第一次,将如何 在第二回说起我们奇缘生死的八辈子
过往 @陈恭
就这么愉快地盖上了:我做你书童, 一路狂奔,你为我牵马坠蹬,讲故事有多平静。
一问 @司马饕餮
死皮赖脸不想走的都没在真活着 恰好,我也有几丝样貌 像似,来自阴间的假死人 ——盛宴就要到最后,这位哥哥 鸦只想问,升之簌簌 降而不暗的棺材板,好吃不?
【】后来呢
谁问,谁叙述或自语,谁在倾听 而我想先知道话音落于停顿的样子! 不会有分割线。我知道模糊的存在, 但不曾深究——雾浓了起来 会有一棵树徒留其中,像我就坐在 并没有移动的现在,它的将来 是我们预知的明日,将再次被抛下!
“来日如昨”,忘了是在什么时候 这么说过,但应该有一个当时可能 我走得很快并越过了什么—— 就那么记下了,后来此刻就这么地, 它蹦了出来,又恍惚又鲜明
像一只傻狍子,在它迷失着时辰的 树林里乱窜,经过,复又出现在 每棵停留不动,再次拨开的,我的 面前:它的询问也是我的迷惑
它的故事需要一则寓言来传达? 它张嘴说出我酝酿已久的话语—— 不要慌,莫问,莫再等! 尽管前去生生,仍极似孑然的一身。
【】弃与奔赴
我们行走。留下脚印,疏林—— 不一定每个洼痕都能盛住雨水倒映其余 若非木叶婆娑引来着鸟鸣,我想, 那些石质的我们自己所构成的曲折回廊 风在其中模拟奇异的声响回荡 亦无非是被侵蚀,但仍留存的自然处在 一种崭新里,才足够被我们 渐渐遗忘——那凋零于爱的春泥,又有 何异。处在不同但如始终一, 绝非空白的晨昏,在那般小截的时光里 冲突,轮回。在蓦又静止的 长远幻觉里不止消亡,不断地又出生于 有物在择定的枝梢上收敛,握住 水泊里传出微淼呼吸声的风生水起里。
【】顶替
知是低温的降生,我很害怕 有人在我体内,赏一场雪里的灰黑 天阴,低烧攀升——
在额际。而非动荡的后脑气冲顶门 会如瀑布从前面垂落深井。 它欲睁开,而我并无良犬,画戟
只是光秃秃的一根棍子,无复繁荣 那秒针,曾一度统治双耳中的 一只,闻风即刺挠——怎么
就少去了痛痒的?呔,随我去走走 看看不在窗户里的天空会如何 将泪,一点一滴放归我眼于瞪视中。
【】忽视事件的真相
盛怒害死的自己不无耻不可笑! 若有长叹值得一听,随后的沉默吗? 它是一颗抱紧了自己的籽粒 暗淡的星,也可能是一个宇宙未经 爆裂的前生——懂你者将 万劫不复,谁能死得如此干干净净? 真的,不是谁都能够得到悟空 诞生时,一块石头的失智于清醒!
【】也许正因沉默了太久
壁上甲空做人立,槽中马的踢踏 模拟一段,和另一段记忆;又一个晨早 它的醒,刚刚越过暗黑的涧溪
又一夜的左拥右抱啊,娇娘子起又俯身 见枕在膀子上不肯稍离的另一个 爱人,在长条包袱里并不显露身姿,刀
归鞘的那道光,亦深爱你臂上的隆起 ——也许正因沉默了太久,泥炉上铜壶 在深深的沉闷里发出长啸
是鸣镝,冲锋号,是敌酋的寂寞 处在这么多年的无敌里。或只一个散兵 在寂寥中递出的口信竟蓦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