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家在湖北
【家在湖北】算算离开家乡,已有二十余年。垂垂老矣之态,会多了许多人间的感叹。从1992年分配到单位,95年停薪留职南下打工,到县志的发展,村庄的变迁,母亲的过世,有着许多的不得已和想亲近。二十年,我把最光和热的奋斗给了广州,却依然没能展开到我的人生抱负。孝昌越变越美,越来越便利,再不是我离去时的穷乡僻壤。每次回家都令我心生欢喜。
因回去的少,孝昌的每条街道我都很陌生。过年的那几天,我会沿着官塘湖晨运,看到迎春花的绽放和柳条的吹拂,感觉身体的力量与家乡这块土地融合。会从府东路过去沿着澴河河堤往西一直走到博士湾,宽大的河床,再不是我当年见到的局促气象。有时会寻觅花园小桥,见证某年盂兰节在那放河灯许愿的虔诚。回到罗家榨,也会独自过了漫水桥,杂草丛生之地寻觅从前的几片桃树林和梨花白。家乡的变化是喜人的。离开的越远,越久,感念就越深。而对于河流山川的改变总有更多的亲近和安慰,这片土地滋养我的童年少年,我依然热爱,却并不能出更多的力,让他的美好有一星半点因我而至。
而年岁与环境的关系,对人的亲近却反而减少。中学同学与医学同学都在县城过得安好。早几年每次回去都会吆喝着聚聚,见到也会充满感叹。近几年疫情影响,心绪低落,见人的心思越来越淡,各自忙。而即使闲淡时也不再那么急切想见谁了。一个小城,他们都在我的对面,却再找不出言语真诚相顾激励的理由。仿佛我们已经老到无暇顾及,或不必顾及这种疏淡的关系。听到红白喜事,象征性的送个礼,急匆匆的退了出来。故乡还是故乡,他变得令我仰望,故人却已远离,走着走着都淡了。
母亲是去年疫情刚解封时去世的。我第一次在家里呆那么久。在楼顶上运动。后来去做志愿者时,在农机卸物资,远远看着我的原单位,现在妇幼,小激动使人生有些倾斜。我们不再属于彼此。我甚至不知也不问我的档案跟着流落到了何地,哪个后来的兄弟做着院长。母亲葬在河边,那儿种着美丽的桃花和洋姜花,彼时都开得满目美艳。小河以前我以为叫广水河,现在竖了个牌子叫晏家河。顺着河道我几次走到孟宗公园。一边走一边分辨旧时的村路。在民主村我偶尔会迷路。这条我曾经放牛和游水的小河,随处可见垂钓的闲适的村民。我竟然羡慕他们的安好和笃定,仿佛整条河流都是他的。
现在儿子也毕业了。在孝感试着业。妻子一直在家陪伴着老母亲多年。感谢所有兄弟姊妹对我的付出。最好的朋友一直眷顾着我的贫家小户。我的游荡还没有结束。广州不是我的营盘,但既于此谋生,屡有战意。故乡依旧是我的念想,却只远望轻回,偶及遐思。很多美好的荒芜被美好的繁盛代替,
很多房子取代很多村庄。道路四通八达,旅游与农副业均衡发展。有着外面一样的好,更有着外面没有的亲切。
我爱我的家乡,比以前更爱。
2021,12,8墨家于广州
难得,看到您的一腔柔情和深深地眷恋,我估计你得亲人朋友逢年过节的,都会问一句,你在他乡还好吗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新注解。 致敬墨家,记得“我为和县写首诗”老师参与了,不知道书是否收到{:9_312:}{:9_310:}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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