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山城子聊中国现代诗[17]《说李长空的一首诗》
79、山城子聊中国现代诗《说李长空的一首诗》文/ 山城子
这首诗的题目是《我从山路上走过》(见作家出版社2006年7月第一版《李长空诗选》第8页)现全录如下:
我从山路上走过
那些美丽的花草和树
站在路的两边
亲切地关注着我
我与它们默默地对视
静静地交谈
顷刻间
我就成为它们
足下的泥土
回到都市
我总感到
远方有声音传来
是不是那些花草和树
在对我呼唤?
这是一首不事修饰,一哼即成的短诗,是诗人关心弱势群体心情与责任的强烈流露,一颗善良正直的赤子之心跃然纸上。
也许有些鄙薄诗歌技艺技巧的人会说,这样的心声之作,根本用不到技艺技巧,心情浑然天成地流淌成文字了,就是好诗。
其实不然。这首诗恰恰可以说明诗人李长空运用技艺技巧的娴熟与真功。
从技艺看,语言的直白表达与荒诞手法不露痕迹的结合,以及收尾的余味,就是该诗技艺上的特点。
说语言的直白表达,就是不事修饰,简洁明白地表达。全诗仅用了必要的“美丽、亲切、默默、静静”4个形容词。说荒诞手法,是指诗文本中运用了不合于事理的意象。该诗文本里于静默中的“交谈”,和顷刻变成“泥土”的两个意象,就是荒诞手法的具体实施。余味在于结尾的“呼唤”。
从语言处理技巧上看,就是通而不俗,句句洗练,一个字也不可以增或减,像正常的生命体生就的一般。其中又特别注重用词的准确。例如“关注”“交谈”“泥土”“呼唤”,是诸多近义词不可替代的。如果替代,就一定会或轻或重地伤害题旨。而通篇童话般的拟人,又源自拟物——将农民拟为花草和树了,然后又把花草和树人格化了,这种双重折叠起来的修辞处理,是何等的巧妙呀!
这叫“血管里流出来的是血”。
想一想,哪有不用技艺和技巧的好诗呢?不妨举出来一个研讨研讨。
2007-3-12夜于毛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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