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立于两种语言之间——品味白琳的《界碑》
115、立于两种语言之间——品味白琳的《界碑》——《山城子聊中国现代诗》
文/ 山城子
才三节7行41个音节的小诗,居然挺立在30多家民刊联办的华语诗赛待终评作品的第5位上,特别地令我刮目相看。这就是我依然陌生着的,最近在“澳洲彩虹缨”网常见到的白琳的诗作,题为《界碑》。现移录如下:
父亲
是一句乡村土语
孩子
是一句标准的普通话
唯有我
是立于你们之间的一块界碑
会说两种语言
第一节是一句“是”字句,第二节也是一句“是”字句,朴实得如草如蒿。然而“乡村土语”读来亲切有加,“标准的普通话”带出了时代的变化。第三节两个分句,则是一种意味深长的传达。
诗再小也要讲究手法,“语言”在文本中的隐喻或象征意义,就是诗人手法的运用。“乡村土语”与“标准的普通话”的张力,直达时下中年人肩上家庭的双重责任。对于父辈要赡养尽孝,而对于孩子,则是养育加上教育。说“会说”,就是两方面的人生义务都必须做好。这样的浅层意思,应当说是可以一目了然的,是亿万大众都可以欣赏的。现代诗的普及,特别需要浅层次的审美,现代诗的提高又很需要依浅至深的审美。
白琳这首诗如果仅仅停于浅层次,可能题为《负荷》或《两种语言》就可以了。却为什么要题为《界碑》呢?难道一定把祖辈孙辈隔开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界碑”是为深层次的审美昭示的——不管诗人起笔的初衷是什么,我却要以诗的名誉,理解诗人同时在谈诗。
“乡村土语”应是起源于本土的传统诗(古诗),“标准的普通话”则是新文化运动之后发展起来的现代诗(白话诗、今诗)。当代诗人就是“界碑”,担负着中国现代诗普及发展和趋于成熟的重任,就如同当今的年轻父母们养育和教育孩子一样,必须竭尽全力的;同时不能丢掉传统,而是在研究和继承精华的过程中,努力创新出与新时代合拍的合格的合乎情理的却又是全新的现代作品来,以成熟跻身于文学史。这样,当今云集这诗坛的几代人,就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古今诗分野的“界碑”了!
再进一个层次,也未尝不可。粗糙地说,“乡土”就是农民,农民养活了农民以外的一切人,养活了城市。因此,农村就是父亲,城市就是儿子,而处于“界碑”位置的权力者,就要有良策,即做好城市的发展工作,更要反哺好农村的工作。非我敷衍思维,现实如此,实际上又是《界碑》这首小诗,一层层的将我引领到这个境界中来的。
2007-10-13下午于文化村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