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龄 发表于 2014-10-25 16:44

“落马”的滋味

        幻象再次出现了:一个骑马的青年,策马扬鞭,向着缪斯女神所在的方向,一路狂奔。结果,在他欲张弓引射出那支“神箭”之前,却陡然跌下马来……我不得不承认,那个青年就是我。记得23岁那年我就对写作犯起了“单相思”,向缪斯女神狂射“丘比特之箭”。虽然断断续续有“豆腐块”文章箭猪报刊杂志,却一直没实现自己“神圣而伟大”的目标。我是一个骨子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直以来,我心头里飞翔着一种五彩斑斓的梦想之星。我最终承认,我一直想玩出一些“大动作。”我不甘被“海水”淹没,或者说,我一直跃跃欲试地“浮出水面”,我想干一番轰烈烈的大事,写出某些具有轰动效应的“杰作”。于是,我“卧薪尝胆”。每当下了班,当别人“钻进”麻将堆里“张牙舞爪” ,当别人一天换一个情人地“表演”恋爱游戏,我却静静地躲在我的小屋里“闭门造车”,在有光纸上“纵马驰骋”。那段日子,我“无限贪婪”地阅读了众多的古今中外名著,做了大量笔记。我如饥似渴地汲取营养。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捣腾”出两部中篇三四个短篇。我把他们发往各地的杂志,期待着……可结果呢?三个月之后,这些稿子有的“泥牛入海”,有的则杳无音信,还有的“完璧归赵”。退稿中,《嘉陵江文艺》附了一封手写的短信,信中肯定了我的“灵气”,认为我的作品语言“有个性”,作品“描绘生动”,却认为作品选材有些一般化。上海的那家刊物回复说,有佳句没有佳作,欢饮继续来稿,云云。只有《当代小说》说可以发表,但无稿酬。我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凳子上,感觉如同受了“当头棒喝”。以前,我一直在忠心耿耿地“播种”诗歌散文之类的“小玩意”。直到近几个个月才开始尝试着过把写小说的瘾。没想到,我自己派出的这些大将在征战途中不是“大败而归” 就是“下落不明”,或者“无稿酬”(无稿酬也行啊),甭提那个沮丧与扫兴啦!那可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花了三个多月的光阴才捣鼓出来的的“大作”呀!嗨,可别勉励我啦!把我“击于马下”,还说什么“灵气”?稿子不采用,还欢迎“继续来稿”?——伤感,伤感,太伤感!想来自己对写作是否是“走火入魔”了呢?想想也是,自己这是何苦来着?自个给自个找罪受,出力不讨好。想当初,把小说发出的那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整天盼啊盼啊,都望穿了“秋水”,盼来的却是一场空,那滋味别说有多气馁了。“落马”之夜霜满天。我躺在床上久久难眠,心中翻江倒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也许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也许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也许作家这个头衔根本就不是咱一小贫民百姓戴的;也许那些“风风火火闯九州”的作家都是“文曲星”下凡。我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些编辑女士先生们一定都是些“三头六臂、如哪吒一样的人物”,要不,怎么刚刚交手,我就被击下马了呢?这滋味真不好受,如同第一次失恋般的痛苦而忧伤。自卑有时等于自杀。说穿了,那些再伟大的小说名著也是出自平民百姓和凡夫俗子之手。干嘛把文学看得那么神秘莫测高不可攀呢?!要得,是认清自己,相信自己,不能承认自己是“孬种”!大师海明威不是说过吗:“你可以将一个人打倒,可就是打不败他!”我最终明白:让一颗心永远葱茏常绿,你就是一个成功的人。文学女神——你等着,看我怎样笑败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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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