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俪 发表于 2016-1-20 09:51

看对面橡树林走过来的人—— 简读蓝莓摇滚 乐队 ★汪峰《张三的歌》
文/ ☆萨顶顶


读峰锅的字字,不是第一次。很欣赏他诗文本中的密实,意象转换,空间张力以及小小、小小不易察觉的迷蒙。一如月亮上的铜纽扣,霜华皎洁,金属的质地却落地无声,难以抗拒其诗意而持久的魔力。他的文字里有他的小资意味,但很显然那不是主体。在貌似青春偶像剧的穿插中,他有他的冷峻、审视和更为深广的现实高度与深度,颇具理性和智性。好像海流子,不会在喧嚣中旋转它的舞步。


读这首《张三的歌》,未搜索之前,我以为“张三”犹如李四,低若尘埃、微不足道,它泛指模糊的背后,是芸芸众生,你和我易于引发的情感共鸣。百度中介绍:“张三”,是台湾著名音乐人、音乐制作人李寿全——校园民歌推动者,为他歌里所唱的小人物所起的名字,也正泛指了大时代背景下的每一个我和你。这种平易近人的视角,使得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首歌中获取源源不断的感动。


读《张三的歌》,像是一个冬日午后闲闲翻看的微景剧。不疾不徐的走心,缓缓的沉迷,随着橡树林走过来的人,跟着他的笔墨指向,走进去。穿越,摇晃镜头,推进,聚焦,那个诗歌烟火中的女主角“细叶榕,红围巾/ 黑皮手套和赤麂”,或居小岛放眼世界,看天蓝蓝、水蓝蓝;或泅过茫茫水域,穿过香榭里大道,“看同一场电影/我们都假装中弹,最后沉沉睡去”,不问尘世,直抵真实可触的性灵。来来又去去,那么多川流不息,不停地切换场景、切换人物身份,但至终,诗人落笔于空处:“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等到你的消息/我准备去关掉窗户,可这首歌还在唱”。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悲欣交集。如是尔。


这样一次起落无常的徜徉之后,我想说说这首文字中两个明显的特色。


   
游离感,理性与感性交错。诗文构建,凹凸之处交相产生的粗粝之痛。“街面有拥堵的人群。发生了许多事/ 我并不打算耽搁案头的活/虽然,我想着我们去环游世界/ 假如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我会/重游故地,直到在所有地方/ 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你”诗歌里的男人,并非抛开现实而去梦幻,他不打算耽搁手上活,但明显灵魂游离躯壳之外,他想着的是故地重游,一遍遍想他心上的人。这种躯壳和心灵的错位,知性与情感的背离,明显是凹凸交锋,由此产生的一种纠结的冲撞,诗人不说疼痛,读者也可以感知与感受。


迷幻感,现实与梦想交错。小情景切换游刃自如,文本的在场感很强,富有感染力。诗歌的第二节是对第一节想象的延伸,同时,又是进一步思念深入交融的展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由此及彼,由个体及至广众,也即由内向外辐射。此刻,诗人的笔触不再是仅仅针对于两个人的世界,他已经自然过渡到红尘广博之网。并且不再是小资的红围巾,一场电影,他的目光已经转向实质性的每一个生存的劳动者,我们真切可感的身边的亲人,他们呢?他们的生活,灵魂该怎样游走与存在?


德国著名哲学家、诗人尼采曾在他的美学论述中,有一段关于《不完全之效果》的阐述。他说,浮雕如此有力地刺激想象力,因为它们仿佛正要从墙中走出,受到某种障碍,突然停住了。同样,有时候,一种思想,一种完整的哲学之浮雕式不完全的表现,也比和盘托出更有效果。借此,诗歌的末节收笔,不管是虚幻一枪回到虚空,还是最终回到一首歌的弦音上,无论如何作为诗文本《张三的歌》的创作,诗人已经完成了较为完满的代入与留白。至于诗旨,到底清楚不清楚,又如何呢?总之,读者已深陷其味。


         
附:
★汪峰 诗歌作品
张三的歌


第一次听它,你在唱的这首歌
南城正重复着泥土和水的故事
楼下的街面有拥堵的人群。发生了许多事
我并不打算耽搁案头的活
虽然,我想着我们去环游世界
假如是我一个人独自去,我会
重游故地,直到在所有地方
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你
想起你的细叶榕,你的红围巾
黑皮手套和赤麂


周末,仍然是两地
在同一时间看同一场电影
银幕上伸出一支窥伺的枪囗
我说是你,你说是我
我们都假装中弹,最后沉沉睡去
对面磨镜的女郎说了一句什么
办公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
说给谁听呢?她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
也许,她有孩子
也许还不只一个。她一定是想他们了


这首歌还在唱,办公间依次进来送水工
报账员,经理,客户,管理员
走出去了男人,女人。母亲,父亲
儿子,女儿
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等到你的消息
我准备去关掉窗户,可这首歌还在唱
我朝对面窗口望了又望
想要看清楚某个人
一个下午和我,听同一首歌的人

☆孙俪 发表于 2016-1-20 09:53

☆孙俪 发表于 2016-1-20 09:51
看对面橡树林走过来的人—— 简读蓝莓摇滚 乐队 ★汪峰《张三的歌》
文/ ☆萨顶顶



峰哥把这个会上去

★老狼 发表于 2016-1-20 16:49

打动很多歌迷的蓝莓队。。。峰语,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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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激情队队碰】蓝莓摇滚队精选作品点评展示(3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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