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与诗 发表于 2015-11-4 06:38

张光国《北海诗话》(卷一):关于爱情的终极思考——评王贤臣《茶壶的水开了》

张光国《北海诗话》(卷一):关于爱情的终极思考——评王贤臣《茶壶的水开了》

关于爱情的终极思考——评王贤臣《茶壶的水开了》

○张光国
  说实话,王贤臣的诗歌作品《茶壶的水开了》不太好懂。
  我们一起来多读几遍,看能不能解得其中涵义。
  我也试着拨开词语的迷雾,剥茧抽丝,看能不能触及诗人的思路,能不能触及这件诗歌文本的思想内核。
  “茶壶的水开了”,应该是诗人眼前的景象,是表象的东西,诗人的思路从这儿延宕开去,想到了爱情,想到了一些关于爱情的哲理性的东西。
  “女人在茶壶上跳着舞”也好,“人们围着茶壶跳起了舞\族长擎起茶壶念起咒语”也好,应该是茶壶上的图象,亦或是诗人的主观想象。如果是前者,可能会更好理解一下。
  2003年,我曾写过一首小诗,名叫《陶罐上的少女》,就是由陶罐上的少女想到了爱情,想到了爱情在国家、社会层面的宏大旨意。

  陶罐上的少女

  〇张光国

  陶罐上的少女
  美丽着
  上古的风
  她擎着的陶罐
  盛满了
  她酿造的
  爱情

  裹着兽皮的少女
  赤裸着双足
  奔走在
  古老的黄土地上
  播种着
  绿色的希望
  舞动着
  爱的音符

  长发飘飘的少女
  你是我
  上古的母亲
  我正是你腹内的
  那一尾小鱼
  五千年后
  我成为
  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

  写于2003年10月2日

  我想,《茶壶的水开了》,可能就是走的这种格物致知的创作路线。
  我们看到,“茶壶的水开了”,“女人在茶壶上跳着舞”,却处于冷色调的环境之中,“寂静的秋”,“城市空洞无声”,诗人想到了“只有夜晚相信爱情的蠢话”,一切都是“引诱”和“情欲”等的“残酷的现实”。诗人似乎看到,在人世间,有太多的现实,是以爱情的名义,最终埋葬了男人的精血和女人的柔情。
  紧接着,诗人笔峰一转,他看到“人们围着茶壶跳起了舞\族长擎起茶壶念起咒语\于是,欢呼\为土地的爱情欢呼\为女人成熟的身体欢呼”。诗人可能想到了更多关于爱情的美好,所以,“相信爱情不是泥的蠢话”。他展开了想象的翅膀,感受到“在萌动的冰河上\有你走过来的呼吸”,看到“风在缠绕雪在缠绕\男人和女人从阵痛中醒来\种子在大地上缠绕\直到明年春开二月花”。
  总的说来,我最喜欢文本中的第三节:“这是残酷的现实\茶壶的水开了\大地从繁盛中迎接着秋天\爱情是茶壶的水蒸汽\在男人沸腾的心里\在女人温润的唇里\之后,落叶纷纷\在季节的萧条中\埋葬了女人,埋葬了男人\埋葬了在爱情的合欢树下\砍伐情欲的人们”。我反复读了多遍,很感慨。我随手写下了几行心语:“残酷的现实”就是,爱情也好,以爱情的名义也好,男人,女人,一起完成了一遭生命的轮回;然后,对这个人世间,我们说,我们来过。
  具体到个体的生命上,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能我们都是“棋子”,有太多不能自我作主的困境。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大自然和人类社会的恩赠,我们应该感恩一切美好,感恩一切红尘中的感动!


附:

  茶壶的水开了

  〇王贤臣

  茶壶的水开了
  谁走在夜晚
  寂静的秋
  带着一面彩旗
  飘扬在过道
  飘扬在为城市装饰盛典的窗前

  女人在茶壶上跳着舞
  城市空洞无声
  只有夜晚相信爱情的蠢话
  带着茉莉花的芳香
  引诱着窗引诱着帘
  引诱着大地不曾引诱的种子
  在一片嘘嘘声中倒下
  象一名古代的武士
  高擎着利剑倒在血泊中

  这是残酷的现实
  茶壶的水开了
  大地从繁盛中迎接着秋天
  爱情是茶壶的水蒸汽
  在男人沸腾的心里
  在女人温润的唇里
  之后,落叶纷纷
  在季节的萧条中
  埋葬了女人,埋葬了男人
  埋葬了在爱情的合欢树下
  砍伐情欲的人们

  但,我看见了
  茶壶的水开了
  人们围着茶壶跳起了舞
  族长擎起茶壶念起咒语
  于是,欢呼
  为土地的爱情欢呼
  为女人成熟的身体欢呼

  沉淀的泥围着茶壶
  在季节的锣鼓声中
  我相信爱情不是泥的蠢话
  在萌动的冰河上
  有你走过来的呼吸声
  风在缠绕雪在缠绕
  男人和女人从阵痛中醒来
  种子在大地上缠绕
  直到明年春开二月花

【诗人简介】王贤臣,笔名墨艺,男,1990年就职于川北某煤矿并开始诗歌创作,1993年为文艺理想南下广西北海打工,现居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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