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 发表于 2021-3-4 00:34

女孩 大象与爆米花(外2首)

本帖最后由 严观 于 2021-3-4 23:48 编辑

             女孩 大象与爆米花


有很多的姑娘,记忆中闪来闪去,
她们都未婚,已婚的,
老公已对她们没有约束力。
存在的方式之一就是这样的,
被陌生人随便瞥一眼,
熟悉的人熟记你的名字和特征,
亲人则将你与感情融为一体。

音乐和慢镜头中出现的美女,
商场流连的高挑纯洁的高中女生,
横穿街头的摩登韩国女孩,
拉入黑名单的标价平面模特,
城中村站街、发廊里的一个个工作者,
还有难得一见的学院知性丽人,
她们构成的世界,
与她们发生的关系或某种意淫,
成为度量我们潜形人格的坐标。

实际生活与她们无关。
像林中的灌木、藤蔓和花卉,
簇拥着成片的树。树自行生长,
而花鸟在周围鸣唱,野兽奔窜逃亡,
孤树一枚,抑或原始雨林中的树?
而大象,正如情感与思想,
只能在茂密、复杂的环境行走。
也如某个拿着爆米花的女孩,
像是一首瓦雷里的诗歌,顷刻把你击中。


注释:保尔·瓦雷里(Paul Valery,1871.10.30~1945.7.20),法国象征派诗人,法兰西学院院士。作有《旧诗稿》(1890~1900)、《年轻的命运女神》(1917)、《幻美集》(1922)等。



         探访余松花前夫



老徐是余松花前夫,
喜欢玩炸红10,
组过几次局,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离婚后他没有续娶,手头还算宽裕,
玩玩牌,喝喝小酒,
很喜庆的一个人。

余松花我也熟,
她说了很多对婚姻不满意,
老公对她无所谓、也不尊重的话,
婚内曾有意穿过大半个世界
去睡一个知识分子男人。
林林总总,全国人民都知道。
她顺利突围,前夫无疑成为loser 。

对余松花究竟怎么看呢?
老徐是这么说的:
她人聪明,也还贤惠,
我也没有嫌弃她什么,
她有机会离开这样的环境,
我也祝福她。
她也真不容易(流泪)。
唉~她很要强,
心气儿高,
身体不争气呀。

她出不出名,
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日子过得好一点她是应该的,
希望她的身体再不会有什么疼痛,
长寿一点,
快乐一点。
至于我,
我觉得这样就不错了,
有饭吃,
有衣穿,
走得路,
爬得山,
犁得田。
……
人哪有不死的?
能活一天就好好活,
死那一天腿一蹬……
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啊,
啊?
……


      海滩幻想


我们对海洋的了解,只达浅层,
浮光掠影,像扁舟划过水面。
海水为什么是咸的?
沙子是河流裹入还是自产自用,
设计灵感呢?生物如此奇妙。

我在沙滩上赤裸,
每一个细胞与沙子有关,
像幼细的沙子一样,还可以再小,
我可以藏在夸克的词性隐喻里,
不被发现,座头鲸吸入后,
还会随海水一同吐出。

我又咸又湿,
泳裤里的丁丁粗壮坚硬,
当我化身为人,还是喜欢男人
盯着海滩女郎的样子,
喜欢各种颜色的比基尼
遮盖下的乳房,喜欢丁字裤
内的微温和满足感。
占有,这个动词与形容词混为一体,
在阳光下被奇妙复苏,被疗愈。
盐分,是海洋生命的原动力,
水湿,原来是在创生。

我张臂畅泳,像一条鱼。
在阅读和思考的时候,
我可以无限裂变,成为箭鲨,
成为海龟,成为企鹅……
不断翻涌的海,昼夜不息,
不同的鱼类,藻草和动物,
在暖流中八方游历,它们打斗,
追逐和吞噬,本质昭彰。
它们演出,只为入场的海水。

棕榈树下,我望向壮阔、
危险,而又心向往之的洋面,
深知没有可能,轻易到达彼岸,
必须盘垣,于恒星沙数的夜空底下,
必须在唯一的通道,找到真爱,
归宿,似乎在望。
转身望向的后山,高大险峻,
即将去到的大陆,诗意纷披。

严观 发表于 2021-3-11 18:20

提读一下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女孩 大象与爆米花(外2首)

诗歌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