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 发表于 2021-3-19 22:49

《诗经》卫风三分之邶风(故国草木深,此身已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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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风

       诗经有周南,召南之墙,也有卫风三分之迷,诗经卫风分为了邶风(19首)、鄘风(10首)、卫风(10首),共39首。这在诗经的风中是唯一的,历朝历代对这现象是众说纷纭。当细品历史,卫风三分之迷底也就藏在其中,当水落石出之时,才发现这迷底也是独解,心惶惑不安,仔细证阅典籍, 虽独见也自持,记之而求众责。

      邶风就从西周立国初封纣王之子继殷祭祀而统故国,经历三监之乱到春秋初期,殷商故地的殷商之民,在西周的卫国统制之下的普通殷民所作的诗,称为邶风。对殷商之民来讲,故国草木深,此身已是客。虽然西周采取怀柔之策,历三监之乱后,也对殷商之民继续怀柔,但无形的藩篱还是存在的,自身文化的归属与被新文化被动同化的苦楚还是反应在了殷商之民个体的情感体悟之中,对故国的怀念,对先哲的思念,对自身待遇的失落,对文化的隔核。个体的悲喜,成就了西周时代的“伤痕文学”。《柏舟》是写悲愤殷商先哲不被纣王接纳,而小人快,亲者痛,在亡国的背景之下,更是余味悠长;《绿衣》是写怀念先贤,而悲感自身的失落,亡国之哀伤;《燕燕》是写殷商之民普通家庭因身份与文化原因,只能让女儿远嫁,生难再见。国亡家裂人空哀。《日月》是讽刺殷商末年导制亡国的纣王时代的昏庸之君。《终风》是写三监之乱,殷商之民对叛周的亲人的担忧。《击鼓》是殷商之民在慢慢融于新国家卫国时,在为卫国而战时所写,这是卫国被西面的蛮族打败被迫二次迁都。旧伤未愈,新痕又起。而迁都后的国君又喜用兵征战,殷商之民在卫国之战中,思念故国感怀,又添新伤之作。也是这样才能理解“土国城漕,我独南行”,城漕是卫国战败迁都之地,南行是殷商故地的方向,这其中蕴含的悲伤,才是邶风大美,也算是伤痕文学的鼻祖吧。《凯风》正是这种背景之下,对母亲纯一之德的赞美。只有放在这种真实的历史背景下去读诗经邶风,才能看到那深深伤痕的悲鸣。当《式微》中的“式微,式微,胡不归?”被后世演衍为“田园将芜,胡不归?”其中的悲意,放在殷商遗民被近迫随卫都三迁的这种境遇中才被无限放大了,再读《式微》心就会没由的疼痛。时光一下被拉回近代的清末民初与抗日战争,“式微,式微,胡不归?”这是三千前的哀伤在近代回响。

      其中孔圣特别的把《泉水》放入了邶风之中,通过写已经外嫁的许穆夫人救故国的行为来表达殷商遗民与其后人最终都把卫国作为故乡,为她而爱,而守,而奔走四方。

      至到最后一首《二子乘舟》殷商遗民慢慢的完全融入到了卫国之中,对卫国的宫廷悲惨事件感同身受了,对应第一首《柏舟》历史总是这么沉痛,这首诗只有在作者独特的身份之下去读,才能读出邶风之凄美。邶风19首在这种历史背景之下,作者独特的身份之下,文化冲突之下,写出的诗风,正是现在国际文学非常流行的“流散文学”。只是这是三千年前的流散文学代表作。我们不用现代国际文学的眼光来看待诗经,但理解这种“流散空间”的流散写作,对我们走入先民的内心世界,贴进先民的痛楚,更能去感受,三千年前,那些内心的起伏,共鸣着我们的灵魂。

       卫风三分之一邶风的历史真象就是邶风都是在西周卫国的殷商遗民与其后代之作,是在经历亡国之哀后,慢慢融入卫国,在这一过程中,自身的撕裂,破碎到融入卫国,又随卫国的衰落,感同身受,二种文化的冲突,母文化与新的母文化形成的过程,人性的挣扎与光辉,让我们真正走入先民的内心,在历史的长河中洗涤我们的灵魂,去捧起,呵护那些流血的心灵,去共鸣那些痛楚的情感。去领略凄风苦雨中的邶风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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