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西施 发表于 2023-6-25 09:32

<来自遍植栀子花的小径>

本帖最后由 【诗】西施 于 2023-6-25 09:33 编辑

占有它,摧毁它,抛弃它,但是不要饶恕


我的意思你大概也能明白。“找个理由逃跑吧,”我看出你的局促
仓惶,然而我不打算安慰。丧钟到底为谁而鸣?哂笑!要揭示自我的疮口吗
未尝显示出的就不是你的卑鄙。宽泛而无用的街道,一些地鼠不要让它展露头角
有一张通行证,曾经极力争取的,无有意义的指纹提示被验证。
厌倦,与你无关。被冲刷后饱胀的海胆,被满足后悬挂路岔的兽皮
部落形成,而我再无激情。放生我的动物,包括口杯宠物。如果你来,
条律是出自何人之手?清楚的看见霓虹扑朔,又被极力遮盖
不要给它辩解!让它自行消亡!而你,又在何处?癖,我宁愿的航线
再也不会有代替。如果遭遇沙暴,就去看一看沙漠胡杨吧,三千年还是太少
“那迷蒙的眼看不清真相,但总是记得你,辨别你。”
“然而,给它失望,不要带着满足的硫磺,谁安于自身,谁死于宿命。”
铺满黄金的大道被倾覆了,源于幼年时对母亲的羞辱。而一座寨台被高高铸造
如果不是出于你的祈求!如果不是出于昨日工匠之手的浮雕。
阿难!菩提子!总是映照了那河山。河西走廊的羌笛我不打算听出悲怆
拥有一弯血月的,那座山头都有一只长嚎的孤狼。然而隐匿的群狼总是寂寥
风沙也只是在一只纤细的五指聚拢间,都激荡、都倾落。——可汗,
而一个称谓,有何关联?如果听到,给我回应


猞猁,不能用一个纤柔的词汇,凌厉之于伶俐,而我决定托举一棵山毛榉
风声、鹤唳,率先放弃的把身段低了又低,终究抵达之地非其所愿
拆解者遇到了自身的拆解,建造者遇到了自身的建造,虚待恰似反光
我照见。凝析面具特质,其下可有蟹黄的铺垫!很遥远了,终究把美还给你
一段距离怎么量踱?能脱离时间的厮磨吗?而扁平构造很早以前就存在了
终于有人在一场大雨中捡拾起零落的花,而雄性动物得独自面对被撕裂的伤口
舔拭,将舌刺嵌入自身的掌蹼,还能有什么比它更为珍贵吗?
而疲倦的牝马亦将带着被贴合的隐痛把灾情还原。魔戒将有如何威力
一颗贪图的心拎不起更为宏大的版图。抵达归处,一切都是固有的样式
然而,一个结扣——付出了真情的终究没有学会谅解吗?你坚决的模样令我生畏
亦是威。然而,我又付出了什么?只有迎合与虚伪吗?素手抚琴自有体系
我亦无辩解之音。且让旷古之琴音自己去答复吧。焦尾,源于火的炙烧
它的脾性。岁寒,终究是怜悯之音了。一些金属、陨石,因你脚迹的遍及
尾随一个虚幻——更为通达的路径,滤除它们。醉酒的癫狂吧
然而一些被灼烧的漂浮之物终于结实的落在地面,明亮的存在,获得推崇,得以看见



攀爬一座螺旋上升的楼梯,能够没有喘息的时间?稀薄使你急于脱离框架
近距离的呼应,急促、焦躁的热源,一只鹰疏于捕捉,利爪忽而划过的空间有了突兀感触
膨胀、涨幅,为什么要降伏一个极速旋转的漩涡呢?气流嘶滋,那久被禁锢之力
它会惧怕什么呢?你的权威吗?还是空泛的应承?连嬉笑也不会有了
唉,这该死的色调!他几乎眩晕的鼓动了能力之所及,皮质的椅子靠背,
此刻他把视力投向桌面,红色长裙的女子,但耳朵捕捉到一个细微
“黄昏把拐杖靠在木质的床头”,是什么让你一度有了逃跑的念头?
你依然在原地,交谈的黏连把你留下?穹窿,一束壮硕的幽暗从它投射而下
“如果离开,暮色包缠你粉嫩的襁褓,婴孩的哭声先于那个预言,但你无需打破”。
调色板在你幼仪的指压间起了细微的波纹扩散,一个古老的池潭从未有过的
至于你吧。“漂亮的睫毛吸取了小鹿因跳跃而发出的温热气息”
一个轮廓就能产生的空间构造。进行曲的队形,赋予它最为辽阔的境地
如果呵斥的力度让它质变,那么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径吧。雄鹰无声
却把幼鹰推下高崖。荒莽的,夜寒尽了。狼的啸声、马的嘶鸣,山峦不安
挖掘一个深渊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埋置,但是不要有探出虚渺的身子
你总在仓惶无助的大地收拾流云牧放的行李,只因



信天翁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大雨覆盖,蒸腾而起的尘沙——阿布,拾掇你辛辣的晨兴,我在天未露白的灰蒙中赶上一班列车。山巅宽大的僧袍遮挡了我。一块赤褐色的岩石,给它洗刷,疼痛承载它。
序列延伸了,一把谷穗喂养了最初的记忆。黎明的静电吸附浮游生物,当东方的白沙撒下来,我遍野的荒芜那么兴旺,风浪也不能阻止。
“莫比乌斯带从黝黑的底部发出信息,你的回应透亮的晾晒在雨后的沙滩,鱼在玩耍,提及它们的过往”。
最初你的小马驹警觉的辨认我,给它时间。阿布,一捆倾轧的草本植物,交还你因急剧运转而挛动的胃囊,敷贴它的疼。那些赤裸绿植在高地的盘桓,你用自身的伤痕使它们获得通过。
一座宫殿盛放唐朝特产。“雷声响彻戈兰”。
浅白的愈合。疼的线索需要耐心的追忆,它感触黯然的时岁,我把它称呼为诗意的最初。当被放大的镜头俯瞰的时候,因你而起的通道不再迷失了,一个标签,商品上路。
腕部的力量,一只蚂蚁它的牙齿细碎的切割,并且托举陆地、整条洪流的暴动。它已疲倦,暮色笼罩了它铁锈的刃口。
“谁把银柱搬进大殿?”一座山峰袅绕着青鸟的鸣唱。
月亮有石质之美。首先是它的绝尘,坚定、不移。走出迷宫,幻化的盛景,虫蝇在它们的巢穴垒放晶莹的沁出。
如果有更多的记忆,属于该死



挑破脓疮的薄皮,钝感的疼痛源于创伤本身之外的裂口。空中传来群马蹄脚的踢踏之音,一朵玫瑰,工人在旋梯加固它坚挺的轮廓。撑开空间,那裂痕的痊愈遥遥无期,风流通了,一些喜悦不值一提。
“抛开死亡的曲线,城市在崩塌,出于地土的被估价,动物忧伤的舔舐自己的皮毛,雀羽翔过那人的院落,把多情的身姿镶进稀薄的窗框。”
一些被深深挖掘的伤口经久没有获得掩埋,映照清凉的雨水,爱的实质。藤条蔓延,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将它阻挡,一座屏风,什么也没有隔断。
困顿在动物园,低旋的锁链来回盘桓,大象箜鸣——
山被掏空。运送它薄暮的惆怅,一个老人收拾他褶皱的衣衫并把虎皮椅子靠在门背,一个土匪对它惦念已久,如果没有估错,就在今天,让它离开。
“但是记忆,不要让它更深的锲入,留心它的印迹。”
纠结的多重叠加,一只蝉吐虚而蓬松的将自己裹缠。陨石,磨损它的坚硬的棱角,它自身所经过的旅途,它自身的琐屑以及滞留之物的阻隔。
是楔形文字最初的样式,给它们——

大地盛产的物景安装尖锐的角,有了攻击的力度,文字的力量。获得推崇的是价值,更多的哂笑被同质化。
“不被饶恕的依然在悔痛之中,灰烬不被纪念,种子因它获得存活的几率”



“看呐,他像个勇士,他手中的是一柄硕壮的椽木。”
榛子、巧克力黏稠的汁液嘀嗒沁淫少女的初夜,夜莺鸣啾圆润的音质颗粒啄食在她粉嫩的耳蜗。魔鬼!一袭宽大的袍子,风鼓动它。空间拓展了,有人决心在院子里安置乐器,诗班,安抚亡灵。
“有一个角落用来自愈,无须仰仗那璀璨光芒的星空。”
端坐在那里的,只有椅子本身。跌下来的在泥淖中回忆聚焦的瞬间,莅位神灵行伍。生命因此被过度虚耗。能够有什么?徒自叹息着,椅子从来不被虚待。
爱情的痛感不及它——
一件行李融合时空力度,它要降临。牡蛎破开一粒珠子被剥离,展示它属物的一面:润白,光洁,能够满足一个与之对应的管径。填充它虚空的等待,时间亏负了的它的固有的体质。
消失了。当它带着满足的微笑,一个空洞!它不复存在,还有什么能够让它回心转意呢?它只能吸纳那么多,除此之外的全部走开吧!容器,被使用的快慰与不幸!



有一朵玫瑰,盛长在我荒芜的废墟,我从未见过它,但它存在。
“它蜘蛛一样编制网澜,又把黑夜推下崖边,它能够承载的远大于你对它的感知。”
它不需要赞美,空间独立的擎举,我几乎因它而打碎自我的窠臼——要重新审视花朵,这被公认的娇柔之物。
自己?一个需要完全舍弃的意象。
它所在的场,它的领地,你没有抵达,甚至连它幻梦的边角你都不曾触及。生产于之的情爱又是什么?一片几乎透明的生而且脆的薄片——瓷器,得益于锋锐,易碎的质地,收获众多在暗夜的雨水,焦躁、思念,建立其上的一头受困的巨兽,冲撞在它自身的禁锢之地,谁给它饶恕,谁就可以牵领它。
“洪荒之力源于何处?又如何使它满溢在灾情遍布的地面?”
谁放弃它,谁占有它。欲望的深井把水源看的高于一切,而它所遍及之处均为被忽略的充满怨恨、嫉妒的最为荒蛮的存在。野性动物进食的痕迹,浑厚的气味,使空气混浊,“愚昧无知的延续,窥视者企图收获一些便利。”“但是死亡的墓葬已经关闭了,再无可能”。
“推翻过于沉重的承载,一些历史的契机,它们存在过,荒蛮之地零落的几片寒冬的雪花。”
摒弃历史上曾一度辉煌的年岁,继承者把骆驼匍匐在沙地埋头咀嚼苦涩的日子装进酒囊



“一只麋鹿健美的展示它的身姿,湖面凝练的质地,天空明静的停顿了,一粒子弹穿过枪膛,疼痛的轰鸣,坍塌的湿地公园,切入肌肤的伤痕。”
没药与蜂蜜,毒液与玫瑰,他把头垂下,暮色侵蚀群山。
一批飞蛾投向深渊,炙热的火焰不能使它们知返。谈什么道理呢,尽管焚烧,尽管消融,我遥远的梦之境地,当足迹抵达,它已坍塌



但是,一枚哀愁不肯让步的大地,要用什么来抵代?
漫游者搭建帐篷,于是荒野宣示被占领,如果加之以开垦,农耕,地产将丰饶的盛放并且和它们之外的设立一道鸿沟,跨越者必将接受它之前的遭遇,无一例外。
“从这里出发,一把斧子能够扩张耕地,并且保持坚韧的秉性,但如果能够回头,你的呼唤它一定听到。”
——不要忽略严寒的冬季,凝霜的大地,能够回头的身子必将被更为冰凉的盐柱替代。
当你读懂这句话,通往梦境的玄关开通了。
肉身,轻盈的让它更加轻盈,沉重的让它更加沉重。
不要谈及赎救,在它的本身



榫卯,在工匠的手中。契合嵌入获得相对长久的联接。
掏出身体洁白的纸张,渲染,填充,勾勒,通行人间的票据兑换一段行程;数字在芯片投影中节拍跳动着,心跳的声音。
不要求爱的年纪。“一只手捏造的泥人它就要成型。”
小雀儿精准的啄食,不必要的把它舍弃。势必在阴霉的天气中聆听种子破土而出细微的喜悦之情,但不要让它的藤蔓漫及庭院。
遗留之物不在预料之中。但是一条逐渐明晰路径,有什么值得喧嚣的呢?
月季花梦幻在一场大雪中遥远的北方



“谁的青春没有一袭白裙的倩影?她低眉的叹息连月亮也要隐匿了,荫翳下的蝉蜕黏连一季籽粒,停电的自修室点燃红烛。”
河水在暴雨后涨平路沿,戏耍的不止孩童,他们把伸张天空的双臂指向漂流瓶,在哪里搁浅呢?
锦绣把河山纳入怀抱,昂扬着否认草戒指的把戏,终究被岁月磨圆的鹅卵石坦荡在清亮的小河里,泥水地里打滚的日子还是没能验证通过?
“有人在灰渣遍野的地面捡拾鸟鸣,天空逐渐投射豆粒般的烛火,你正在望向,没有遮拦的星幕。”
周遭的暗就要倾塌了,多年前那场敌军的炮火。
地铁、轻轨戏水一样出入地面,剔除燕窝微绒的手开始抖动,是什么让你如此仓惶?
被众人信仰的那人被信仰击中,开始对自己手所创建的发生质疑,肉身被重新构造,当它起来,重置的力量使其回归,铁质容器可以抵挡的地裂时的振荡。
“在那白色聚拢的塌卧安歇你浅短的睡眠,不要被露水浸湿棉质的鞋袜。”
被兄长举的高过头颅的孩童,孤身穿过一片沼泽,在群狼肆掠的荒野点起篝火,怀抱弯刀。
哥林多的词藻渲染她素净的眼眸,她回头,光线直至幼年的自身。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河流的管道插入大海,回溯于山脉根部,城市的吸水马桶参与其中。文字回旋在黑暗沼泽地带,迟迟难以浮出,一只逃离动物园的大象在佛罗伦萨小镇搬运它臃肿的赤脚,天空有鸟群飞过,悬挂冰凌。
踩踏一朵玫瑰,耻笑它的招摇。“搬运它的汁液,参与化妆品的合成,但也有原始居民把它用于食物,不为充饥。”
用它衡量爱情,并和黄金的价值媲美,然而不要流落俗套。
冰川纪过去了吗?依然有恐龙在空旷的广场,用沉默啜饮春之流苏,地铁站出口有红 袖 章举起价码牌。
我常常听到它的叹息,它细微的情绪波动,但渲染的高调忽略它。
它是大陆板块的尽头,买花老人竹篮点缀的长街,在钟罩下脆弱的倔强。
为什么要描述一朵玫瑰胜于炊烟里的人间呢?
炉鼎的灰尘还没有人清理,呜咽的荒野还没有人认领,一个叫母亲的词汇大雁把它衔起在高空,忘川终究只是一个虚拟的存在?
但是人间的点点灯火如繁星,相逢的确刻骨铭心



布拉格广场,一个女人在吸烟。灰鸽飞的很低,没有燕子。羊在山坡吃草,它很瘦小,总是吃的很少,大山用一张大约64开的彩色纸张从一个老烟鬼哪里得来它。
自从去掉那个总是拖拉着囊肿一样的台式后,没有那么多的焦躁了,文字在手掌上析出的模样,她想起很久前在故乡夏日的蚊纱帐里黏呼呼的初潮。
陌生的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一恍惚,发散个体骨骼也在生长、拉伸,有什么关联呢?愈来愈轻的梦境占据了时间的绝大部分。一只蠹虫埋头墨汁颠倒了晨昏。
穿梭幽暗森林的动物,把肚皮敞开向原始的摄取,保持纤细的蚂蚁一样吐纳、搬运。一张宣纸在平展的床单,也许蝴蝶,也许冥萤,掠过空气几波涟漪在思想的地境。时间静息了,咳嗽偶尔提醒陌生之物入侵领地。
极少的体脂支撑皮肤免于塌陷,一些节点总在必经的沿途拆解出丰盈的补给。大多时候,一只杯具哑口独对寂静,从腹部掏出足量的虚空。
她总是疏于一支烟对于火焰的渴望,那轻,陡然缭绕着忽视它的美


2023,6,25

秋水岸 发表于 2023-6-27 10:39

本帖最后由 秋水岸 于 2023-6-27 10:40 编辑

思维纵横,语言泉涌,给人以抒情磅礴之感。内容很丰富,粗浏览,欣赏!

【诗】西施 发表于 2023-7-13 07:35

~问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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