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子 发表于 2021-2-2 07:34

729、岁末,草帽让我共鸣的两首诗

729、岁末,草帽让我共鸣的两首诗
文/ 山城子

草帽,未曾谋面的我的网上朋友。我们的作品,曾刊在同一期《情诗》上。应当说,就是从那儿我开始知道他。他是一位物质与精神都很成功的中年人。后来在网上邂逅,一再地证明他两方面的成功。至于物质成功到什么规模,我无从,且无需清楚。但在精神方面,他至少是一位有些名气了的诗人。他对诗歌不断的探索,及其取得的成绩,在当代诗歌发展的中流里,自有他应当的位置的。他曾邀我到某网站,参与他主持的栏目,天天网上交流。他在那儿的名字叫“这里有阳光”——至今,我还怀念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今天上网,来到“北诗”,一眼就看到他两天前贴来的一组作品。他的诗,总有读者难以预料的想象或联想,且不时地就将现实的某个部位的时空,新颖地点染进来,特别地耐人寻味。所以,只要看到他贴出新作来,我都要享受一番。今天也是。
今天令我高兴的是其中的两首,特别引起我的共鸣。没有这样的共鸣,我就不会这样推心置腹地在网上,与他触膝了。我共鸣他的《雪屋》,还共鸣他的《在山顶》。

《雪屋》
& 草帽

第一次见到雪没像现在这样怕冷
外公用大围巾裹住我
把我放进树林,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我阅读了林海雪原,从树林回来
外婆的小木屋绿得像邮局,也像一个我终日期盼的大邮包
之后的每个梦,都是关东那边
把外公邮回来了,他戴狐皮帽子
满身棕榈皂的味道,我只有他一半那么高
那时北方的天空还能看见星星
外乡人纯洁得像冰雕


我也写过《雪屋》

我是十八年前写的,不是诗歌,而是散文。发表在我所在的地区的《安顺文艺》上。那些年,我迷上了写散文。从1993年到1996年的四年间,竟有近百篇的散文发在近十家的报刊杂志上。《雪屋》是对童年冬日游戏的回忆。那时,一场大雪,就可以在房后积起与房子一样高的雪岭来。我们小伙伴儿就在各自家后门口,开挖(掏)雪屋。其间的模仿建筑的创造乐趣,是如今孩子们无法领略的了。
草帽的《雪屋》也是回忆,是对他长辈亲人“外公外婆”的回忆,也是对那时淳朴民风的回顾。他的《雪屋》不是雪屋,而是有“雪”,又有“屋”,是“雪”与“屋”的合并,是外公与外婆的合并。草帽善于联想。从“雪”,到“树林”,立刻想到曲波的《林海雪原》了。
草帽还善于想象,把外婆的绿色的小木屋,想象(当然是用做了比喻)成邮局,进而想象成大邮包——这样想象的由头,无疑是为了表达他对外公的怀念。于是就把他外公邮回来了。
看来,草帽主要是用联想与想象的手法,来实现个人情思的表达的。很朴实的语言,因为有了我们意外的联想与想象,就变得巧妙而美丽或魅力了。

《在山顶》
& 草帽

在荒山野岭很容易自恋
站在夜的山顶,像有一个陌生的神在拥抱你
寒风朔朔,你的一切都丢了
那些从不在乎的过往
会漂移过来,让你去思念早已忘记的人
比如叫顾之如的小学同桌
和用教鞭抽我的地理老师


草帽的《在山顶》,让我突然想到,我也曾在夜里“在山顶”过。那是1969年我从辽宁到贵州支援内地建设的第一个中秋节的夜晚,我与同室的一位工友上了厂区最高的一座山,从月升,直至当顶,才唏嘘着下山。其间的细节回忆,被我写进了散文《美丽的想念》,
于1994年,发表在《贵州工人报》上了。
草帽寂寞在山顶时,自恋之余,也泛起了想念,只是与我想念的人不同。我的想念很自私的,想的是那时不能团聚的妻和孩子。草帽的想念很友谊的,想的是老师与同桌。在这么短的诗里,草帽还是顺手拈来了想象,凭空就来了“陌生的神”,且“拥抱”他。于是乎,他就很顺畅地过渡到了,他的对于友情的思念。想象,毕竟是草帽行文呈现飘逸风貌的根源之一。
盼草帽在2015年,物质精神两方面有更大的丰收。

2014-12-29于夏云镇


山城子 发表于 2021-3-9 08:11

又仔细地复习了一遍,我的心里就充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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