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盼春雨催生更多的新朵朵——读《女孩》有感
119、盼春雨催生更多的新朵朵——读《女孩》有感——《山城子聊中国现代诗》
文/ 山城子
闲阅民刊诗赛待终评的诗作,总会遇到惊喜。今天我惊喜在“第 87 名田春雨的《女孩》”面前,惊喜于全诗前半部分的创新语言里。
语言之于诗,是传递审美的彩屏,是作者寻言艺术水准的标识器,是读者悦目赏心的共鸣琴。
女孩——白净的想法
透着红,像一块碧玉
无瑕的青春,伸手
抓住了会跑的白云
这是第一节诗的前2-5行,美的我不想往下走,生怕彩屏会从明丽萎缩下去,于是滞目留连。
“白净的想法/ 透着红”——让我想到苹果花初开时的色彩。什么样的“想法”这般的美丽呢?想法本无色,但同样的美丽是可以苹果花为喻的,而比喻中的借喻是要省略喻的过程,这样就简洁为如斯的移就格语句。如果将其从移就格分离出来,是否可以叫做“移彩”呢?定义也简单,就是将借喻中喻体(有形事物)的颜色,移用到本体(抽象事物)上去的修辞方法。
“无瑕的青春”——类推上面,就是通过借喻的“移状”了。
“抓住了会跑的白云”——云不是动物,说云“会跑”,是比拟格的运用。
我的同学—— 一个女师范生
很清秀的三年时光,面目模糊的我
一瘦再瘦,直到毕业
我才知道她有那么远的一个念头
这是第一节的6-9行。
“很清瘦的三年时光”——将修饰面容的词语用来修饰时光,也别致的可以。也可归入“移状”格吧?
“那么远的一个念头”——意识本无距离,这里属于意识的“念头”,竟有了距离,也新颖的可以。远或近,是时空存在于人感觉上的状态,自然也可以归入“移状”了!
现在,北京离我还那么
远,很陌生的距离
没有改变,而她
又在哪里?一阵风吹过来
没有惊动任何事情
这是第二节诗的前5行。
“很陌生的距离”——距离只涉及长短远近,却无关于陌生或熟悉。但诗人加入了感觉,或可属于“移觉”格的拓宽吧?因为“移觉”格一般只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的移用,又叫做“通感”的。而这里上升到“五觉”的总汇了,所以是拓宽。
“没有惊动任何事情”——能感觉“惊动”的,限于生物,而事情是生物,特别是最高级的生物——人,人的行为关系互动中形成和发生的,咋可以惊动呢?这是一种“模糊”格、“借代”格、“移就”格的巧妙融合。
7朵语言的蓓蕾,摇曳于这首伤感而遗憾的爱情诗树,别样生姿摇彩,令人赞许有加哩!但盼诗人春雨能催生更多的新朵朵,我会等在路边,预备着更多的惊喜。
2007-10-23于文化村
附原诗:
第 87 名: 《女孩》
田春雨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想去北京的
女孩——白净的想法
透着红,像一块碧玉
无瑕的青春,伸手
抓住了会跑的白云
蓝天那么大
我的同学—— 一个女师范生
很清秀的三年时光,面目模糊的我
一瘦再瘦,直到毕业
我才知道她有那么远的一个念头
其实,我的生活
也想展翅,在某文学院里
休憩,蓝天那么大
诗歌像一只白鸦,整夜失眠
我们的相约,令她失望
现在,北京离我还那么
远,很陌生的距离
没有改变,而她
又在哪里?一阵风吹过来
没有惊动任何事情
我越来越胖
坐在她的后面,我看见
一个渺茫的前途—— 这一个梦
没有丝毫的浪漫:
她已离我而去,北京还在
异乡的秋天
王志国
我在风中走远
像一粒永远都停不下来的尘埃
没有谁与我同行,除了风
除了身后悲伤的落叶
我的孤独,一直未向谁吐露
让故乡老屋前的小路继续弯曲吧
这苍茫世界里被瓦解的小小背景
经过秋天,经过衰草支撑的澄净天空
留下了一条回家的路,和没有归乡人
巨大的虚空
但在小城巴中
秋风还在犹豫,九月菊刚刚露出金子般灿烂的笑脸
没有一天比一天锋利的秋风,没有一天比一天降低的雪线
异乡的秋天里,我比始终徘徊在城外的秋风更迟疑
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完全切入城市的生活
要不是一片浅黄的枫叶突然飘落我的窗前,要不是
这片浅黄的枫叶上不显痕迹的内伤
我一直没有发现,异乡的秋天已经来临
而且,比故乡的秋天更隐蔽,更容易勾起一个人的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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