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亲亲的乡土气息——读白琳的《母亲》 —
160、亲亲的乡土气息——读白琳的《母亲》——《山城子赏诗笔记》
文/ 山城子
不久前读过白琳写的关于父亲的诗(见网帖《山城子聊中国现代诗》),今又喜读诗人写的《母亲》(见“07澳洲彩虹缨晋级赛”11月中旬帖子)。小诗精悍简洁朴实的语言风格,弥漫着亲亲的乡土气息,一下子就把我带回久远的童年。
那是辽西的隆冬,早晨懒被窝的我赖在炕头不想起床,妈妈就端来火盆,盆沿上烧好的一只红薯干香诱人。妈妈说三成儿你快穿衣服,赶热吃了就暖和了……那是糠菜半年粮的年代呀,妈妈舍不得吃。妈妈!我的妈妈早已归土而去了……荒草坟头,我只带回一粒淡白的石英石到黔中,放在妈妈的遗像前——说不清的滋味就都在里边了。
——因了白琳诗中的“红薯”,引得我酸楚了鼻头,潮湿了眼睛呀!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母亲
我是你亲手
精心栽植的那株红薯秧
飘摇在异地他乡
母亲
我对你的思念
是一颗颗硕大而甘甜的红薯
深埋在地下
母亲
想我的时候
你就挖出来
尝尝
仅三节12行,构架以“母亲”反复排比,读来令人有一唱三叹之感。
“红薯秧”的比喻很贴切,从这一垄可以爬到那一垄去。我是从大东北爬到了大西南。妈妈从窗玻璃镜子向外看,盼着我回去探亲呀!
“红薯秧”的比喻很深切,为哪样要爬出去呢?不就是为了生存么?
“红薯秧”的比喻很亲切,毕竟是农家养命的东西——粮食统销的年代,国家曾从中原调拨大量红薯干到贵州,尽管吃得嗓子冒烟,但有比活命更亲的东西吗?
一句“飘摇在异地他乡”,就是断肠呀!我来黔已近40个春秋了,其“飘摇”的苦辣酸甜尽尝了。尽管数度回辽探访,嘶声相见,洒泪而别,亦尽尝了呀!
沿秧而下,再比“红薯”,甘甜厚实的思念都是人之常情、人之亲情的形象写照。人走远了,心留在了故乡,谁不是这样啊?即便能“挖出来”,“尝尝”的滋味也难言不是?人类呀,回到母系氏族去吗?那倒是可以厮守终生的,不必外出打工,不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然生产力的极低状态,也维艰得惨淡凄凉。抵达人类梦中的明天,还很遥远……
那就只能寄情于诗,“游子身上衣,慈母首中线”了!“临行密密缝”又怎样——也还得谋生去呀!
2007-11-17于文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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